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以身饲魔
接下来马超群告诉李文,以后再有人找他,千万别管,别说吐口唾沫了,就算有人在卦馆店门口撅着腚拉稀屎,那也别管……
李文点头之后又问道:“那要是有人砸你卷帘门呢?”
马超群愣了一下,随后道:“那也别管!”
李文又问:“那要是有人放火烧你店呢?”
“……”马超群很无语,这李文完全不盼着自己好啊!他道,“那到时候就麻烦李哥你帮我报个火警吧!”
李文表示完全明白之后就走了。
马超群现在觉得心特累,可谓是身心疲惫。
不过根据李文提供的信息来看,马超群明白,那大汉可能是真的没有歹意,要不然今天下午肯定要出事。
他抬头看了看万年历,发现已经快六点了,这一天又过去了,不仅一分钱没赚到,还赔了快两千……
马超群检查一下水电,准备关门回家,他看了看正趴在墙角修炼的啸月狼,想着青锦虽然不能做自己的贴身保镖,但是它可以呀!
于是道:“啸月,你今天跟我回家住一宿吧,明天我搬来卦馆住。”
啸月狼虽然不情愿离开聚灵阵的范围,但还是乖乖的起身了。
一人一狼溜达着回家了。
回到家之后,马超群开始收拾一些日常用品,为以后在卦馆常驻做准备。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之后,他躺在床上休息,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起身从床底拽出一个纸箱,清了清上面的灰尘,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小时候的一些小玩意。
翻着翻着他从一本日记里翻到了想要找的东西。
这是一张照片,上面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小女孩长得很可爱,脸上的笑容特别甜美,反观小男孩的脸上则写满了不开心。
这小男孩自然就是马超群,而那个小女孩就是吴小云。
马超群躺在床上,手举着照片,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的一幕幕来。
吴小云是一个插班生,来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
她很喜欢听故事,而马超群又很喜欢讲故事,很快两个孩子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可惜,好景不长,唉!
马超群已经记不清那天具体是几号了,只记得是雨天,雨不大,淅沥沥的。
吴小云很突然的来到他家找他,说想要跟他去合影,马超群从小到大都不喜欢照相,可他耐不住吴小云的‘威胁’,她说:“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就再也不听你讲的故事了!”
于是,马超群同意了。
从照相馆出来之后,天上的雨也就下来了。
马超群现在回想,那时也分不清吴小云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顶着雨回家之后,很不幸的得了重感冒,在家养病,等病好了之后去上学才知道,吴小云居然转学了。
老师看马超群很生气的同时也很伤心,于是安慰告诉他,是因为吴小云父亲工作的原因,所以才突然决定转学的。
马超群长大之后明白了,吴小云当时肯定是知道她要转学的消息的,要不然前几天也不会找他去合影。
马超群看着手里的照片,自言自语道:“当初,你一句话没说就走了,现在,你回来了却都不肯来跟我说一句话吗……”
与此同时,青宝市南城区。
一片烂尾楼中,一道倩影立于水泥柱子之上,微风吹过,发丝随风而动,她右手手中握着一柄窄细长刀,黑色的不明液体顺着冰冷的刀尖滴了下来。
这一身黑衣的女人便是吴小云。
在她的对面不远处,瘫坐着一个‘人类’,准确来说,这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地魔!
这头地魔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斑斑血迹已经化成黑斑,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
“草泥马!”地魔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驱魔的傻逼还要追本尊到什么时候?!”
吴小云面无表情,地魔的谩骂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的目光依旧冷冷的看着地魔。
地魔受的伤很重,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他似乎除了谩骂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动手的能力了。
顿了顿,他似乎放弃了挣扎,认命道:“本尊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你要杀就杀吧。”
吴小云一甩长刀,将刀身上面的污秽之物甩掉,随后纵身一跃,身体飘然落在地魔身前五米的地方。
地魔望着吴小云,语气略带恳求的问道:“这一个月来,无论本尊如何百般变化,如何隐匿气息,你每次都能找到本尊的藏身之所,这究竟是为何?你能让本尊死个明白吗?”
吴小云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眉头一皱,接着她缓缓抬起左手,将左眼的眼罩揭开。
只见她的整个左眼球漆黑如墨,仿佛无底深渊一般。
地魔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吴小云漆黑如墨的左眼,他从中察觉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气息。
一息过后,吴小云口中轻吐道:“焰魔,出。”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火焰从她左眼喷射而出,黑色火焰在她的头顶盘旋三圈之后,射向她右手长刀,随后刀身被黑色火焰笼罩,长刀发出‘铮铮’之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以,以身饲魔?!”地魔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
顿了顿,他苦笑着摇头道:“难怪,难怪本尊无论怎么隐藏都无法躲过你的追寻,你根本不是人类,你是魔种……”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吴小云的身后方向传来。
“咳,咳,咳!”
吴小云侧身,一个头花花白,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拉着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孩童走了过来。
“爷爷。”吴小云微微弯腰道。
地魔看着面前这个眯着眼睛的老头,下意识的察觉到一丝危险。
“你是谁?”
“老夫乃驱魔一族吴家第四十五代传人吴启。”
吴启转过头,对低着头的吴小云道:“小云呀,爷爷告诫过你很多次,不要与这些邪魅魍魉废话,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呢?嗯?!”
他最后一声‘嗯’字的声调提高了许多,像似责问,又更像似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