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令人惊惧的真相
“水手长先生，我觉得那是你听错了。”卡萨的声音有些莫名的沙哑。
萨姆博却摆了摆手，说道：“老头子可没说假话，不信你问菲德，我刚才是不是打瞌睡了。”
费德林点了点头，证明萨姆博说的是真的。
罗伯茨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倒觉得是萨姆你体力变差了，要不以后你再找个年轻人替你值班算了。”
“船长，我说的是真的啊。”
“你说真的那就是真的吧。”罗伯茨敷衍了一句，随后不等萨姆博有所反应就转移话题道：“接下来怎么处理这孩子？”
虽然卡萨成功地让这个孩子睡着了，但是谁知道这孩子醒过来会是清醒的还是狂乱的？想到这里，罗伯茨示意费德林再过来试试。
费德林把手放在瓦娜的头顶，感受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船长，没问题了，现在这孩子已经没有那种躁动的疯狂了。”
“这样还好，那我们把她叫醒吧。”罗伯茨示意森德伍德做好准备，毕竟现在睡着了的瓦娜是没有危险了，万一醒过来立刻发狂，自己这边却毫无防备可就麻烦了。
罗伯茨看森德伍德做好了准备便推了推瓦娜，看起来小姑娘睡得也不算深，被罗伯茨这么一推就这么醒了过来，随后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问道：“你们是谁？”
罗伯茨听着这句话感觉相当耳熟，心里立刻决定如果瓦娜下一局是“等等”那他就立刻让森德伍德按住这孩子。
不过还好，瓦娜这次还是反应了过来，不过却是在卡萨一脸懵逼的表情中直接抱住了卡萨：“小姐姐，谢谢你让我清醒过来。”
“我不是！”卡萨急忙否认。
瓦娜闻言立刻仔细看了看卡萨，随后动作停滞了一下，低声道：“还真不是……我是怎么认错的啊，明明还没有我的……”
“好了，小姑娘，把我的秘书放开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刚才想起什么来了吗？”罗伯茨想着刚才瓦娜陷入狂乱之前所说的话，觉得这小姑娘可能想起那场仪式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瓦娜闻言急忙放开依旧有些不清醒的卡萨，原本被火红色鳞片覆盖的脸庞居然又红了几分，在简单地回想了一下之后，瓦娜的第一句话就惊住了众人：“我们这是亵渎神灵之后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句话一出，除了瓦娜自己，其他几人尽皆陷入了卡萨一般的痴呆状态，半晌之后罗伯茨才率先恢复过来，说道：“你能说的详细一点吗？”
瓦娜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们一开始都以为那头龙真的是祭司所说那样是一头来破坏城市的恶龙，然而后来祭司们终于泄露了他们的计划的一部分，我们逐渐拼凑出了他们的疯狂计划。”
“祭司们杀死那头巨龙之后并把他的血肉分发给密涅托里的所有人，然后通过每个人食用的龙肉借助一个邪门的仪式分享巨龙的生命力，祭司们说，这样的话我们每个人就都可以拥有巨龙一样悠长的生命了。”
“然而那些祭司们却隐瞒了一部分真相：我们的守护神其实也是一头巨龙，我们如此对待祂的同族的行为自然触怒了那位神明，神明一气之下就离我们而去了，甚至有些人猜测我们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神明的诅咒。”
“等我们知道事情真相时候，祭司们已经完成了全部的仪式，那头巨龙以仅剩头颅的姿态活了下来，而我们则和巨龙一起共享生命力。一开始的时候就想祭司们宣称的那样，我们的生命力真的变的无比丰沛，我们不再受到疾病的困扰，即使受了断肢级别的重伤也能很快长回来。”
“你们居然成功了？”
“不，其实是失败了。”瓦娜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然而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拥有了巨龙一般长久的生命而开始变得对时间不再敏感，总之在那之后一段时间我们身上就发生了像我这样的变化。”
“对你们来说相对于你们得到的好处，变成这样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吧？”罗伯茨认真地看了看瓦娜，好奇地问道。
瓦娜闻言露出了一个自嘲般的笑容，说道：“我们一开始甚至没觉得这是什么代价，我们还觉得这是我们开始变成神明的标志。”
“不过当我们中第一个全身被鳞片覆盖的所谓神明出现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大事不好了。那个人在最后一片鳞片生长完毕之后立刻被一次能由内而外的火焰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一副骸骨，而且那副骨头还会想着攻击别人，不过对我们已经没什么威胁就是了。”
“不过他凄惨的模样还是警示了我们每个人，我们必将为我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一开始，祭司们还想过解决这件事，不过当他们也一个个地逐渐变成骷髅之后，我们就彻底放弃了，只是静静地等着我们毁灭的那天的到来。”
“然而，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惩罚并非一次性的，我们在全体都死亡之后会回到仪式刚开始的那天，然后再重新经历一遍这个过程，而且最痛苦的时候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记忆也会倒退到一切刚发生的那天，只有在烈火开始烧灼我们的身体的时候我们才会恢复所有的记忆，就这样这种痛苦不断地在我们身上累计着。”
“更可怕的是，这个过程越来越快，直到现在我们每天都要重复一次这个仪式然后享受一次被火焰焚身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罗伯茨听完瓦娜的讲述，心情变得异常复杂，如果说这些人必须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的话，他们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是否又显得过于严苛了一点。
一旁的卡萨却好像想起了一个问题：“你第一次变成这个样子用了多久？”
“我吗？”瓦娜想了想，说道：“好像用了一百年，不过第二回只用了五十年就结束了。”
“一百年啊，也就是说，你现在只算实际经历的时间也已经是一个一百一十多岁的……”卡萨尚未说完，就被罗伯茨捂住了嘴巴，随后罗伯茨做出一副笑容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在意别在意。”
随后罗伯茨就狠狠地看向卡萨，教训道：“小子，记住，永远和一位女士提及年龄问题，这是礼貌问题，知道吗？”
看着卡萨眨了眨眼，罗伯茨就当他听懂了，便松开了捂住他的嘴的手。卡萨被放开之后，先是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把粗重的呼吸平复下来。
罗伯茨随后看向瓦娜：“这位……瓦娜……小姐，你知道怎么解决你们身上的诅咒吗？”
“我怎么知道？要是能解决，我们早就结束这一切了。”
“说的也是，对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嗯，他们不敢到这边来？”
“这边？哦，这里是我们的守护神以前的神殿，不过早在我出生之前我们就已经建了城里那个大神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