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鬼见面会

右面杯子里的住户陆续出现，第一个出现的是一个看起来满脸都写着：我不是好人的鬼。当他朝张海灵一笑的时候，张海灵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的第一句话也让张海灵很难忘：“美女律师，你好，你长的真好看，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张海灵面无表情，内心万马奔腾：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坏事，这辈子老天爷才要让我经历这些。还好有秦子默打圆场，他一把勾住张海灵的肩膀，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声音低沉的说：“大斌，有点先来后到，昨晚这个就名花有主了，要叫嫂子。”

张海灵好不容易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挣扎秦子默也不松手。张海灵小声的说：“谁是他嫂子，你别占我便宜！”秦子默也不松手，反倒离她更近了，在对面人看来他俩好像很恩爱的亲热呢，事实是秦子默只是贴近张海灵的耳朵，很小的声音和她说：“我这个朋友啊，干什么都挺有效率的，就是有一点——好色，你要是不介意我就把手松开了。”张海灵想起今天早上换衣服时候一闪而过的影子，又想了想秦子默的话，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叫大斌的活着的时候都一脸凶相，变鬼之后一定更是随心所欲，看他还是有点顾及秦子默，我也只能抱紧秦大爷的大腿了。”张海灵大脑飞速旋转的结果是：死也不能撒手，抓紧了秦子默的胳膊。

秦子默很满意她现在的样子，觉得这样的她比法庭上那个咄咄逼人的她可爱多了。冲着张海灵笑了笑，欠揍的说：“宝贝，我又不会跑，你不用抓这么紧。”张海灵还没想好怎么怼回去，对面的另一个“人”说话了：“子默哥哥，你不是说要和我在一起么，你现在是始乱终弃么？”秦子默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小茹，我以前是说我会保护你，现在也一样啊，我和这个姐姐一起保护你，而且你不是想吃巧克力很久了么，这个姐姐会给你吃。”叫小茹的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本来还有些伤心的表情，在听到巧克力的时候居然露出了一个八颗牙的微笑。原来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实际了，男朋友什么的当然没有吃的重要了。

最后一个“人”，就比前两个正常的多，是一个很慈祥的奶奶，她一直目光柔和的看着每一个人，秦子默看她的目光也难得不是轻佻，而是很暖很温柔的感觉。秦子默走到老人身边蹲下来，他看着老人笑了，笑的很像个孩子：“这位是齐奶奶，你叫奶奶就好。”说完他看了一眼张海灵，张海灵觉得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好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感觉温暖的像阳光一样。

齐奶奶看着张海灵，露出慈祥的目光：“看着就是个好孩子，以后，就要麻烦你了。”张海灵很少和这样的老人相处，但是齐奶奶给人的感觉也不会很紧张，张海灵和气的回答：“奶奶你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张海灵的错觉，当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秦子默看他的眼神变了，有点让人看不懂，但是随后就又变成了一团迷雾，看谁都是笑嘻嘻的。

果不其然，张海灵到律所的时候迟到了。因为今早的互相认识之后，她还给家里的四位邻居准备了早饭。鉴于他们都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早饭就很简单的准备了四杯八宝粥，临走的时候秦大爷还提醒道：“早饭将就一下可以，晚饭可要准备我们爱吃的，大斌要吃烧鸡，小茹要吃锅包肉，饭后要吃巧克力，奶奶要吃桂花糕，我要吃提拉米苏！”不等张海灵说话，他就把门关上了！

张海灵愁眉不展，内心纠结万分：“总觉得我好像亏大了，这明显不是找来四个帮手，是我请来了四个祖宗啊！赚钱没看到，我倒是要养四个白吃饭的！”越想表情越阴郁。刚巧吴悠要拿个资料给张海灵，想着进门前看看我们张律师的心情，这巧看见了张海灵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吓到吴悠感觉抱着文件跑回了座位。这有生命危险的工作，还是交给不怕死的人吧，于是她把目光转向了王浩。坚定的点了点头，慢慢走到王浩身边，小声的说：“浩哥，这有一个案子的资料要给海灵姐，你要不要去！”王浩腾一下抬起了头，兴奋的笑着：“悠悠，还是你懂我，哥要是和海灵女神成了，你就是大功臣！”说完一把接过资料，整理了一下领子，大步流星的朝张律师办公室走去。

看着他走进办公室，其他几个人都摇了摇头，露出了同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