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报告

佛山市慈善捐赠报告

张家玉 陈永杰

摘要：慈善捐赠作为慈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在我国整体呈现蓬勃发展的态势。2016年，佛山全市慈善捐赠额约为7.08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0.08%。从接受捐赠的整体情况来看，慈善组织是接受捐赠的主体，其中慈善会系统所占比例逐步提升，且市、区两级慈善会发挥的作用存在一定差异。从捐赠来源看，企业仍是慈善捐赠中的关键力量，但基金会等其他主体的影响力正在逐渐上升，个人捐赠在捐赠总额中依然处于较低水平，有鉴于目前缺乏对新型慈善捐赠途径的统计，有必要在日后的发展中给予更多关注。整体而言，佛山市目前的慈善捐赠处于稳步发展的阶段，不同主体在发展中积极探索，推动佛山市慈善捐赠不断创新升级。

关键词：慈善捐赠 《慈善法》 捐赠主体

一 引言

慈善事业在中华民族历来具有深厚的思想基础（王卫平，1999），是弘扬互助友爱精神和建设积极向上的伦理道德的最好途径与方式（郑功成，2007）。在当今的新时代，慈善事业被赋予了更多时代特色。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通过完善慈善事业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慈善事业作为我国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与完善关乎人民日益增长的多方面需要的满足，也是加强和创新我国社会治理进而实现善治的关键路径之一。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公益慈善逐步成为社会的重要构成，《国务院关于促进慈善事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国发〔2014〕61号）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以下简称《慈善法》）等政策文件、法律法规的颁布也使得中国的公益慈善事业有法可依，为慈善事业的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政府、社会组织、企业等不同主体不同程度地参与到公益慈善的发展中，形成了推动慈善事业发展的合力，构建了共同治理的格局，以慈善事业的治理推动在国家整体的制度框架下更大范围与更深层次的治理。

其中，捐赠作为慈善的构成元素，是对我国“人性本善，乐善好施”的传统文化的现代化体现，已成为民间力量参与民生改善的重要方式。慈善捐赠不但能够通过整合社会资源为社会组织参与慈善事业发展奠定物质基础，还能通过资源的调配缓解社会矛盾，避免或矫正社会问题和环境问题，改善社会整体环境从而促进社会全体共享发展成果，推进实现社会公平与正义，其对慈善事业的进一步推进至关重要。近年来，《关于鼓励支持民营企业积极投身公益慈善事业的意见》与《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动员社会各方面力量参与扶贫开发的意见》等系列文件的出台为社会力量参与慈善捐赠提供了政策指引，而《慈善法》第四章以“慈善捐赠”作为主题，对慈善捐赠的含义、途径与程序等进行了专门的规定，这充分体现了慈善捐赠行为已经在国家法律的层面上被予以肯定，被鼓励进一步进入社会各个领域，其活动的空间和效率都有了明显的进步。

近年来，我国慈善事业蓬勃推进，多方面的数据喜人，整体发展呈现“高歌猛进”的态势。根据中国慈善联合会发布的《2016年度中国慈善捐助报告》，2016年我国接受国内外款物捐赠共计1392.94亿元，社会捐赠总量创历史新高。在公益慈善发展的大背景下，为促进现代慈善事业发展，佛山市基于自身实际情况，制订了“乐善之城”计划规划佛山市慈善事业发展的整体布局与实施战略，在清晰可行的规划指引下，政府充分借助社会与企业的力量推动慈善捐赠的发展，取得了一系列良好成果。2016年，佛山市全市慈善捐赠额约7.08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0.08%。

二 慈善捐赠概述

慈善捐赠，是指自然人、法人和其他组织基于慈善目的，自愿、无偿赠予财产的活动。为了进一步探讨慈善捐赠的相应内容，需要明晰相关概念。

（一）捐赠主体

依照我国目前的统计标准，慈善捐赠的对象可以分为企业、个人、政府、事业单位和宗教场所等，其中企业是慈善捐赠的重要力量。2016年，我国企业捐赠总额首次突破900亿元，达到908.20亿元，比2015年增加了124.35亿元，同比增长15.86%；企业捐赠占到捐赠总额的65.20%，是第一大捐赠来源。

