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相毕露
杜宁平和南宫月华南宫月桂三人告别杜国安后，没有即刻出发，先是跑去集市上买了几袋糖果，因为家里的孩子都挺爱吃这个，还买了两只特别大的烧鸡，他还记得唐丽容结婚的时候，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给她，还是一样的，去了王记金铺，也给她买了一只好看的镯子。随后又买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然后他的三十两银子花了差不多五两。
跟在他身后的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她们就不一样了，她们在这一瞬间，真的很羡慕杜宁平，很羡慕他有那么多关心他的人和他关心的人。
杜宁平自然也买了东西送给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因为如果没有她们两人，杜宁平也不可能得到杜国安的如此厚待。
所以给二人各买了一串佛珠，上面杜宁平让寺庙内的僧侣刻上了“平安喜乐”四个字。杜宁平是真的希望她们余生平安喜乐。
这也让二人惊喜不已，二人忽然觉得，或许这个杜宁平，真的就是自己的兄弟一样。
弄完这些，已经花了近一个时辰，三人才开始出发。
路上，南宫月桂忽然对杜宁平道：“小兄弟，你觉得你们都督这个人，怎么样？”
杜宁平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但是回答道：“我觉得大都督他算得上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人吧！”
南宫月桂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谈谈你的看法？”
杜宁平道：“大都督他在常州世居多年，常州的情况，现如今可以说是富庶，说个简单的吧！现如今这场战争，如果一直打，常州至少能坚持一年以上不耗费百姓半点财力物力，就比如今天的五百万两银子，全部都是银库里出的，我都以为要向百姓征收税赋，可是常州的银库，我算是见识了，可以说是十分充足，再说为人吧，都督他在四家兵临城下的时候，没有丝毫畏惧，毅然决定坚守常州，并且没有让城中的老弱妇孺来守城，也只不过是征兵五万而已，所以都督他在百姓心中算得上是让人敬仰的！再说我们刚才吧，常州城内，百姓依然相信城楼上的军队，做生意的依然照常营业，城中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这换了别人，恐怕经营不到这样的效果吧？”
听到杜宁平这样说，南宫月桂和南宫月华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杜宁平见二人不说话，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月桂姐姐，你怎么会忽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南宫月华却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你今天回家，我们也正好见见你那娇美的妻子！”
杜宁平也不再想跟二人扯这个，一路上都在前面领路。
等到家门口的时候，杜宁平不禁有些唏嘘，才离开几天，却感觉离开了好久，门口的对联，帖的还是自己大婚时候的，还是新的。
本来原先是两家的，因为两人成婚，所以大哥就把中间拆开，另外一道门也封上了，只有中间有一道门。
大门口是打开的，里面传来几个孩子的读书声，这一定是大嫂莫如兰教他们的，大家都没有什么钱，读私塾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厨房的炊烟升起，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吃饭。也不知道丽容现在在干嘛呢！
南宫月华开口道：“兄弟，这就是你家吗？嗯，挺温馨的，你想啊，家里面有妻子，有哥哥嫂嫂，还有慈祥的奶奶，还有可爱的孩子，哪儿像我们师姐妹们，师傅收养的，都是乱世中的孤儿，连我自己的父母原本姓啥都不知道！”
听到这里，杜宁平也不禁有些可怜琉璃阁的弟子，他们大部分都是战乱中没有了父母的孩子，就像眼前的南宫月华，她虽然是号称天下第一阁的阁主，别人谈到她，不过是谈论她的身份，她的武功，又有谁会关心她只是个孤儿了。
南宫月桂听着南宫月华的话，她说的，是许多琉璃阁弟子的常态，琉璃阁很多人，都是各自师傅收养的孤儿，自己也只是其中一个。
里面的杜思远正在和莫如兰做饭，唐丽容和两个老人做针线活。
大家自然都听到了门外杜宁平三人的谈话声，大家都听到了杜宁平的声音。
