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金融危机孕育着社会主义的复兴
摘要 此次国际金融危机,是典型的全球性的产品生产相对过剩、消费需求相对不足的经济危机。资产阶级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国际金融危机孕育着社会主义的复兴。目前这场尚未见底的国际金融危机绝不是在短时期内所能摆脱的。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要摆脱这次危机,主要是采取金融手段、所谓的“颜色革命”等软办法,但也要警惕其在特定条件下可能采用的硬实力。
关键词 国际金融危机 社会主义的复兴 三个世界划分理论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说,资产阶级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那么,国际金融危机则孕育着社会主义的复兴。
一 西方政要、思想理论界对当今国际金融危机的反思值得关注和借鉴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西方对西方经济、制度和价值观的反思,绝不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而是“日出江花红似火”。当然,这里所指的“红”,并不是特有的政治色彩,主要是指数量。这里,仅举有代表性的三例:一是2008年奥巴马在一次竞选演说中引用了最为经典的“马克思式说法”——特别是“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一词,以此来批评美国长期热衷于运营虚拟经济而放弃实体经济发展的“错误发展观”,他说:“问题不在具体的某一项政策,问题在于一种根深蒂固的‘经济哲学’。”这一经济哲学是什么呢?他在另一次演说中愤慨地说:经济危机是贪婪和不负责任的直接后果,这种风气多年来一直主宰着华盛顿和华尔街。二是曾经得出“历史的终结”结论的美国著名学者弗朗西斯·福山,在2009年接受日本一家杂志的采访时说:“西方民主可能并非人类历史进化的终点。”2014年,他又在《美国利益》双月刊1~2月号上发文说:美国的“利益集团和游说团体的影响力在增加,这不仅扭曲了民主进程,也侵蚀了政府有效动作的能力”。三是42岁的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在其《21世纪资本论》中指出:“从2007~2008年开始的全球金融危机被普遍视为是自1929年以来最严重的资本主义危机”,“如今已经是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那些曾经认为将会消失的贫富差距竟然卷土重来,当前贫富分化程度已经逼近甚至超越了历史高点”,“我们是否可以设计出某种政治体系,对如今的全球化承制资本主义进行公平和有效的制约?”近些年来,在中国的一些特定的群体或阶层中,马克思主义不灵了,西方的理论和制度才是灵丹妙药。现在,这些人中,一部分人无视国际金融危机的窘境,誓与新自由主义共存亡;但也有不少在与西方政要、思想理论界一道进行反思,当然,其中有的同志反思得更为深刻。这是让人欣喜的。
二 这次国际金融危机,是典型的全球性的产品生产相对过剩、消费需求相对不足的经济危机
当前仍未见底的国际金融危机根源究竟是什么?各种观点都在解读,如金融家的贪婪,如银行监管制度的缺失,如在于比黄金还重要的公众消费信心不足,如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保罗·克鲁格曼则认为是美国消费方式和中国汇率与外贸政策的联姻,等等。其实,只有马克思所揭示的最为深刻、最为本质。他早在140多年前的《资本论》中就指出:“一切真正的危机的最根本的原因,总不外乎群众的贫困和他们的有限的消费,资本主义生产却不顾这种情况而力图发展生产力,好象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马克思这一经典表述,被当代经济学家换成另外的表述方式而风靡当今世界。如在一时间畅销全球的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的《21世纪资本论》一书中,引用了让·布维耶等人书中的“只要科学调查仍然不能触及当代社会不同阶层的收入,就没有希望产生有益的经济和社会历史”这一句话。如《21世纪资本论》一书中所揭示的资本主义基本结构的矛盾:“资本主义的核心矛盾:r>g”“即私人资本的收益率r,可以在长期显著高于收入和产出增长率g”。平均资本收益率往往有4% ~5%,而“对于世界增长前沿的国家而言——没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增长率在长期会超过1% ~1.5%,不管采取何种经济政策都是如此”等,这不过都是140多年前马克思所揭示的危机根源的另外一种说法而已,且远不如马克思所揭示的彻底和明快,更为重要的是所开列的解决问题的方子也有着根本性质的不同。马克思的方子是与传统的所有制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而托马斯·皮凯蒂开出的方子是“向资本收入征足够重的税,把私人资本收益减少到低于增长率”。马克思把视野拓展在人类历史长河之中,而托马斯却仅仅局限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框架之内。把托马斯误读为马克思,并被一些资本主义原教旨主义者猛烈攻击,实在是“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三 目前这场尚未见底的国际金融危机绝不是在短时期内所能摆脱的
为什么?我们先把这次危机与1929~1933年资本主义世界爆发的空前的经济大危机相比较。其引发的基本矛盾无疑是共同的,即生产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有制之间的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但也有所不同:一是爆发的范围不同。1929~1933年那场危机主要爆发在发达的资本主义世界,而当前这场危机则是爆发在经济全球化这一大背景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仍有将这场危机进一步向广大发展中国家转移的实力、手段与途径。二是引发的具体原因有所不同。1929~1933年那场危机主要发生于实体经济领域,表现为商品的供给规模严重超过了市场的有效需求,实体经济危机导致信用危机,并引起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大萧条;而当前国际金融危机主要发生于虚拟经济领域,它以美国次贷危机为诱因,引起金融市场的动荡。资本主义的真正的“金融创新”,起始于尼克松。