由于企业一直都是慈善捐赠的主体，因此企业捐赠一直是社会的关注热点。企业是社会财富的主要创造者，奠定了其成为捐赠重要力量的基础（孟令君，2007），而企业慈善捐赠是指企业在履行其基本社会责任的基础上，将一定数额的资金、实物或者服务捐赠给需要帮助的对象（赵琼、张应祥，2007），其被认为是企业社会责任感的最高表现形式与企业践行公民行为的核心内容之一（Tuzzolino & Armandi, 1981）。企业慈善捐赠是企业社会责任的重要体现，在调节贫富差距、促进社会公平、维护社会稳定等方面有显著作用（Carroll, 1979; Su & He, 2010）。因而，企业通常有进行慈善捐赠的较强动机，随着《慈善法》对慈善组织的明确界定，企业与慈善组织的合作模式将是下一阶段的发展重点。

个体捐赠也是我国慈善捐赠的重要部分。虽然与企业等其他主体相比，单笔数额较小，但因人数众多，其形态更加丰富。有研究表明，在目前国内居民的慈善捐赠中完全自发自愿的捐赠占据绝对主流，参与度与平均的捐赠额都明显高于其他非自愿捐赠的途径（宋宗合，2015）。2016年我国个人捐赠发展迅速，捐赠额达到了创纪录的293.77亿元，占到捐赠总额的21.09%，比上年猛增124.47亿元，同比增长73.52%。另外，互联网的高效、低成本和透明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公益筹款的方式，随着新型捐赠途径（互联网上的众筹平台）的发展，个人捐赠聚沙成塔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理应被赋予更多关注。2016年，民政部指定了首批13家慈善组织互联网公开募捐信息平台（2017年1家退出），这意味着在互联网时代普通民众能够通过更多的途径参与慈善捐赠。因而，我国的慈善捐赠越来越多地体现出个体化与网络化的特征。而个体捐赠的发展则体现了慈善文化在社会中的进一步发展，影响并熏陶人们更多地关注社会与关心他人。

公益信托也成为慈善的新方式。《慈善法》对“慈善信托”有明确的定义，指委托人基于慈善目的，依法将其财产委托给受托人，由受托人按照委托人意愿以受托人名义进行管理和处分，开展慈善活动的行为。而典型意义上的公益信托是由私人或者家族特定的主体个体来设立的（刘京，2015）。2014年，阿里巴巴的两位创始人马云和蔡崇信宣布成立个人公益信托基金，以他们在阿里巴巴集团拥有的期权为基金来源，基金涵盖环境、医疗、教育和文化等不同领域。2017年，中信·何享健慈善基金会2017顺德社区慈善信托成立，致力于支持顺德区的扶贫、救济、养老、教育、文化建设、村居福利等综合性的公益慈善需求，推动公益慈善事业的发展与提升，共同建设更具人性和富有吸引力的顺德社区，是佛山市慈善事业探索的重要本土力量。

（二）接受捐赠主体

纵观全国，近年来，政府作为主要接受捐赠主体的地位在逐步减弱，而慈善会系统和基金会系统持续发力，这趋势与法律的规定相符。2016年颁布的《慈善法》明确规定了慈善组织接受慈善捐赠的主体地位，规定了其资格认定与公开募捐资格申请程序，体现了慈善捐赠管理的程序规范化与标准化，这也在很大程度上打破了以往官办基金会和慈善会的公募权垄断情况（孟令君，2007），将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激发其民间慈善组织的募捐积极性，促使民间慈善组织更多地接受慈善捐赠，意味着政府职能向社会的合理转移，体现了弱化政府权力的趋势，有利于推动构建“大社会，小政府”。