杜贤花和杜如玉立马说道：“平叔叔回来了！”两个孩子飞快的向门外跑去，唐丽燕自然也跑了出来，不过比二人慢了一些。
杜贤花见到杜宁平，高兴的喊“平叔叔”，转身向屋内喊道：“爹，娘，平叔叔回来了！”
杜贤花看到南宫月华二人，问杜宁平道：“叔叔，她们是谁呀？你的朋友吗？”
杜宁平正欲回答，大哥杜思远出来了，见到杜宁平，拉着他的手，高兴的说道：“平弟，现如今不是军情紧急吗？你怎么回来了？不会是做了逃兵吧？”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知道杜宁平决计不会做逃兵的。
杜宁平说道：“大哥说那里话来，是这两位姐姐给我向大都督告的假！”说着看向后面的南宫月华南宫月桂二人。
正要给大哥介绍，大嫂莫如兰和唐丽容也出来了，莫如兰看了杜宁平，笑道：“平弟回来了！”
唐丽容看着回来的杜宁平，眼睛酸酸的叫了一声“平哥”，杜宁平再也顾不得其他，过去把唐丽容抱住。
唐丽容脸一红，欲推开杜宁平，说道：“这么多人呢！还有别的人在呢！”
但是她也推不开杜宁平，只得作罢。
南宫月华笑道：“兄弟，我们今天给你告假，做得没错吧？”
杜宁平这才回过身来对一众人说道：“这二位是琉璃阁的南宫月华姐姐和南宫月桂姐姐！”
像唐丽容自然不知道琉璃阁是干嘛的，正好，唐丽燕就问道：“平哥哥，琉璃阁是干什么的呀？”
她们不知道，杜思远和莫如兰那可是知道的。二人相对一视，都是十分惊奇。
杜思远行礼道：“原来是琉璃阁的人，听说琉璃阁如今的阁主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姑娘，”看向南宫月华道：“莫非姑娘你就是？……”
南宫月华倒是爽快的答应道：“就是小女子，大哥你不必多礼！”
众人正在寒暄之际，杜如玉却是已经拽着杜宁平的大腿：“平叔叔，小玉好想你，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杜宁平哭笑不得，这孩子那里知道大人世界的事。杜贤花把杜如玉拉过去，说道：“小玉，叔叔是去打仗的，是不能乱跑的，不回去不行，知道吗？”
杜如玉道：“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啊？”
杜贤花把他拉过去，说道：“来，我给你慢慢说！”
众人谈论之际，这时候两个老人出来了，说道：“小平啊，回来了就赶紧招呼客人进去坐啊！难道要在门口一直站着聊吗？”
杜宁平这才反应过来，一堆人在门口站着聊个不停。赶紧招呼南宫月华南宫月桂进屋。
顺便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了一众人等，人人都有份。一众孩子自然是兴高采烈，大人则是都说杜宁平不该乱花钱。
特别是唐丽容，一个镯子要了近三两银子，自己做一个月针线活也没有三两银子。肯定是心疼不已。
众人进去以后，歇了一会儿就开始吃饭。
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师姐妹二人没有这样吃饭过，有些不习惯，她们以往吃饭，小时候都是师姐妹几个一起吃，长大以后，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师姐妹几个经常聚不到一起。像这样的家常饭，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不过莫如兰和唐丽容为了避免二人尴尬，饭桌间和二人聊一些话题，无非就是怎么认识杜宁平的，然后七七八八的。
唐丽容听得杜宁平莽莽撞撞，竟然一个去索敏俊军营探听消息，如果不是南宫月华，恐怕就见不到杜宁平了，桌上对南宫月华那是一个劲的道谢。
十三个人的桌上，大家高高兴兴的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杜宁平和唐丽容一起清洗完碗筷之后，南宫月华忽然说有事要和杜宁平杜思远商量，于是一众孩子被莫如兰叫出去外面玩耍，不然几个孩子中，除了陆星繁和陆星河，其余三人都来缠着杜宁平。
两个老人自然就回去继续做针线活。
莫如兰和唐丽容知道他们谈论的话题自然都是些自己二人尽量少知道的事，于是二人就回自己房间了。
杜宁平见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神色十分严肃，想到这事居然要大哥一起商量，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开口问道：“二位姐姐，你们有什么，尽管说！”
南宫月桂道：“兄弟，杜大哥，这事情我们师姐妹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让大哥你也知道，毕竟你是常州的捕快。”
杜思远心中已经大概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
