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唐朝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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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雀屏中选”娶窦氏

一个“雀屏中选”的故事,一段为人称道的婚姻,一位才貌俱佳、具有真知灼见的贤德皇后浮然而出。这段姻缘似乎是冥冥中的安排,传奇而富有神秘色彩。


如果说李家的荣耀最初得于军功,靠的是手中的那把剑,那么历经数次朝代的更迭,依旧可以保持这份荣耀,却要将功劳归于李家的女人们。

高祖太穆皇后窦氏当数唐代第一个有政治抱负的女人,这大概与她的皇族血统有关——窦氏父亲窦毅在北周是上柱国,母亲是北周武帝的姐姐襄阳长公主,所以窦氏就是武帝的外甥女。

窦氏出生时就有些异象——刚出生就满头青发垂过颈项。到三岁时头发就长得与身体一般长短,这样的头发容易让人联想到她的见识方面有问题。所以,父母一般是不会宠爱这样的孩子的,倒是当皇帝的舅舅甚是稀罕,因而养于宫中,使她受了不少熏陶。

李渊“雀屏中选”娶窦氏

窦氏从小就很聪明伶俐。武帝的皇后是突厥女,当时突厥犯境,武帝不得已与之成婚,婚后始终耿耿于怀。窦氏却劝说舅舅隐忍,保持与突厥的婚姻,以消除北方的威胁,全力对付南陈和北齐。窦皇后的政治远见由此可见一斑。

后来,杨坚取代北周,窦氏叹息:“我恨自己不是男子,无法为舅舅家扫除祸患。”吓得父亲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要胡说!这是灭门之罪!”但她的童言无忌,显示出超常的胆识。有见识,有胆识,才是政治人才的标志。

李渊

窦氏见识、胆识如此卓尔不群,让父亲窦毅很欣赏,认为自己的女儿才貌俱佳,不是等闲之辈,不可妄以许人。于是,到了适婚年龄,窦父在门屏上画了两只孔雀。凡有求婚者,不论贫富贵贱,能射中孔雀眼睛即当选。那么,窦毅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方式为女儿挑选“贤夫”呢?这是这个核心政治集团内部的价值取向:重视武功可能带来远大前途。

应试者纷至沓来,但无一人能够射中。过了数天,又来了一人,两发两中,各射中孔雀的两只眼睛,可见箭法之高超。窦毅十分高兴,于是双方订立婚约,窦毅便把女儿嫁给了他。

这个人便是李渊。

李渊,祖籍陇西成纪,祖父李虎是后魏左仆射,封陇西郡公,官至太尉,成为著名的八柱国之一,位极尊贵,死后被追封为唐国公。父亲李昺,袭封唐国公,北周时任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李渊出生不久即世袭唐国公。

青年李渊,倜傥豁达,任性率真,在当时人们心目中有很高的威望。隋文帝独孤皇后是李渊的姨母,因此,李渊在朝廷中十分受宠,历任潐州、陇州、岐州刺史。

窦氏与李渊结婚以后,帮助李渊渡过很多波云诡谲的政治难关。

有一次,隋炀帝当众说李渊是“阿婆面”,意即说他长得像老太太。李渊因为受到隋炀帝的当众嘲笑,认定是皇上轻视自己,这些核心政治家族,因为距离皇帝太近,比别人更了解政治运作的规则,更明白受到皇帝轻视的可怕后果,由此便感到前景暗淡,不免暗自神伤。而李渊的夫人窦氏,则对隋炀帝的话予以重新解释。她说:阿婆,就是堂主,是家里的主人;堂就是唐,你的爵位是唐国公,皇帝说你是唐主,那就是在说你是唐朝的主人啊。

她还曾经劝说李渊不要把好马留在家里,要及早献给隋炀帝,以免引起他的忌妒。但李渊当时没有听从,而后来被迫献马以打消隋炀帝的疑心。李渊回想窦氏当初的劝言,曾叹息着对子女们说:“如果我早听了你们母亲的话,哪能到后来这地步。”但说这话时,窦氏已经过世。后来他主动四处搜罗好马、猎鹰,献给皇帝,隋炀帝龙颜大悦,结果李渊很快被封为大将军。可见,在李渊的婚姻生活中,窦氏是典型的政治顾问型人物。

李渊登基以后,追封窦氏为皇后,谥号为太穆,后来未再立皇后。李渊死后,又与她合葬于献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