第38章 情深缘浅
周围人又开始起哄,云疏再怎么平复心情也平复不了了,抬头正准备回敬几句,却发现凌轻尘碗里空空的,而自己的碗里都要堆成小山了。
“你怎么不吃?”她随后就问了一句。
“我不饿,看着你吃就很好。”凌轻尘说着,又给她夹了一块肉。
“……”
云疏无视掉周遭人的目光,专注自己的碗里食物。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吃完了他给夹的菜,云疏终于感觉可以离开了。
赶紧起身离开桌子,“我吃饱了,走吧。”
“小二,结账。”凌轻尘结了帐随她出了门。
“他们都不用吃饭的吗,耳朵那么长,都只关心别人在干嘛?”云疏一出门就吐槽里面的人。
凌轻尘笑了笑,说道:“这里民风开放,不似我们中原。习惯就好。”
“还真是不一样。”云疏说着,两人走在大街上。
周围都是各种各样不同人来来往往。
经过一家玉器店的时候凌轻尘叫住她,“进去看看。”
随后就拉着她走了进去。老板看到他们进来,满面春风,赶紧迎了过来,“两位客官看点什么?这位姑娘生的好生貌美,不去来看看小店新推出的簪子。”
“我不用,他要买。”云疏摆摆手,一点也不上心。
凌轻尘却拉住她说道:“看一下。”
“我觉得我不需要。”云疏说着,却已经被他拉到了柜台前,“你帮我选一个,我送给别人。”
闻言,云疏勉为其难地帮他选了一遍,可惜没有选出来,“这些都是很好的,可是感觉这些都少了点什么,不怎么好。”
她刚一说完,掌柜的就拍手叫好:“姑娘真是行家呀,您等等,我给您拿去。”
不多时,掌柜的就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那盒子是上好的檀香木所制,上面还雕刻了玉兰花纹,栩栩如生。
他将盒子打开,还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木香,里面是一只通体白玉的卷云簪,白玉的簪身还有丝丝青色,整体温润素静,却端庄高雅。
云疏看了一眼,知道这媒簪子实数上乘,“这个还不错。”
“姑娘眼光好。这簪子世间独有一支,一直被本店收藏,等着慧眼识簪的有缘人呐。”掌柜的说着,仿佛遇到了知音一般。
“就要这支了。”凌轻尘说着,就将簪子拿过来簪在她的头发上。
云疏正要拿下来,他却说道:“你帮忙戴着。”
“掌柜的,我拿这块玉珏来换可好。”凌轻尘从腰间摘下随身佩戴的玉珏递给他,掌柜的接过去仔细瞧了瞧。
“这块玉珏质地很好,成色也属上乘,可以换。”
说着就将玉珏放到檀木盒子里收好。
出了门之后,云疏问他,“你那块玉珏应该是皇家之物,就这么换了呀?”
不料他却不在意地说道:“虽是皇家之物,但在我心里,它没有这玉簪珍贵。”
说着心情很好地朝前走去了。
云疏不由得感叹,果然是财大气粗啊,挥金如土。
“那我们现在去荒颜坞吧。”云疏说着,“不知道那些姑娘怎么样了,总不能任由她们被关在那个地方吧。”
“行,到了那里,一切小心,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凌轻尘说着,拉起她的手就按照之前的路线去了荒颜坞。
一路上,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将她的手包裹起来,这种感觉,很温暖,很踏实。
云疏突然很想就这样被他握着,永远不要放开。
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暖意。
这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化。
再次来到荒颜坞,这里的阵法已经被撤了,一个一个院子里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也没有了人。
奈何桥上的烟雾尽数已经散去,桥上一片清明。
而那冒着血泡的忘川,此刻已经是一片清流见底的绿水之河。
再往里走,樱花树的花朵已经完全凋败,零落了一地,而树下站着一座石像。衣袂飘飞,微微抬手似要接住空中的樱花。
云疏走到他的面前一看,这人有几分熟悉。
“奇怪,这人和坞主长的好像,如果忽略掉坞主脸上的伤疤,简直就是一个人。”云疏说着,随后转念一想,“不对,他就是坞主,我记得坞主就是这身打扮。”
“你确定吗?”凌轻尘说着,目光见过石像的时候心下已经了然。
“确定。坞主也是学医之人,在自己脸上弄张假面皮不成问题,只是连我也骗过去了,还真是不简单。”云疏说着,转头看向他。
“这就是我见过的雪公子,看来,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凌轻尘说着,转身走进了身后的屋子。
只见这屋子里到处都是珠玉古董,摆得满屋子都是。
屋子中间挂着一副女子的画像,云疏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予卿。
看来这些东西都是雪寒光收集来给她的,只是讽刺的是,她的人没日没夜就在这里受苦,而他却对着一幅画相诉衷肠。
这两人,一人为爱甘愿化为飞灰,一人却为爱画地为牢。说起来,终究是情深缘浅。
这时,从身后射来一支羽箭,凌轻尘眼疾手快拉过云疏躲到了旁边的柜子后面。
“出来!鬼鬼祟祟在这里干嘛?”随着一声严厉的呵斥,无偿和曼殊曼陀从外面走了进来。
云疏看到是他们从柜子后面出来。
“是你?”无偿看到他,有些惊讶,“既然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明显曼殊看到她也是惊讶不少。
“我只是回来转转。”云疏说着,有些好奇地问,“坞主把自己石化了,你们怎么还在呢?”
“即便坞主不在了,这里还是我的家,也不会轻易离开的。”无偿说着,神情有些落寞。
“那些姑娘呢?”云疏随后问道,她相信,予卿对他最后的要求他会放在心上的。
“坞主已经让我送她们回家了。”无偿说着,收起了手中的弓箭。
看着他们三人有些悲伤的表情,云疏不禁有些好奇,“还真是难得,他那么残酷的一个人也有人会为他伤心。”
“不准你这么说坞主!”曼陀心气急,一听就不乐意了。
“好了曼陀。她也是受害者,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曼殊喝住她。
云疏闻言,挑眉说道:“这么说,你们不是受害者,所以才没有离开这里的?”
那就奇怪了,之前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两姑娘同样也是被卖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