果然，南宫月桂接着说道：“你们查的芙蓉花粉一事，我已经查到一些事情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常州这次，真的算不上冤枉！”
杜宁平道：“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宫月桂道：“常州确实在贩卖芙蓉花粉，而且，证据确凿！”
这下杜宁平和杜思远就已经彻底惊呆了。
南宫月桂接着说道：“而且，这贩卖的人，就是你常州的大都督杜国安，还有手下的将军安福子和王成言！”
杜宁平听过索敏俊说安福子在贩卖芙蓉花粉，并且昨晚他也观察到了安福子的表情，可是忽然间多了王成言和杜国安，杜宁平实在是不相信，王成言还好，他对王成言不甚了解，可是杜国安，常州的大都督，这样的一个人，他会做出这种事，实在是让人不能接受。
难怪刚才路上南宫月桂会问自己觉得大都督觉得这个人如何！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使他一点都不能接受，可是，这两位姐姐，她们怎么可能会说假话？南宫月桂冒着生命危险去一个人劝退了张子丰，南宫月华更是在刚才交付银子的时候亲自保护大都督，还有南宫月桂对萧伯恭那个眼神的警示。
他们三个人都是自己相信的人，忽然告诉自己其中一个人不能相信了，而且还是另外两个自己相信的人说出来的。
杜宁平心乱如麻。
杜思远问道：“以二位的声名，说出来的话，我自然相信，可是我身为常州的捕头，查的事情竟然牵扯到我常州之主，这……，二位说的证据确凿，我并非信不过，但是……”
南宫月桂道：“大哥和兄弟不信，此乃人之常情，就好比你现在说我琉璃阁内出了叛徒，我也不信，但是我们师姐妹确实有证据，今日特地把小兄弟从军中叫出来，其实是因为这件事！”
杜宁平也明白了，两位姐姐给自己告假，并不是真的让自己回来见一下唐丽容，只不过是避开耳目众多的常州，来到大哥家里，把这事说清楚。
杜思远道：“倘若真的如此，这事情，我恐怕不能再查下去了……”
南宫月华接着说道：“杜大哥，此事你不能不查，但是你最好做做样子就好，千万不要深究，万一你不查，以安福子的能力，定然事后被他发现，只要常州的兵祸解除，他稍加注意就知道了，只是杜大哥，这上面牵扯进的人物，不是你们得罪得起的，我们师姐妹二人，即使武功盖世，但是始终防不胜防，人心难测。”
南宫月桂也道：“大哥你千万不看漏出破绽，你家里还有一家老小，我们怕的是如果不让你知晓，万一你查到别的，恐怕对你家人不利。”
杜思远叹了口气说道：“我其实已经查到跟常州交易的人，是一个叫卡塔亚的，此人我原本以为是个萨珊人，结果不是……”
南宫月华道：“不管此人是什么人，看今日的情势，幸亏我们来提醒大哥你，不然你继续查下去，恐怕就……”
杜思远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查下去，会意味着什么。自己本来不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可是，如今查到的，是常州之主，而且，自己如今有了家人，妻子儿女，又怎么能为了是非放下她们。
杜宁平何尝不是如此，嘶哑着声音对二人道：“二位姐姐，我想见一下那些祸害天下人的东西，到底在那里。”
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南宫月华道：“可以，今日天色已晚，明天你跟我们去吧！这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于是决定次日二人带杜宁平去。
隔了没有多久，莫如兰估摸着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和唐丽容出来，招呼几人，准备休息了。
由于多了两个人，于是决定，杜宁平和杜思远兄弟两个睡，在偏房地下铺上两张席子，莫如兰抱了两床被子过来，让二人盖。
本来莫如兰让南宫月华师姐妹二人睡一张床，但是南宫月华说什么主人家夫妇的床，如果没有主人在，不符合礼数，莫如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种说法，就只得由她，然后当晚，莫如兰跟南宫月桂一起，南宫月华则是和唐丽容。
其实南宫月华是故意的，她跟唐丽容自然是有事情要说。
当晚，众人各怀心事，都说了好多事情。
等杜宁平醒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好。
唐丽容叫醒她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醒的。
想起今天要去见识那害人不浅的芙蓉花粉，起来匆匆吃了几口，然后就问南宫月华何时才能出发。
南宫月华噗嗤一声笑道：“兄弟，你这是在想什么？我们要做的事情，难道能大白天的去吗？肯定要到晚上天黑了才能走啊。”
南宫月华这么一说，杜宁平倒是清醒过来，这种事情，怎么能大白天的去呢？
