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夜之间长大的男孩
南景正在算单位成本，原材料的价格从网上查来的，算下来最终于结果加上人工确实应该赚不了多少，但冯军拿材料走批发，还是能赚一些。
南景看着冯军，额实上有道很深疤痕，皮肤比冉梦龙还白上许多，眼下有些癍点，谈话的模样很是老成。可那张脸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
冉梦龙见南景没有提出反对，但是默认同意，其他心里已经算了一笔账都差不多，而农场比起学校后山施工起来更难，地形不规整。
“那等天晴了有时候我们一起去量量周长。”冉梦龙说着已起身。南景跟着起身：“我们就先回去了。”
“再坐回，马上要就炒菜了。”毕春华从里屋厨房跑出来，身上系着围裙。
“不了表叔娘，回家还有事。”南景熟练的作答，这些日子村里的对话了学得七七八八了。比如村里人见面第一句无非就这两种。吃饭了吗？去那儿？随时都在交流，不需要真有什么时，闲聊也成。比如谁家的猪生了几个仔，或着谁家的狗又生了，又或着谁家的牛吃了谁家的菜……
“柒柒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冉梦龙说着人已经走了出炉子屋，拿起放在门边的伞。
“这样啊!那就不强留你们了。”毕春华跟着出来送，瞪一眼冯军让他也来送。
“妈，是哥又不是别人。”冯军做事喜欢直接，像老妈这样客套的留客他真不习惯：“要留下来吃饭不用喊，人家那是真有事。”
“小军说得对。”冉梦龙打着伞看着毕春华说：“大家都不是外人。”
“那有空来玩哈。”
“好的，表叔娘。”南景笑着回答，踩在水泥院子水洼处，脚底传来冰冷之感，鞋子进水了：“我们回去了，你们也进去。”
“好。”
南景说完与冉梦龙并肩走出院子，他心底有个疑问，雨水顺着伞沿滴落溅起透明水珠，问冉梦龙：“冯军是不是比我小。”
冉梦龙愣了一下：“你多大。”
“七月初二满二十五。”南景换了只手撑伞。
“你和柒柒生日是前后一天。”冉梦龙说完发现自己跑题了，叹了一口气：“小军比你小将近五岁，刚满二十。”
南景感觉冯军比他小，但没想到小这么多。
“别看他小，自己挣钱养家已经有三年多了。”冉梦龙往外走了走，以免两把伞打架，想起冯军小时候有些不是滋味，对上南景一探究竟地目光，他接着说：“男孩调皮时狗都嫌，说的冯军小时侯就是这样，比起我他更调皮，读书不行早恋不说，还学人打群架，进过派出所。让他爸爸天天追着他打屁股，他原来就是这样，现在从他身上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南景看到的冯军那有冉梦龙说的这些。
冉梦龙叹气：“三年多前，我表叔他爸在去杨家堡的路上中死了，死在面包车里，后面还拉着要给人装地窗户玻璃。杨家煲本来就在山顶之上，山上的路除了赶集平时没什么人，等这边家里打打电话不接，觉得不对时已很晚了，再找到面包车之时已经是深夜三点多。
最先找到的表叔的人是冯军，或许从他时起他就长大了，不再调皮，长大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安慰哭泣不止的妈妈和姐姐，与二表叔一起安排大表叔的后事。
这些都才是开始，表叔死之前接了很多家的活，他不会就到镇里找师父学，一个月之内学会并且把表叔身前的活做完，他从一个一百五十斤胖子瘦到一百以内，看着他体型上的变化，大家才真的意识到他长大了，不在是那个狗都嫌的男孩儿，是个能支出家的男子汉。这一点我不如他。表妹冯娟娟能顺利读完大学是离不开冯军的支持。表叔死后冯娟娟的学费生活费全是冯军挣的，那时他与周围人的关系不算亲近，但只有人修房子或着有点工程他就会自己拎着东西上门找活做。”
南景望着被雨水打湿的鞋，笑又不是笑：“我突然觉得，南山好像一个武侠世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武侠故事。”
冉梦龙停住脚步，武侠……
他真没这么想过，但：“村里人的故事，我们知道的就不少。你鞋子都湿了，快点回家。”
“嗯。”南景脚步加快，回家。
冉柒柒把自家二楼最右边的房间弄为临时办公室，电脑与打印机是去年她买回来，当时放在楼下开个打印店来着，后来街中间朱飞家也开了一个，生意抢不过就没在开，打印机这些都搬到了楼上这间屋。
冉柒柒将注册所需资料打印好整理装入牛皮纸袋中，准备齐全放进明天要背出门的水桶抱里。
拍手看着房间应该没有什么再需要准备的，转身下楼。
冉柒柒三步并着两步走，用头顶开门，动静闹得有点大，炉火旁的四个大人一个小孩扭头过来看她。她挠挠头：“我没事。”
冉柒柒跑过去坐下，何大英跟赵珍爱坐在里边，每人拿着毛线与织针，正交流着怎么起头，这样织出来成果是什么。
冉启山跟何秋键正拿着冉柒柒认不全的繁体书，就说是唱道场的经书之类的。
谷子拿着冉启山的手机打王者打得那叫一个激动，吼着打野打野。
冉柒柒抬头看看表，六点。确定谷子是放学回来而不是逃课，家里有一学生就算不上班也记得今天是星期几。
“少玩点。”冉柒柒担心谷子玩游戏入迷，手挡着谷子看屏幕的视线。谷子歪着头看，冉柒柒按下锁屏键，屏幕一黑谷子头也不动了，两眼睛看着冉柒柒。冉柒柒将手机拿过去：“手机都发烫了，今天不准玩了，写作业去。”
“写完了。”谷子弱弱的说着，冉柒柒略有生气的表情，他还是很怕怕的。
“看书，我上次给你的作文书看一看。”冉柒柒是打定不让谷子再玩游戏，把手机递还给冉启山：“以后少拿手机给他玩。”
冉启山嗯了一声，继续和何伙键讨论。冉柒柒不去看谷子小可怜的模子，不过还是没忍住，拉着谷子小手：“游戏可以玩，但不能丧志。可能你听不明白，就是游戏可以玩，但不能因为游戏耽误别的事，比如学习、生活。就刚刚我说你你都入迷没应我，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