1971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美国的绿纸肆意印刷。1991年苏联解体,美元又“化”进了原来的社会主义阵营。随着两大军事阵营军事对抗的结束,原来仅用于军事的因特网技术进入民用,全球开始进入信息时代,同时开始进入真正的国际金融资本的垄断阶段。美国金融业利润在国内总利润中所占比重越来越大,从20世纪80年代初的不足20%上升到90年代末的30%左右,并在2002年一度达到45%,在此次金融危机爆发前的2006年也高达30.56%。进而影响到实体经济。现在,全球国内生产总值为70多万亿美元,而债券市场则为95000万亿美元,是全球国内生产总值的1000倍以上,各种金融衍生品的价值则达到466000万亿美元,是全球GDP的6657倍还多。现在的虚拟经济远远脱离了当今的实体经济,虚拟经济的泡沫远未破灭。三是政府应对危机的举措不同。1933年,美国总统罗斯福上台后,即采取整顿银行与金融系统、防止国内盲目竞争引起的生产过剩、通过兴建公共工程等增加就业刺激消费和生产、为民众直接发放救济金等措施。而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所采取的主要举措是一轮又一轮的量化宽松,把危机转嫁到其他国家;世界上其他国家有的则采用出卖国有资产以维持政府的正常运转,这些举措非但没有触动原有的财富占有和分配关系,反而进一步加剧了贫富之间两极分化,这就为在全球爆发更大的经济和社会危机准备着条件。在资本主义世界第一次大危机中的1933年,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工业生产下降40%,各国工业产量倒退到19世纪末的水平,资本主义世界贸易总额减少2/3,美、德、法、英共有29万家企业破产。而这次国际金融危机则是资本主义世界推迟多年、推迟多次不得不爆发的危机,这些被推迟的巨大的破坏性能量,远未被释放出来。除非其调动所有能量,运用种种手段,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以搞垮当今世界上现存的其他一两个大国,或是在其国内,采用壮士断腕的办法,在一定程度上均贫富,否则,它们将必然在其国内迎来人民革命的高潮。
四 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要摆脱这次危机,主要是采取金融手段、所谓的“颜色革命”等软办法,但也要警惕其在特定条件下可能采用的硬实力
经济是基础,而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当经济领域本身的问题无法解决之时,就会在政治领域寻找出路。而战争则是政治的最高手段。已经有各种征兆显示,在目前我们这个地球上的某个角落里,有人正在筹划着继续搞乱甚至肢解世界上一两个特定大国的计划。这一计划,以软实力即“颜色革命”为开路先锋和主力军,以军事硬实力为后盾,必要之时,不惜发动一两场较大规模的非正义战争。根据历史经验可以判定,战争的筹谋者自己不会首先卷入战争,它会千方百计挑动他国他人相互厮杀,而自己袖手旁观甚至贩卖军火,待到他国他人力气消耗殆尽,必要之时它才会果敢出击,以最后收获战果。这一软硬兼施的谋划将会有计划地先后实施,以对这特定的几个大国各个击破,最后达到依然称霸全球的目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较大的战争风险的话,一定会来源于一家独大国家的运筹。列宁关于当今时代的判定没有过时:帝国主义就是战争。当金融帝国的霸权地位最终无法靠“综合软实力”维护之时,极可能最终还是要靠“硬实力”即战争寻找出路。
五 从全世界各国人民长远根本利益讲,从维护全球长久和平角度出发,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关于“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没有过时,并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我个人认为,在当今世界,一是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南非、印度尼西亚、伊朗、越南、古巴、朝鲜及其他广大发展中国家属于第三世界。因此,“金砖五国”还可以适当增加其他发展中大国,逐步发展为“金砖六国”“金砖七国”“金砖八国”乃至更多。我做如此划分,可能有些俄罗斯的朋友不大赞成,认为俄罗斯属于第二世界。没关系,可以求同存异。二是美国一国属于第一世界,因为美国一家独大,有着别国无法企及的金融、军事、外交、科技、文化、教育等霸权。三是法国、德国、英国、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则属于第二世界。可能有的学者不大同意这一观点,但是,稍微做些揣度,美国来一个“广场协议”,逼迫日元升值,弄得日本经济长达20多年萧条不前;连德国总理默克尔的手机也监听;等等,这不正说明美国是一家独大的孤家寡人的第一世界吗?
如何有效、有力维护世界上和平发展之局面?唯一出路就是紧紧依靠广大第三世界国家和所有国家的人民,尽最大可能团结第二世界国家,坚决反对第一世界国家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要达到此目的,一是要坚决地不断增进第三世界国家的团结与合作,第三世界国家的团结与合作越紧密,才能有力团结第二世界国家,才能有力、有效地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在当今世界格局中,第三世界中的俄罗斯和中国应该相互排除一切不必要的犯忌,切实增强互信,以便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在广大第三世界的团结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二是我们反对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并不是与第一世界一切领域、一切行为相抗衡,而是从全人类长远根本利益出发,尽最大可能与第一世界和平共处、合作共赢,在和平共处与合作共事之时,也必须有效、有力制约其破坏联合国宪章与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霸权行径,从而维护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三是对美国、法国、德国、英国等,我们当然争取与当局保持良好的关系,但从根本上说,我们应该着眼于这些国家的人民。人民,只有人民,才是世界历史发展的动力。随着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化,发达国家的人民的进一步觉醒是可以预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