（三）影响主体慈善捐赠的因素

整体而言，影响社会各方主体参与慈善捐赠的因素可以概括为经济发展水平、税收优惠政策与慈善捐赠文化（朱迎春，2010；张强、韩莹莹，2015），而不同主体的影响因素又各有差异。对于民众来说，个体的经济条件、年龄与城乡差异会影响个体参与慈善捐赠的行为选择（朱健刚、刘艺非，2017）。对于企业来说，企业治理结构、社会责任感、政治关联等系列因素会不同程度地影响企业进行慈善捐赠（梁建等，2010；高勇强等，2011、2012；陈凌、陈华丽，2014）。因而，影响不同主体参与慈善捐赠的因素具有一定的差异性，需要采取针对性的策略。

三 佛山市慈善捐赠概况综述

（一）年度慈善资源总量分析

据佛山市民政局统计，2015年与2016年全市慈善捐赠额分别约为6.95亿元和7.08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GDP）的0.08%和0.08%。其中，2016年佛山市政府接受慈善捐赠总额为4624.1万元。而慈善组织（慈善会、基金会、红十字会等）接受社会捐赠总额共计6.89亿元，占全年GDP的0.87%，比2015年增加0.59亿元，增长幅度达到9.37%，而占全年GDP的比重下降了0.58个百分点（见图1）。

（二）年度捐赠来源及途径分析

1．捐赠来源

目前，佛山市接受慈善捐赠的主体主要为政府（民政部门）与慈善组织（慈善会、基金会、红十字会等），而以慈善组织接受的捐赠为主，且其所占比重逐年增加。据不完全统计，对比政府与慈善组织的慈善捐赠接受金额，慈善组织所占比例超过93.7%，表明慈善组织是当前佛山市慈善捐赠的主要接受主体。

作为接受社会捐赠的主要社会组织，佛山市慈善会接受的慈善捐赠总额较大，救助人数众多且覆盖范围较为广泛。2016年，佛山市慈善会总收入人民币1908.03万元，总支出2116.64万元，救助各类困难群众1051人次。具体到各区情况，佛山市各区民政部门与慈善会接受社会捐赠捐物总额情况不尽相同，其中顺德区接受捐赠的比例最高，所占比例连续三年都约为佛山市慈善会捐赠收入的80%，其后依次为南海区、禅城区、高明区与三水区，但是各区之间慈善捐赠的差异较大（见图2）。

以2016年为例，顺德区慈善组织接受的捐赠占佛山市总体的比例超过八成，远远高于另外几个区（见图3）。这与顺德区蓬勃发展的公益慈善事业相关，大量本土企业家成立基金会，实现了顺德区慈善组织构成的多元化，拓宽了慈善捐赠的接受途径。例如，广东省国强公益基金会除了自主运营旗下耗资4.5亿元兴建的广东碧桂园职业学院与耗资2.6亿元创办的国华纪念中学等慈善公益项目，还另外向其他顺德区的慈善组织捐赠，2016年合计向顺德区慈善会捐助990万元用于助学、助残、助困等领域。碧桂园集团2017年启动捐赠1亿元的“惠妍教育助学基金”，成为企业捐赠的典型。另外，2017年广东省和的慈善基金会总额60亿元人民币的捐赠计划也是顺德区企业慈善发展的重要体现，推动了顺德区慈善事业的整体发展。

具体到各区的慈善会，五区之间的差异也较为明显（见图4）。其中，南海区慈善会接受捐赠的金额最高，大幅度领先于其他地区，其余依次是顺德区、高明区、禅城区与三水区，这反映了南海区与顺德区的慈善组织发展形态，即南海区慈善组织的主要力量为慈善会，而顺德区除了慈善会以外则还有相当多的冠名基金，具有“百花齐放”的特征。其余地区的慈善组织发展则相对落后，接受捐赠的金额相对较少。

相对于慈善组织，民政部门也是接受慈善捐赠的重要主体，但所占比例相对较小。以顺德区为例，顺德区在2014—2016年民政部门捐赠比例基本维持在10%以内（见图5）。随着《慈善法》的颁布，明确了接受慈善捐赠的主体应为慈善组织，这相当于为基金会等慈善组织带来更多的潜在捐赠，有利于慈善捐赠的规范化发展。

