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界善族

待门关了严实后，夜倾城心想：“那男孩应该走了吧”，便转过了头，向着桃园中迈去。

入眼处，桃园里萤光翩跹，幻化成了一片星海。

夜倾城漫步其中，雪白的衣裳被染成了淡绿色，她似乎早已熟悉了这番风景，目光只是淡淡的向着周围扫了一眼，便向小院中的那座桃花小屋迈了过去。

来到小屋前，夜倾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在小屋的木门上挂着一排彩色的横幅，上书：祝倾城小姐生日快乐！

夜倾城淡然一笑，推门轻入。

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雪萤的光彩。夜倾城缓步走了一会，便隐约的感觉到黑暗里有什么动静，她正想要去细察一番，突然，从黑暗中便亮起了一片烛光，然后她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歌曲唱罢，桃花屋中顿时飘落了雪萤，将整个屋子照亮了。

有两个女子的声音同时在夜倾城的耳边响起：“公主殿下，生日快乐！”

夜倾城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眼前捧着一个巨大蛋糕的黑衣女子，笑道：“谢谢狐仙姐姐”，又看向一旁的紫衣女子：“谢谢梦影姐姐，谢谢大家！”

小狐仙笑了笑，催了句：“公主殿下，快点吹蜡烛吧”。

“恩”夜倾城点了点头，将蛋糕上的蜡烛吹灭了。

梦影又说道：“快许愿”。

夜倾城又忙合什许了愿，当她重新睁开眼睛后，那块被吹灭了蜡烛的蛋糕便摆在了桌子上，而上面的蜡烛也早已被人取掉了。

梦影从茶桌上取过了一把木制小刀，将那块蛋糕分成了几块，然后邀请夜倾城坐到了桌子边，说道：“公主殿下，尝一块，今年的桃花糕我多加了几样佐料，看看你是否能尝得出来？”

夜倾城拿起一块，吃了几口，在口中细细的品味着，然后说道：“让我想一想，恩，我猜这里面的味道较去年相比多出了雪莲露，桂花汁，雷竹尖，还有西海腹地的灵参浆，我说得可对？”

梦影微笑着点头：“公主殿下所说不错，只是这其中，还有另一味佐料，公主殿下却未能品得出来呢”。

“噢，是什么呢？”，夜倾城又细细品了一口，但觉得那糕点中果然多出了一丝苦味，食之头有晕眩感，但却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想不出来，夜倾城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哈欠，才说道：“我不懂，那股奇怪的味道，我应该是品不出来的”。

梦影看向夜倾城，正要回答，小狐仙却抢着说道：“这另一味嘛，如我所料不错，应该便是少量相思酒了”。

言罢，小狐仙看向梦影，问了声：“我说得可对？”

“不错”梦影也尝了一口，笑道：“这相思之酒嘛，味偏苦，却很醉人，今年的桃花糕我做得比往年稍甜了些，我担心你们尝不惯这甜味，便加入了一些相思酒，吃起来便有几分醉意了，不过，我和狐仙姐姐自然尝得习惯这味道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不知公主殿下可还吃得习惯么？”

夜倾城感觉那股头晕的劲在脑中盘旋不已，迟迟不消，此时只想伏下头来在桌上睡一觉，又听得梦影姐姐发问，便答道：“这糕点的味道吃得倒还是习惯的，只是那头晕的感觉总是在脑中徘徊不去，想来这糕点我也不敢多吃了”。

“呵呵呵”，梦影笑了笑：“相思酒，便是如此，有人愿醉，有人不愿醒，即然公主殿下吃不习惯这味道，便不要多吃了吧”，言到此处，梦影又反问了一声：“噢，对了，公主殿下今晚不是和大王去祭奠母妃了嘛，为何回来得如此之晚？”

听到这个问题，夜倾城便想起了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忙一手扶住了额头，轻轻的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母妃的祭日，我便和父王去母妃的凌前祭奠了一番，太阳落山后，父王便将我送回到了后宫的桃林前，我便一人回来了……”，说到此处，夜倾城的头伏在了桌子上。

梦影的眉头微微蹙起，又问道：“刚才公主殿下说太阳落山之时便回到了桃林，那么最多再走上半刻钟的时间便可回到院中了，又怎么会把时间耽误至此？”

