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深情告白
王府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云疏守在凌轻尘的床边。
看着他紧紧闭着的眼睛,云疏想起初见时,他眼里仿佛盛满了星光,让人如沐春风。
“凌轻尘,才一天的时间,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不是跟我生气吗?你倒是起来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怎么能就这样睡着了。”
“凌轻尘,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为什么每一次遇见你,都没有好事?不是被人追杀,就是受了伤?”
云疏望着他仿佛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的模样,不由得鼻子一酸。
他现在什么情况她最清楚了,即便是有奇珍异宝,她也未必能救得回来。
想起他曾经耍赖皮非要自己接受他的报答,想起他如仙人一般出现在荒颜坞的时候。
云疏心里一阵心疼,“你不是说过要以身相许的吗,你死了我找谁去呀。”
“你不是说过会陪在我身边三个月的吗,现在还差一天才满三个月。就算是差半天,差一个时辰,差一分一刻,都不算。你不能失信,凌轻尘,你听到没有?”
云疏想着说着话刺激他,就会让他的心跳加速,从而血脉流转通畅,能够更好地配合医治。
不料一番话说下来,她自己胸口一阵温热,堵得慌。
“凌轻尘,你是要成亲的人,如果你死了,你的王妃怎么办呀,你让人家一个人怎么活?”一想起皇上的圣旨,云疏一阵难过,这会儿更加的揪心。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已经死过一次了,你不能再死一次了,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凌轻尘,你赶紧醒过来。”
那天在海棠山庄,他说:若有来世,我依旧会护你一世无恙。
随后倒在她的面前,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能够为了另外一个人去死。毕竟他们才刚认识。
后来在荒颜坞,她亲眼看着予卿为了拯救雪寒光,自焚于樱花树下,她突然能够理解,予卿为了爱情牺牲的心情。
后来,看着他过奈何桥,即便已经遍体鳞伤,仍然要来到她身边那一刻,她心里的防线突然就塌了。
曾经被她高高砌起的城墙,在那一刻土崩瓦解。
此刻,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只觉得心头一震,有什么东西突然明朗起来。
“凌轻尘,你一定要醒过来,否则就没有人喜欢我了。”云疏说着,只觉得自己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从凳子上跌了下来。
在倒在地上的瞬间,她被人给抱住了。
云疏抬头看到是一身白衣的凌轻尘,他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你醒了!”她高兴地抓着他的衣襟。
突然发现他身上没有伤口,猛然回头看去,床上仍然躺着一个凌轻尘。
她目光一凛,就要出手,被他快速挡住。
“是我。”凌轻尘熟悉的声音传来,云疏惊诧地望着他。
“我没事,那人是我的替身。”凌轻尘说着,玉轻然拿着东西进来了。
“王爷,东西都带齐了。”玉轻然一身整齐的华服,规规矩矩地行李。
好久不见他,云疏发现他褪去了一份年少轻狂,更多了一份沉稳。
他瞥头看到云疏,裂开嘴一笑。“师姐!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去休息休息哈。”
说着就把两人推出了房间,随后关上了房门。
云疏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门口了,她刚要抬脚回去,就被凌轻尘拉住,一个转身抱进了怀里。
“云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凌轻尘说着,语气里全是歉意。
然而下一秒,他便言笑晏晏地望着她说道,“我之前不想搭理你,是因为你擅自做主给我下药,把我一人留下,你可知道,你们两人孤身上路有多危险。你可知道,我担心的要死。我是气你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更是把我当做外人。”
他还记得云疏说的那句:我不想欠别人。
云疏听了,自觉理亏,但还是辩解道:“你是王爷,本来就不该卷进这些江湖纷争。”
“可是云疏,遇见你,已经卷进来了。”凌轻尘望着她,灿若朗星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样子。
望着他,云疏一下子失神,遇见你,已经卷进来了。这话,为何这般缱绻?
“经过这一切,不知道云疏,可否收下我的回报?”凌轻尘轻笑,问道。
“什么回报?”云疏一时间愣在那里。
“自然是,以身相许了。”凌轻尘说着,云疏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一笑,仿若冰山上的雪莲绽放,一时间照亮了黑暗的天空。凌轻尘看得晃了眼。
“好。”
听到她的回答,凌轻尘欢欣雀跃,捧住她的脑袋吻了下去。
“云疏,此生,定不相负。”
“你若负了,我便忘了你,可好?”
“不好!你若忘了我,天上地下,我一定让你重新爱上我。”
云疏失笑,“这么霸道呀。”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灼烫,紧接着便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开始消失。就连血液也在逆流。
“啊!”云疏疼得推开了他,摔在地上。
“云疏!你怎么了。”凌轻尘将她抱在怀里。
“玉轻然!玉轻然!出来!”看着意识模糊的人,凌轻尘急得大喊。
玉轻然赶紧推开门出来,看到云疏的情况,神色一变。
“我师姐的红莲业火发作了!”玉轻然看着她手腕上闪现的红莲印记。
凌轻尘将她抱起来赶紧跑回了房间。他在她的衣袖里没有翻到墨玉。
“云疏,你的墨玉呢?去哪儿?”凌轻尘十分着急。如果没有墨玉,他的血根本对红莲业火不起任何作用。在这个时候,反而会将异术全部引发出来。
看着她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凌轻尘一向从容的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
“玉轻然,你师父平时怎么给她压制异术的?”凌轻尘拉住他问道。
玉轻然说道:“我师父用的是一块白玉,他从来是用自己的鲜血来压制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师父走之前没有留下其他的方法吗?”凌轻尘忍住暴动的脾气。
“没有,我师父走之前只说听天由命。因为他的白玉不小心碎了。”
玉轻然说着,也是很焦急。他见过云疏异术发作的痛苦。仿佛就痛在他的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