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至尊女官,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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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6.两年后

因为在月子里不能出门,所以只让乳母将孩子抱过来,陆令萱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她这一辈子也知足了,有一个知心的夫君,如今也有了孩子,家里的妾室也很安宁,除了那个如娘,一切都和顺。

如娘那个人心思深沉,想要除了她也不容易。

毕竟也跟了老爷十几年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们是不相上下呀。

秋娘与陆令萱站在一路。对战如娘。

两年内竟然是不分胜负。如娘最多也只是被禁足,罚了月银而已。

陆令萱他们这边也吃过几个暗亏。

所以日子过得还是蛮有意思的。

时间匆匆一过。骆司南就已经两岁了。

东魏武定五年正月,渤海王高欢病逝于晋阳家中。

一时间情势紧张。

而骆家也进进出出了不少人。

骆超也没日没夜的和那些人在书房中灯火通明的商讨着什么?

这让陆令萱心中不安。

隐隐约约她也听到了些什么。心中也猜出了几分。

这日晚上,骆超难得回后院来休息。

陆令萱打发了乳母,早早的在带着骆司南回东厢房入睡了。

又将云妈妈他们一干婢仆都遣散下去,房里便只剩下她和骆超两人。

陆令萱煮了茶。用上好的青釉瓷盏,盛了一杯过来放到了骆超的面前。

骆超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还是夫人的茶提神醒脑呀,这几日与他们商量事情,我都快要头昏眼花了。”

听到骆超提起此事,陆令萱的嘴唇咬了咬。还是下定决心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夫君如此操劳,可是为了渤海王身死之事。”

听到陆令萱说这样的话,骆超抬起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一瞬间,骆超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狠厉。

陆令萱被他的目光吓得身子向后一摊。

整个心都慌的不得了。

看到陆令萱失态的样子,骆超赶紧过来扶起她。“夫人见谅,为夫失态了。”

听到骆超这话,陆令萱的心也静了下来,还是决定要和他继续说。

“夫君往日就对渤海王多有意见,如今他一身死,夫君便在府中召集人手灯火通明的。所以我便猜出了夫君是想有所作为了,是不是?”

听到陆令萱这话,骆超的目光紧紧的看着她,两人就这样凝视了一会儿之后,骆超便放开了陆令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夫人真是聪慧,要是作为男人的话定如张良一样,是个算无遗策的谋士。”

听到骆超这打趣的话,陆令萱松了一口气,“夫君过谦了,妾身即便是身为男儿,也不可能如张良他们那般的,也只能是一个整日劳作养家糊口的人罢了。不过夫君,我有一事还是要与你说的。”

听到陆令萱的话,骆超平淡的将自己的茶盏又填满了。

“夫人要说便说。为夫自当洗耳恭听。”

看到骆超这散漫的样子,陆令萱的心里急得不得了。

“夫君,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夫君要做什么,我自然也能猜出一二,不过我还是劝夫君莫要行那事儿。高家在东魏根深树大,即便是高欢现在死了,只怕夫君要谋算的事情,也是不能成的。而且出了高家,还有娄家,还有高欢的那些儿子,哪一个不是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夫君,此事胜算根本就不大,‘以其言非吾言者,是犹以卵投石也,尽天下之卵,其石犹是也,不可毁也。’,这就是以卵击石,你又何必冒这个风险呢?”

陆令萱是真心希望骆超妥善的考虑这次的事情。与他们来说,此事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又何必用一家人的性命去与他们拼搏呢?

可骆超根本就不同意她的话,甚至脸上有了一丝不悦的神色。

“萱娘,官场之上的事,你根本就不懂。如今高欢身死,高家如大厦倾颓,我们若不趁势将高家这颗毒瘤拔掉,只怕会后患无穷。以后若是这样想除去高家,怕就更难了。所以这是我们必做。你也不用多问了,只管照顾好家里就是。”

说完骆超便站起身,不愿再与陆令萱都说这个话题。

“你早先睡下吧,近日来你也累了,我先去如娘那里了。”

说完便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出来洛宣居的大门。

陆令萱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骆超出去了。

她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就这样痛心疾首的望着空荡荡的门。

夫君为何如此的不听劝呢?他们以为就凭他们的一己之力,就能撼动高家吗?这简直是可笑。

高家即便高欢不在了,可还有高家众多的子弟。他们根本就没有赢得胜算。

可如今夫君是听不进去她的话,陆令萱也只能长叹一声。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不过也该提前做好准备,万一兵败,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呀。

即便的高欢还不是皇帝,可在东魏,他的权势和地位却比皇帝还要大。也如同皇帝一般了。得罪了高家他们,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时云妈妈进来了,看到陆令萱就那样瘫坐在地上,过来扶上她的胳膊。

“夫人快些起来吧,地上凉。”

陆令萱任由云妈妈将自己扶到床边。

云妈妈给陆令萱盖上被子之后,看着她有一些失落的神色,便开口劝说。

“夫人可是和家主争吵了。这可是您嫁进骆家这三年头一回的事儿呢。平日里家主那样疼你,不过就是拌两句嘴,兴许过两天家主气就消了。这夫妻呀,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您别往心里去。”

听到云妈妈的话,陆令萱苦笑了一下,她倒真想如云妈妈所说的一样,只是和夫君吵了几句嘴而已。

可事实呢?那不是吵嘴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骆家的大问题。她没有办法向云妈妈明说,而云妈妈也不会她心里的担忧。

心中长叹了一下,如今只能盼着夫君他们能成事儿。

那悬在骆家头上的那把刀,也就能落下了。

可是她心里从不觉得骆超他们会赢,是生是死,是成是败。也只能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