听着梦影的问题，夜倾城小小的秦首仍伏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过了半晌，才恍惚的答道：“恩，我走入桃林中，走了一会，便看到了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翼龙，它的肚子被一道利箭刺中了，我看到它在林中的大坑里挣扎，试图拔出那利箭，但却够不着，我便走上前去帮它把那利箭拔了出来……”

听到这番话，小狐仙勉强还能保持住笑容，而旁边的梦影却是瞪大了眼睛，她忍不住反问道：“浑身燃烧着烈火的猛兽，中了利箭，你居然还靠近了它，还拔出了它身上的箭，它没有伤害你么？”

梦影的这番话听着虽然平和，但语气和用词已几乎是在训斥了。

“没有的”，夜倾城微微的抬起了头，脸颊微红，双目迷离，一脸微醺的醉态：“我靠近它时，它还拼命的挣扎，不让我靠近，我心想它定是痛得很厉害了，便站在旁边陪它聊天，聊着聊着，天就全黑了，只有我的灯笼还亮着，它兴许也是害怕黑暗的吧，便安静了下来，我便和它商量要把那利箭拔出来，它虽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但我觉得它应该是同意的，便打着灯笼走上前去，将那只利箭拔了出来……”

说到此处，夜倾城的小脑袋又伏在了桌子之上。

“那，后来呢，那只龙没有伤害你么？”梦影显然是吓呆了。

夜倾城的小脑袋半侧了过来，微眯着一只眼睛说道：“没有啊，它为什么要伤害我，我们在一起聊天很开心的，早就成了好朋友了，它又怎么会伤害我”。

梦影惊出了一身冷汗，伸出一只纤掌抚在夜倾城的脑袋上，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殿下，我很幸庆，你有一颗善良的心，但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你应该先分清善和恶，这样，你在施善的同时，就不会被邪恶伤害到了”。

夜倾城又抬起了桌子上的小脑袋，揉了揉眼睛，问道：“梦影姐姐，什么是恶啊？”

梦影脑袋一呆，心想这公主殿下居然还不知道什么是恶，正欲解释，好像又顾忌着什么，于是便换了个语气说道：“这善和恶嘛，姐姐一时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你和我学字已有一年了，今晚又是你的生日，姐姐便给你一些礼物，你到我的墨香楼中来，我有好些话要和你说一说”。

“可是我头好晕”，夜倾城试着站起了身，又无力的坐了回去。

“没事，姐姐楼中有醒酒的绿茶，咱们去喝上一杯，便就好了”言罢，梦影一手扶起了桌子上的夜倾城，手上的铁链发出了叮铃铃的声音。

在梦影的扶持下，夜倾城站起了身，迷迷糊糊的走出了门外。

这时，还在吃着桃花糕的小狐仙突然说道：“我今晚也有一些礼物想要给她，公主殿下若清醒了，也嘱她上听风楼来一趟吧”。

“恩”，梦影点了点头，便一手拉着夜倾城，向墨香楼走去。

迎着夜晚的清风，很快，两人来到了墨香楼。

进入楼中，梦影让夜倾城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又将她的头靠在了书桌上，才去泡来了一壶茶。

梦影倒了两杯茶，放在案几上。便推了夜倾城几下，直到她悠悠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先喝杯醒酒的绿茶吧”，梦影将一只玉杯递到了夜倾城的唇边。

经过刚才一路清风的吹额洗礼，又闻到屋中淡淡的墨香味，此时再闻到这味清茶，夜倾城的酒早就醒得七八分了，只是头脑还觉得迷糊，困意未消，仍想睡觉罢了。这时发觉有人在推自己，醒来后便感觉到口干舌燥，又发现那人将一只小杯递到了自己的唇边，显然里面盛了什么玉露，哪里还有不喝之理，于是一口便将那杯中的茶喝了下去。

这杯茶一喝下，夜倾城便感觉到头脑清醒了好多，便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对面的是梦影姐姐，又看到了桌上和墙上挂着的字画，她立即明白了自己己经来到了墨香楼。

