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窝囊
林美英越想越气,好端端的被人羞辱了一顿,她“野玫瑰”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二哥林全被隔离了,看情形可能还会受处分,甚至影响公职,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步前王国马上要分崩离析了。
手下这帮兔崽子,若是没有甜头,他们是不会跟在后面摇旗呐喊的。
不用几天,野玫瑰终于栽在秦庄手里的消息就会不泾而走,她家在步前镇称王称霸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她带几个人到医院皮肤科,看了脸上骚痒,医生也判断说是否被某种有毒的虫液蛰上来。
奇怪地是五人都是蜇在脸部,这就令人奇怪了。难道是某种虫专门喜欢蛰人脸部,简直是胡扯。
难受得要死,手指抓在皮肤,却发现痒是在皮肤下面,巴不得用力扇自己患处两巴掌。可是轻轻一碰都疼得撕牙裂嘴,自己给自己两巴掌,肯定得疼得当场晕过去。
“医生,是不是中了某种毒?”
换作平时的火爆脾气,林美英当场都想吐医生一脸口水。简直是庸医,什么都要靠仪器检测,化血化尿照cD,妈拉个巴子,最后还口径一致跟自已怀疑的一样。
若是这样,我又何必来你医院,找你医生看,自己去药店买几盒治骚痒病毒的药膏涂不就行了。
可是,今日她只能窝着一肚子,开口骂人都疼得直冒冷汗,找谁发飙最后遭罪的都是自已。
她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曾彪,自己儿子叫华三虎也跟这个人有关。
曾彪曾是自已的师弟,自己老爸的船员,两人自小在一起耳鬓厮磨,因为曾彪长得个子高大,又能吃苦,还能说会道,所以林美英对他一直都有好感。
年岁渐大,少女的林美英对曾彪已是芳心暗受。
谁知有一天,曾彪回来对她说:“我要上岸去生活了,因为爱上了一个东北籍的女孩,她不习惯在船上生活。”
林美英老爸的驳船也越来越跟不上形势发展,货源越来越少,有点难以维持生存了。老父几次说要把驳船卖掉,想回家养老的意思。
那一年,林美英简直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曾彪真的不辞而别,据说跟那个东北女孩去了-沿海城市打工。
林美英也由父亲安排嫁给了步前镇开农药化肥店的华春雷。
第二年,生了个儿子,她起名叫三虎,暗地里有难忘曾彪的意思。
她有一次在余县大街上,看见曾彪领着几个烂仔在打砸一间五金店,周围围观了许多人。曾彪也是嚣张地喊道:“不服,来东门五巷找我彪哥!”
林美英当时爱恨交加,并没上前相认。儿子都这么大了,此生就这样无缘,相忘于江湖吧。
可今曰受了这场委屈,心里又想:若曾彪是自己男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决不会象华春雷一样,看见儿子被人揍得狼狈,还责怪儿子老是在外惹事生非。
“你们几个坐车回步前,我有点事去逛一下街!”她对儿子华三虎说。
华三虎捂着脸颊说:“妈,这件事就这样吃哑巴亏了?”
林美英真想给这个笨蛋一个耳光:“你斗不过他,不算了又能怎样?最其码,目前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付他!”
她让他们赶紧滚回去。
东门五巷,随便问一下彪哥大名,就有人告诉她:“彪哥货运部,直接走就看见了!”
远远看见一个仓库门前停着两辆大货车,那个满脸胡须,一头乱发的壮实汉子不是曾彪又是哪个?
近段时间,曾彪心情太好,被烫伤的手臂治好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伤好后,他带领几个手下,在长征大桥附近打了野蒜头一个伏击,他用刀顶在野蒜头脖子上,说道:“你一瓢热烫油泼在我胳膊上,好在让我遇见了一位神医,花了二十万,医好了,并且不留一点痕迹。这钱必须你出,你不出也可以,我切你二根手指头,一根抵十万,由你自己选择。”
他并不想做事大绝,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也过够了。要是换做以前,他不仅要钱,还一定要砍野蒜头一条胳膊。
野蒜头最后花了二十万换了两根指头。曾彪让他保证不再在县城混,不然以后见他一次就收拾他一次。野蒜头据说去了广东投靠黑狗去了。
另外一件更大的喜事是,秦庄给的治屑药,一边涂抹,一边口服,真的功效明显。
一天过一天,几个礼拜过去,身上如盐碱地一样白花花的皮肤上,开始换成了鲜红的皮肤。如雪花飞舞的屑片终于消声匿迹。
以前只要做一点事,身上出一点汗,长牛皮癣的皮肤总是咬得难受,现在一点都不碍事了。
整个余县的货运,他占据了大半个天下,每天有五六个城市到余县的货,都要经过他的货运点送到商家的手里。
正在御货的曾彪感觉有一双眼晴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回头,发现了离货车十米开外的林美英。
“英子,真的是你?”他从货车上跳下来,把林美英让进办公室。
“你开货运部,开了多久了?”心里一直牵挂,相见时又好像无话可说,林美英内心泛起一圈苦涩的滋味。
“有二三年了。你现在过得好吧?”
办公室有一个女孩帮他做统计:“阿萍,去帮阿姨买瓶饮料吧。”
曾彪把女孩支开了。
“你的脸怎么啦,是谁打你了?”他看见她的脸颊肿起好高,并且看上去发亮生硬。
他知道师妹的身手,一般男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能够把她脸打肿的男人,肯定是个恐怖的存在。
她是来求自己帮她出头的!
……秦庄回到农庄,李卫刚带了几个工人赶去果园喷雾,刘辉煮了药膳,林斌三人正准备进食。
昨晚,曾志远和曾铭远也没急着回去,东拉西扯,加上烤香猪肉,以及土鸡和鲜鱼的美味,三人边吃边喝,聊到了深夜。睡觉前又喝了厨师特意为他们煲的药膳。
后来,李卫安排他们住在了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