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红烧肉
小陶看百灵虽然脸上没有表现,但眼神带期盼,原来她喜欢柱子,而柱子又喜欢自己,她怕自己也同意了。
小陶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但自己也的确不想嫁给柱子,小陶会意的笑笑“我娘没有跟我说,不过我暂时还不想嫁人!”
百灵立马眼含笑意,“我就说嘛!你心气儿那么高,怎么可能看上柱子!”
小陶笑笑,摸摸自己旁边玉莹的女儿嫩嫩的小手,不想再多说什么。
不过百灵是个健谈的,开始东拉西扯,“陶儿,你不知道,你这么长时间不在,咱们村里可出了好多事情呢!你知道周喜他家的那个大闺女,去年冬天上吊自杀了!”
小陶心里唏嘘不已,脑海里回想着那个小女孩,好像叫周文英,今年也就十四岁吧!长得挺漂亮的,“为什么,好好的,怎么会自杀?”
百灵尴尬笑笑“唉!那个……!”
玉莹也一脸可惜,也没有注意百灵的脸色,“那个我也听说了,不就是百灵她大伯,咱们里正李文龙,他儿子李天霸,伙同咱们村和隔壁村的七八个混混,成立了个什么锤头帮,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一起欺负了人家,人家没脸见人,就上吊自杀了,要不是她爹娘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就打算和他们拼命的,可里正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没有人敢惹啊!最后不了了之!”
小陶心里奇怪“那个县令不是已经下了大狱了吗?难道你们不知道?”
玉凤一脸无奈“可架不住里正家里有钱啊!即便没有县令,咱们也惹不起啊!”
小陶点点头,心里明了,李天霸就是个地头蛇,无赖泼皮,除非你比他更厉害,不然他们那样的就是欺软怕硬。不过貌似他们父子什么活儿都不做,他们哪里来的钱?
闲聊了半天,两个孩子要睡觉觉,她们三个就一起走了,小陶也没有了困意。
想着明天一定要去镇上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生财的门道。
钱啊!钱,无论什么时候,没有钱都是不行的!
别看白瓷镇只是一个小镇,但确是出了京城往南必经的一个镇,虽然隶属于华北县,但与京城交接,所以也是异常繁华,从南边往京城的人都选择在这里停留整顿一下。
快天黑的时候,爹娘从地里回来,小陶看着爹手里拎着的一块五花肉,恨不得抱着他亲两口。
小陶爹满脸土,笑呵呵的“给,让大力给捎回来的!”
小陶娘笑着斥到“哼!你就惯着她吧!”
小陶爹无所谓的笑着“嗨!孩子自己打兔子挣钱,吃点肉,那有啥!剩的钱不都给你了吗?还啰嗦!”
“对!对!爹娘,赶紧洗洗,我这会儿就给你们做上,一会儿就能吃了!”
小陶高兴的进了厨房,先做水把肉焯水,让它定型,然后切姜片,剥蒜,不过调料很少,只有花椒,将就用吧!
肉焯到发紧,然后捞出冲掉血沫,切成两厘米见方厚的肉块,为了好熟,不然四厘米,或者五厘米左右的块儿做出来,油光发亮,红亮剔透的最诱人了。
起锅烧油,油不用太多,家里连白糖也没有,真是一大遗憾,只好将肉放进去,煸炒到表皮发黄,将油脂都炒出,肉就不腻了。
然后将佐料都放进去,倒进酱油,立马酱香和肉香柔和在一起的香味四溢,
“呵呵!闺女做饭的手艺大有进步啊!真香!”小陶爹在门口抽着旱烟说到。
小陶得意的笑笑,唉!有糖就更好了!也没有料酒,不过好像临回来,大哥给爹买了一坛好酒来着,可以用上一点。
小陶跑着进了爹娘屋,一下就找到了那坛酒,就在炕洞里隔着,爹可不舍得喝!
小陶打开盖儿问了一下,真烈啊!酒味儿真冲,没有后世的酒味道甘烈醇厚,不过肯定是真的。倒了一点点,然后转回厨房倒进锅里,立马酒香就跑出来了。
半个小时以后,小陶将备好的土豆搁进去,单吃肉的这个想法,思来想去还是抹杀掉了。
唉!没钱真是限制一切啊!!
估摸着一个小时左右,小陶捞出一块肉,放放进嘴里,久违的肉香刺激着味蕾,仿佛注入了兴奋剂一般,其实与前世的味道相比还是差点火候,可对于饥饿的人来说,在最饿的时候吃到的食物是一生都可以回味的。
小陶激动的转了一圈“好香,好香!”
歇了火,掏出一大盆菜,就着另一个灶煮好的玉米粥和馏好的窝头,一顿晚饭搞定!
“呦!这大晚上的就吃上肉了,也不说给爹娘送点,就自己吃独食,有这样的儿子媳妇吗?”
小陶夹着一块肉正准备往嘴里送,讨人厌的声音传来,立马觉得胃里堵了一块没有消化的肉。连个消停的饭都没有办法吃了。
小陶爹无奈摇摇头,从厨房拿了一个小碗,从盆里挖出一碗,出去给了老太太,不然别想吃好饭!
小陶娘嘴里嘟嘟囔囔的“老不死的,又懒又蠢,就知道磋磨别人的!”
小陶也无奈,前世的爷爷奶奶是世上最好最开明的人了。自己对于这样的倚老卖老的老人也很无奈。
“算了,娘,就一口吃的,算了吧!咱们快吃吧!”
……
第二天早上,小陶央求着爹娘“我就是去把这些蘑菇卖了,我保证不乱跑,再说镇子上哪里我都知道,也不会迷路的,求求你们了!”磨了半天,爹娘无奈才同意让她进镇子。
进镇子的牛车一早大约六点出发,路上要走一个半钟头,中午十一点左右回来,一天一趟,一趟三文钱。
小陶背着自己采的蘑菇和药材,那些药材可鲜着用,也可以干了用,不过自己没有时间细处理,看卖到药房,能给多少钱就给多少,这次如果能卖了,自己心里就有数了。
等坐满了,牛车开始晃悠着出发,车上已经坐了其他村民,小陶跟他们不熟,只笑笑不说话,坐到车尾搂着竹篓,可也把不住有人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