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夜曲星

“什么叫做一个修女在你们面前消失？那是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开火！现在好了，我们连时间都无法确定，根本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年代！”

在赫利奥萨斥责那些执法者的同时，船长也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月神号靠近并对接太空星港。

“总督大人，他们回应我们的对接请求，并询问我们是否也是参与观看本地戏剧演出？”副官报告道。

“什么演出？现在是第几千年？第几年？”

“稍等大人，我们正在询问……”

“我无时无刻不为我匮乏的脏词库而恼怒！连时间都确定不了，靠你们我能做成什么大事？！至少告诉我地名，这是什么星球？”

“很抱歉大人！他们正在欢迎各路外来高层参与歌剧，没空处理我们的请求！但我隐约听见叫，呃，嗯……”

“……时间不知道，地名不知道，你们还知道什么？剧名吗！”

“实际上大人……这我们也不知道……”副官无奈地指着外面前来停歇的密集舰队说道。“对不起，大人……很抱歉……”

“……”赫利奥萨无奈揉着额头沉默下去，坐回指挥王座。

“大人！我们的技术员捕获到从星球上传来的不明信号，而且很有……节奏感？”副官退下不久，传感主管便赶上来汇报。“从行星深处放射的信号，刚刚在亚空间航行中声音剥夺又恢复让我们很多技术员对频率信号变得异常敏感，这是他们刚刚监听到的内容。”

“你看我像是能解读它的人吗？让机械教去分析！”烦心的赫利奥萨推开传递过来显示原始数据的数据板说道。

“呃，大人，贤者们无法解读内容。唯一的揣测是一段可读数字，带有停顿。”

“能是什么……估计是哪个异端或是异形在联络他们的同伙之类的。拿下去吧……不，费米狄拉克？”

『在线』正在控制台前的费米狄拉克回应道。

“让主管把数据发你看看，能读就读，不能就算了。”赫利奥萨说。“我感觉我们就像棋子，谁都能过来挪一下。克洛诺斯呢？”

“大人，他在自己的房间。”回来的副官继续回馈道。

“好吧，好吧。费米狄拉克，如果破译不了就算了吧。你那么多机械教同行都没成功，无所谓的问题。”赫利奥萨让副官再度退下后向费米狄拉克摆摆手说道。“有什么进度再告诉我。”

『古典加密，置换密码变体，需与密钥对应文本进行替换』

“这么快？呃……就是那种从一段书或是文章上换单词来组合句子的东西，对吧？好吧，简单是简单，但没有映射文本根本无法解析。”她思索片刻说道。“还有什么新发现足以让……让克洛诺斯用他玄乎的灵能巫术占卜一下得了。”

『一句警告』

“什么？”她坐直起来问道。

『一句警告，远离此处的警告，警告不要去接触已死者诅咒相伴的另一端信号』

“等一下，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不，应该说，这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你身上那些机器装置能做得到的吗？”她诧异问道。“我很……怀疑。但你说的什么，已死者是什么？诅咒又是什么，我的船员会因此而……？”

『否认，那并非对于人类有效』他说。『星球，是陷阱』

“我就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针对谁的陷阱？”

『惧……我不清楚，我也无法知晓』费米狄拉克本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在片刻转念一想后又突然止住，改口道。

“这里肯定是某个操盘手的棋局，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去叫他准备启航。”

“赫利奥萨……”

“啊？你来了？”她转头望去，不知何时身着病服的少年已出现在她面前。“准备出发，我们离开吧。”

“赫利奥萨，下去。”

“下去？”

“下去，是帝皇。”少年轻轻扯开头部绷带，露出被金色灼烧，留下无法弥补颜色损伤的眼睛。“我们出现在这完全是因为他。”

“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金色了，就像是他一样……”

“这是直视星炬的下场。”他说，捂着自己的眼睛轻揉眼眶同时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避免被旁人听见。“是他的恶魔……不，是他的圣人。而我的视力还能恢复就是奇迹。”

“一个陷阱，想让我们去涉足？你确定这是那个该死的灵能巫师想要的吗？”

“是的，看着我的眼睛，你认为呢？”少年无奈说道。

“如果我拒绝呢？”

“那个圣人会回来，然后杀了我们。”

“看来我是没法拒绝了。”她不满道。“就像过去他让他的狼群参与月球之战那样，我没得选择。”

“你我都没得选择。我暴露了，他现在正在注视着我。在亿万灵魂之光构成的海洋中，他锁定我们，凝视，注视我们。”

“好吧，好吧！他简直就像一个神现在，像他曾经所毁灭的宗教，好吧！”赫利奥萨骂道。“至少你终于愿意开口多说几句，而不是继续死气沉沉——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