于是在家中帮忙唐丽容和大嫂做了一些事，然后看着大嫂教几个孩子读书识字。
眼看已经捱到下午时分，杜思远都已经回来了。
南宫月华和南宫月桂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杜宁平和唐丽容说要去有紧要的事情，唐丽容自然也知道，或许昨晚上南宫月华就已经和她说过了。
南宫月桂带头走前面，杜宁平和南宫月华跟在后面，三人往一处偏远的地方走去。
杜宁平见南宫月桂带头走的路越来越少人家，到后面直接是往大山里面进去了，周围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唯一剩下的，恐怕就只有野兽了。
杜宁平心想：这些地方虽然也是常州地界，但是已经十分偏僻了，难道这些东西，居然在这大山之中？
正在思虑之际，南宫月桂说道：“师妹，有些不对啊，前些日子我发现这儿的时候，没有人在这儿，但是你看这里，脚印还是新的，你和兄弟小心一些。”
夜慢慢深了，借着月色杜宁平朝着南宫月桂的眼神看去，地下果然有两排浅浅的脚印。
南宫月华点头。
再走得一会儿，南宫月桂展开轻功，往前面悄悄的探路，并示意要杜宁平脚步轻一些。
看着南宫月桂远去的身影，杜宁平只能大概的跟着走。
没过多久，南宫月桂折返回来，说道：“师妹，兄弟，里面有两个顶尖高手，如果兄弟过去，恐怕师妹要想个办法才行，小兄弟武功太低，容易被哪两个人发现！”
杜宁平现在才发现，有时候，武功太低，很多事真的都不好办。
自己也是个男人，但是自从出来从军，反而处处让女人保护。但是想到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只有把这些小节抛之脑后了。
沉思之际，南宫月华递过来一颗药丸模样的东西，说道：“这颗丹药吃了以后，呼吸在三个时辰内会变得十分轻盈，差不多可以达到无声无息的地步，就是药效过了以后会对身体有害，如果你实在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那你吃了这颗药，待会儿跟着我，机灵一点……”南宫月华还没有说完，杜宁平抓着就一口吞了下去。
南宫月华也就不再说什么，然后依然像去索敏俊军营一样，用一片白布缠住杜宁平，提着杜宁平跟着南宫月桂展开轻功奔去。
杜宁平哭笑不得，自己又一次被她像提小鸡一样提着走！
没有多久，杜宁平就感到自己呼吸越来越慢，几乎没有呼吸了一样，别的倒也没有什么难受的。
杜宁平已经看到了火把，看到了人，而且好像还是常州的士卒。
等南宫月华提着自己从空中一跃而过的时候，他看清楚了，什么好像，根本就是常州士卒，而且有两个，似乎还是大都督的亲随。
杜宁平发现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火把，压根就是乌漆抹黑的一片，月光根本照不到，周围的大山把这儿挡得严严实实。
好一处隐蔽所在！
南宫月桂在一处房梁上停了下来，南宫月华提着杜宁平也停了下来。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彻底让杜宁平死心：在这间房屋下面，有几十个人，一些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士，一些则是常州士兵，还有一些，正在对一堆粉末样的东西进行加工操作，杜宁平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东西，自然就是那祸害天下人的芙蓉花粉了。而下面站着的有两个人，才是让自己心如死灰的关键，其中一个，是安福子，另外一个，就是自己尊重的大都督杜国安。
安福子正在和一个金发碧眼的人交谈着，他是在给杜国安翻译。
只听得安福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那人也说了一堆，然后安福子对杜国安道：“都督，他说只要我们挺过这次，不出半年内，他们就足以打败萨珊，到时候我们说好的，联手共击两魏，最后拿下陕州，这话依然算数。大都督不能再加条件了！”
杜国安道：“不行，你告诉他，此次他们不慎消息走漏，被人发现，导致我被四家兵锋所指，若不是琉璃阁的人出面帮忙，常州瞬间就没了，谈什么共击萨珊，此次让我十万不到的兵力，拖住二十万萨珊大军，已然是铤而走险，再加上又被萧伯恭敲诈了五百万两，若是不加条件，我们用常州百万生命的赌注，为什么又多加了那么多事？”
安福子又叽里咕噜的和那个人说了半天，然后那人回答。
只听得安福子又道：“他说，如果我们能挺过这一关，到时候，两魏的土地之上，再帮我们拿下陕州，这些地方就归我们所有！”
杜国安即刻答应道：“好，一言为定，成败在此一举了！”随即又道：“此次被萧伯恭敲诈的五百万两，不知道又要卖多少这东西才能挣回来！”
杜宁平在房梁上听得心惊：贩卖芙蓉花粉这事，大都督不仅有参与，而且还是主谋之一，而且听他们的交谈，原本的是如果常州贩卖芙蓉花粉的事情不被发现，大都督是要和他们联手，两面夹击萨珊人的。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走漏，被人发觉，导致四家兵临城下，反而自顾不暇。
