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君临黑暗的大脑
第三学区的一角，某栋高层大楼之中。
占据了一整层面积的巨大办公室，用仿古木色的漆料装潢，悠扬轻柔的古典乐正回荡在这巨大的空间之中。
一个老人正背靠在椅子上，将视线投向办公桌前方，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兜的金发男。
“没想到竟然会有原石愿意主动配合我研究.......真的没问题？”
已经步入老年的他，声音苍老而富有成熟感，并不像是另一位理事，药味久子那样，通过庞大的医疗资源和人脉，让七十岁的身体从内到外，乃至于骨头和内脏都变成三十岁的年轻状态，声音都甜腻到让人恶心。
“只要你们不是打算切断我的手脚，把我关在什么密闭的培养槽里，其他的，就算是要制作我的克隆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秦人面色淡然地出声道。
这句话倒是不假，他对于自己被克隆还真的没有什么排斥感。
如果他前世有什么自愿克隆的实验，他还真的想去担当志愿者。
而现在，非要说对于克隆的担心，就是通过克隆他得到的克隆人，会不会得到他的能力？
能力的强度又是多少？
不过，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是好奇。
毕竟，就算出现也没啥关系——就算克隆能够让克隆人获得操控沙子的能力，克隆人总不能也克隆出一个系统吧？
而且，在看了魔禁之后，秦人对于克隆人其实还是蛮有好感的。
综合起来，他不仅不担心会被克隆，反而倒是挺想让人克隆他的。
“切断手脚关进培养槽，学弟，你难道是少年黑暗漫画看多了吗？怎......”
听到他前面一截话，云川芹亚不由得笑了起来，而听到后面的“克隆”，她的脸色微微一沉，笑容也从脸上消失，剩下的笑容虽然和平时差不多，但是明显能看出一股严肃：“你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按照她的调查，伊兹尔应该还没有正式进行过暗部的工作才对。
“最近的夜晚，在一些小巷里同时出现复数个长相相同的人，我认为并不是多胞胎之类的理由能解释的。”
秦人的声音淡漠。
事实上，他只见过一个.....御坂弟弟。
就是在昨天晚上，他去搜索不良以凑齐一百个黄沙金币的目标行动时，看见的那个、被他认为是御坂末琴的少年。
当时他没认出来，而在回到宿舍之后他才想起来，那时候看到的御坂手上没有绷带，而他见到炮哥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手臂上是有伤口，绑了绷带的。
仔细一想才明白。
也就是说，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室内转到室外了。
“那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制造‘以非神之躯，领悟神之意志’这个学园都市的最终追求，且涉及到诸多高层，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制止。”
贝积继敏用平淡的语气诉说着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秦人。
秦人虽然说没有聪明到像是云川芹亚一样能够被称为“怪物”的等级，但是贝积继敏话里这明显得不能够再明显的“暗示”，他也不至于听不懂。
说来说去，贝积继敏就是劝他不要去管这些事，不然就连这位理事都救不了他。
“我明白了。”
这件事，如果没有这次炮哥帮他忙的事情的话，他没准还真的不会去帮。
毕竟，他很清楚，按照大光头的计划，绝对能力者计划这个计划说实话只是个几层伪装中的一层而已——
体细胞克隆炮姐的量产超能力者计划，是最初的一层伪装。
废弃了量产超能力者计划之后出现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是第二层伪装。
这件事情一定会被解决，绝对能力者计划一定会泡汤，克隆御坂们也一定会被拯救。
区别只是在活下来的克隆体御坂到底有多少个而已。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他一定会袖手旁观等待事件解决。
而现在......
能多救几个就多救几个。
就当做是炮哥这次帮忙的报酬好了。
“嗯。”贝积继敏点了点头，“之后等我这边准备好实验室，我会再联系你。”
看着面无表情的秦人，他继续道：
“你放心，实验基本都是测试性的，一些特别的实验也会征求你的意见。”
按照对方刚才的发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实验方式，对方都会接受。
而他原本也不打算对原石能力者进行任何破坏性的实验。
继续聊了一些关于实验方式的旁枝末节之后，秦人离开了。
......
看着在送秦人离开之后再次回归的云川芹亚，贝积继敏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伴随着笃笃笃的响声，他那苍老稳重的嗓音响起：
“你认为他在知道绝对能力者计划之后，会去阻止吗？”
“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云川芹亚脸上维持着那副应对一切事态都无所畏惧的笑容。
这位能够以言语匹敌心理系能力者顶点的超能力者的黑暗大脑，在略微停顿之后继续说道：
“可以从平时的行动看出，我的这位小学弟虽然以理性思考为主，但是偶尔也会有感性思考的行为。”
“在知道绝对超能力者计划之后，他肯定会在保证自我安全的情况下进行一些干涉行动，但是正面去应对一方通行......可能性不大。”
“而且，他也没有胜算，一方通行能够变折所有力量的方向，目前只有第二位有可能通过正面应对的方式战胜一方通行，其他的......”
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孩的音容笑貌，她继续道：
“胜算都太低了。”
“被你这样的怪物彻底分析，真是可怕。”
老人叹了口气，“幸好你是我这边的人。”
“就算是怪物，也是你饲养的。”云川芹亚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对吗？贝积先生？”
说着，她转过头：
“而且，我并没有彻底搞懂他的性格。”
“哦？”
“那就是.....他为什么要到处游荡，教训不良？这和他的性格有着冲突，兴趣？”
云川芹亚的眸中带着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