2．捐赠主体

就我国整体情况而言，企业仍然是最主要的捐赠主体。具体到佛山市，南海区与顺德区的共同之处是个人捐赠在捐赠总额中占比都较为稳定地维持在一定水平，变化幅度不大。对于企业捐赠情况，南海区的整体情况与我国整体基本相符，企业捐赠所占比例在过去2014—2016年都在80 %以上并呈现稳步上升的趋势（见图6）。然而，在顺德区，则呈现差异性的捐赠主体分布（见图7）。2014年，企业是顺德区的慈善捐赠的主体，但这在2015年开始发生了转变，“其他捐赠主体”成为主要力量，这主要是因为顺德区冠名基金的蓬勃发展，逐步发展成为一股重要的捐赠力量，丰富了顺德区慈善捐赠主体的格局，推动当地慈善事业的进一步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在既有发展基础上，广东省和的慈善基金会日益成为佛山市慈善捐赠的明星。其发布了总额60亿元人民币的捐赠计划，向包括慈善信托、各级专项基金和善耆养老家园等项目提供了大额捐赠，构建全面而可持续的公益慈善体系，回应不同人群与不同层次的公益慈善需求，推进佛山市慈善事业的创新发展。

3．捐赠主体意向

捐赠主体的意向往往与社会实际需求相符，而既有的政策指引和可及的公益慈善项目也起到了重要的引导作用。在佛山市各主体接受的社会捐赠中，可以依据捐赠意愿分为定向捐赠与非定向捐赠，且以定向捐赠为主（见图8）。以顺德区为例，2016年定向捐赠占比超过99%。

在定向捐赠中，可以依照捐赠领域进一步划分。目前佛山市定向捐赠主要包括养老助残、减灾救灾、扶贫济困、医疗健康、教育助学和其他等领域，不同的捐赠领域对应不同的捐赠受益群体。

2016年，顺德区慈善捐赠最主要的三个领域分别是扶贫济困（26.58%）、教育助学（24.28%）与医疗健康（24.21%）（见图9）。值得关注的是，相对于2014年与2015年，该区扶贫济困的定向捐赠所占比例大幅提升，这体现出扶贫事业日益成为社会整体的关注重点，以适应全面实现小康、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而其他领域的捐赠则大幅度减少，表明社会捐赠的规定范围越来越明晰，有利于规范捐赠的特定用途，使得慈善捐赠更具针对性。

对比而言，2016年南海区慈善捐赠的主要领域与顺德区略有差异，其主要领域为教育助学（42.01%）、其他（41.63%）与扶贫济困（16.36%）（见图10）。相对于2014年与2015年，2016年该区最大的变化在于教育助学的捐赠比例大幅提高而扶贫济困的比例降幅明显，这体现出对教育领域的重视，与我国慈善捐赠的总体情况相吻合，充分显示出财富阶层对教育事业的关注和重视。与顺德区不同，南海区的其他领域的捐赠用途依然维持在较高比例，即区别于一般教育助学与医疗健康等定向捐赠领域。南海区其他领域的捐赠维持在较高比例，包括冠名基金的“公益事业类”意向领域的捐赠，也有来自非冠名定向捐款与各镇街“慈善月”捐款等并没有公布具体使用用途的定向捐赠。

目前，佛山市的慈善捐赠领域尚未实现对所有领域的全面覆盖，捐赠依然集中在扶贫、救灾与教育等“传统”领域上，而在生态环境、文化体育、公共事业等更加富有现代公益性内涵的领域依然存在空白，这与慈善捐赠正处于起步阶段相关，即有限的慈善捐赠主要应用于迫切性更强的方面，但是这也反映了当前的慈善捐赠依然存在覆盖广度不足的问题，这与本地社会对慈善概念的理解相对传统，同时对现代慈善概念的认知有待进一步拓宽有关。南海区与顺德区捐赠领域的差异，也从另一个侧面显示了佛山不同区域民众在理解慈善事业上存在多样性。另外，由于《慈善法》实施仅一年多，佛山市的慈善捐赠也存在捐赠用途统计的规范化程度有待提高的情况。