杜宁平也想明白了一些，大都督要的，自然是地盘，可是要两魏和陕州，谈何容易，难道大都督背后的人，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打败这些……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陆星繁陆星河的母亲，那个赵月娘，不就说过丈夫在帮默斯翰做事吗？
难道大都督背后撑腰的人，是默斯翰？
他从军以后，自然知道如今的默斯翰是何许人也。
大都督和别人联手图谋天下也就罢了，怎么还去贩卖芙蓉花粉这样的东西？
不过很快就想清楚了，东西两魏和陕州，以及萨珊，都被这东西祸害不浅，唯独常州，却是很少有人接触到这个东西，像霍木斯特那样的，恐怕是个列。大都督用这个花粉，卖给别人，不仅能拿到百万两以计的钱财，还能祸害别人，从而影响到他们军队，甚至这个国家的实力，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可是，这样做，不但有些卑鄙无耻，而且还将常州百万百姓的性命，置于一场赌注中。
怪不得大都督在三个月前就准备将常州军队增加到二十万人！
杜宁平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想了半天，没注意到杜国安等人已经走了，下面只剩下那些还在继续制作芙蓉花粉的人。
南宫月华一样的提着杜宁平，南宫月桂在前，施展轻功，从杜国安离开的方向，岔开路才回去。
奔走了一会儿，南宫月华把杜宁平放下来，南宫月桂在前面也停下脚步。
南宫月桂道：“兄弟刚才吃下的‘凤息丹’还有大概一个时辰就药效过了，这一个时辰就走路回去吧，如果长时间不活动，对身体不好！”
杜宁平道迷迷糊糊的答道：“好，那就走路回去！”
南宫月华问杜宁平道：“兄弟，你要看的证据，今晚上你也看到了，本来我们师姐妹让你看看芙蓉花粉，好巧不巧刚才你也听到了你们都督和那个西洋人的对话，你们常州如今保卫家园，为家人而战，这无可厚非，但是说句不客气的，这也是你们都督他咎由自取。”
杜宁平叹了口气，不再回答，他是在默认了这句话。
南宫月桂道：“不过这杜国安胃口未免也太大了点，想吞掉两魏和陕州，即使有别人帮助，他没这个能力，即使得到这些地盘，又怎能坐得安稳！别的不说，单是陕州的一众高手，加上西魏的索敏俊兄弟两个，就是两块难啃的骨头，他也不怕搁到牙！”
见识到了杜国安做的这些事，杜宁平丝毫不反对南宫月桂此时对杜国安的冷嘲热讽。
南宫月华道：“兄弟，如今我会尽量帮你们渡过这个难关，我大师姐南宫月音过五六天就到，我九师妹南宫月兔现如今在东魏查一些事情，到时候由我主持，尽量让你多立功勋，好让常州知道你这号人的存在。”
杜宁平奇怪道：“这是为何？”
南宫月华道：“我们师姐妹二人观察你，已经很久了，足足有一个月了……”
杜宁平大惊失色道：“什么？一个月？”那这意思不就是在常州被围，自己还在当捕快的时候就开始观察自己了？
南宫月华道：“你不要奇怪，原本我们师姐妹二人只是想从你们兄弟二人身上，查清楚这事，后来发现你这个人不错，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对你可以信赖，所以我想对你实说一件事！”
杜宁平问道：“什么事？”
南宫月华道：“我们想把杜国安的真相，公之于众，然后，让你做常州之主！”
杜宁平这下那可是大惊失色，让自己做常州之主，想都不敢想，而且自己也不一定做得好。
赶紧说道：“姐姐，这就万万不可，常州之主，我可没有这个能力，二位姐姐也明白，这位置可不是人品好什么的就能做的，如果二位姐姐真的执意如此的话，做兄弟的，那是万死难从！”
南宫月桂赶紧道：“兄弟不必紧张，你若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只是兄弟要明白一件事，我们要让一个人代替杜国安，如果再让杜国安做常州之主，常州的百姓，只怕早晚被他带入万劫不复。到时候向你们梁国的皇帝逞明这件事，以他的贤明，自然能查清楚！”
杜宁平点头，表示明白，杜国安如果继续做常州之主，不知道为了他的野心，多少家庭又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南宫月华缓和的说道：“这些事情，今后慢慢来，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兄弟药效过了，就得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
然后南宫月华尽量说些轻松的话题，问杜宁平和唐丽容青梅竹马的时候都有哪些趣事……
然后三人就一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