4．慈善捐赠形式与途径

慈善捐赠可以分为货币捐赠与实物捐赠，目前佛山市接受的社会捐赠主要为货币捐赠，所占比例超过90%且维持在较为稳定的水平。以顺德区和南海区为例，2014—2016年货币捐赠所占比例基本稳定在93%与97%左右（见图11、图12），反映了货币捐赠日渐获得更多青睐。从对慈善会系统工作人员的访谈中我们了解到，这与货币捐赠相对实物捐赠而言更具便捷性相关。如何改善慈善捐赠的方式尤其是发展实物捐赠，使社会各界能够更便捷地捐赠，可成为佛山市下阶段慈善事业发展的工作重点之一。

对比货币捐赠，实物捐赠需要具备固定的接受场所，而社会捐助接收点则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据佛山市民政局统计，佛山市各区的社会捐助接收点的数量在2014—2016年都没有变化，顺德区为10个，三水区为6个，南海区为5个（1个经常性捐助站与4个经常性捐助点），而禅城区与高明区则暂时没有相关统计数据（见图13）。对照佛山市社会经济发展状况，目前佛山市社会捐助接收点的数量远不足够，长远而言将影响佛山市实物捐赠的发展。

佛山市线上捐赠平台的推进也是慈善捐赠途径拓宽的体现。南海区慈善会构建的慈善阳光信息平台日益成为接受慈善捐赠的重要载体，2016年，该平台的访问量超过20.5万人次，线上募捐接近2万笔，筹得善款20多万元，发布信息达300条以上，并在微信公众号上发布相关信息，让人们能够便捷地了解慈善会信息，进行慈善捐赠，是佛山市线上捐赠发展的新探索。

5．慈善信托

慈善信托也是慈善事业的重要部分，慈善捐赠是信托基金开展慈善事业的主要体现。2017年，广东省和的慈善基金会与中信信托合作设立5亿元的慈善信托，是国内目前为止资金规模最大的一笔。由于目前的税收优惠等配套政策尚未完善，广东省和的慈善基金会在筹备捐赠1亿股美的集团股权来设立股权慈善信托，进一步探索慈善信托在佛山市的落地。

6．筹集彩票公益金情况

2016年佛山市市级福利彩票总筹集资金为5.84亿元，与2014年、2015年基本持平（见图14）。另外，顺德区区级福利彩票总筹集资金为2.02亿元，比2015年下降7.9%，与此同时，顺德区的福利彩票的公益支出逐步增加，2016年比2015年增加了52.9%，体现了资金的公益支出利用率逐步提高（见图15）。

2016年佛山市市级公益体育彩票的销售总额接近8亿元，其总筹集金额为1.9亿元，比2015年增长23.0%，体现了体育彩票发展迅猛的态势（见图16）。而体彩筹集的资金，多应用于“群众体育”（63.6%）与“竞技体育”（30.1%）两个类别，为市民群众提供形式多样的体育活动，丰富市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7．慈善捐赠受惠情况

由于佛山市内各区慈善捐赠发展程度的差异，慈善捐赠受益人数也有相当大的差异。目前各区（南海区暂缺统计数据）的对比数据显示，顺德区的慈善捐赠受益人数最多（见图17），与其慈善捐赠总量与用于公益支出的数额相关。同时，受惠人数在各区之间的差异也反映出佛山市各区对于慈善捐赠的统计的不足，当前主要集中于捐赠的收入，而对于其产出的衡量并没有清晰的界定标准，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慈善捐赠的效用发挥。

四 总结

随着《慈善法》的颁布，慈善捐赠的发展得到了法律层面上的规范，在相应的政策指引下不断发展。在此背景下，得益于政府与社会各方主体的努力，尤其是以慈善会为代表的慈善组织在其中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佛山市的慈善捐赠稳步发展。但是整体而言，无论是从慈善组织发展程度还是慈善捐赠总体情况等角度来看，佛山市内五区的发展情况表现出较为明显的发展不均衡局面，这是否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佛山市慈善事业的全面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因而，为了推动佛山市慈善捐赠体系的完善发展，下阶段必然要在佛山市统筹的基础上引导各区依据实际情况自主开展慈善事业的探索，配合佛山市“乐善之城”规划，以慈善捐赠的发展推动佛山慈善事业的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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