“公主殿下，还要喝么”，梦影将自己桌前的茶杯倒满，问了一句。

夜倾城点了点头，梦影便给她倒了一杯，夜倾城喝下了，便觉得精神越发好了，才突然想起，朦胧中，似乎梦影姐姐说要告诉自己关于善和恶的区别。

于是，她立即问出了声：“梦影姐姐，之前你说要告诉我关于善和恶之间的事情”。

“恩，不错”，梦影点了点头：“你可知你今天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夜倾城一愣，问道：“姐姐莫非还在为那只翼龙介怀？”

“不错的”，梦影轻轻的叹了口气：“公主殿下，从五岁开始，你便跟我学习练字，我先教会你的，都是一些向善的字，比如：美丽，优雅，行侠仗义等词，看到你学得很好，我很是高兴；而关于描写邪恶的字，我却是一个都没有教你的，你可知道为何”？

夜倾城哪里会懂，便摇了摇头。

梦影便说道：“你不懂很正常，因为你还小，我担心过早的把邪恶的字眼教你学了，你未学成善，却先把恶学会了。到时，毁你之人，便是我了”。

夜倾城自然不知道把恶学会了为什么便会毁了，于是轻轻一笑，问道：“这般说，那‘恶’必是一件极不好的事情了”。

“自然”，梦影点了点头：“不仅是极不好之事，而且是万邪之首”，知道夜倾城不可能明白，梦影又改口说道：“所幸，公主殿下竟已有了一颗善良之心，与那恶自然是划清界线了，我们该为此庆祝一杯的，来，干杯！”

梦影举起了桌前的茶杯。夜倾城虽听得不太懂，但看到梦影举起了杯，自己也同样举起了面前的小杯，和梦影的茶杯碰了一下。

两人喝干了杯中的茶后，梦影又笑了笑，才板起了脸，说道：“可是，姐姐的心里现在还是有一阵后怕的，你可知道为什么么？”

夜倾城摇了摇头。

梦影便厉声的说道：“如果，今晚那只受伤的翼龙一旦心生了恶念，试图想要伤害于你，那么，它只需利爪一落，你便身殒当场了……”

“不会的，我并没有害它之意，它又怎么会来伤害我呢？”夜倾城不明白。

“公主殿下，很多时候，邪恶就是依附善良而存在的，而且，它们将吞噬善良而生”，感觉夜倾城还是不明白，梦影推开了两人面前的茶杯，取过了一张宣纸，摆在了夜倾城的面前，然后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倒着写了一个‘恶’字。

而在夜倾城的眼前，这个恶字却是一笔一划的在眼前端正的写完的。

“记住这个字，公主殿下，这个字是邪恶的恶，是善的死对头，也是你和我的死对头，读作恶”。

“恶”，夜倾城轻轻的念出了这个字。

“没错，公主殿下，这个字就读作恶，专门吞噬善良而生，今晚，你遇到的那只翼龙，如果它是邪恶的，那么，在你施行完善举之时，它将会把你湮杀于利爪之下”。

夜倾城嘟起了嘴：“可是它没有杀我啊，这么说，它和我一样，也是善良的咯？”

“所以说你很幸庆，公主殿下，但我不希望你下次再去冒这样的险，在你未分清善恶之前”。

夜倾城歪着脑袋：“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个要怎么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听到夜倾城问出了这个问题，梦影足足盯着她的脸呆了10秒，然后才缓缓的说道：“公主殿下，在我的家乡，善代表的是创造，而恶，指的是掠夺”。

言罢，梦影又在宣纸上倒着写了一个字，那个字一笔一画的写在了恶字的旁边，端端正正的呈面在了夜倾城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字，夜倾城歪着脑袋，反问道：“这也是一个字么”？

“是的，公主殿下，这是一个‘魔’字，和‘恶’字一样，也是善的死对头，是你和我的死对头”，梦影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

“魔”，夜倾城轻轻的念叨着这个字，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梦影的脸，脱口问道：“可是姐姐，你不就是魔族的么”。

“是的”，梦影沉重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又说，魔和恶是一伙的，那你岂不也是邪恶的么”，夜倾城的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色彩。

“哎”，梦影沉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些无奈：“很多人都只知道现在的魔族噬杀，好战，但又有多少人知道，曾经，在魔族之中，还有一个种族，叫作善族的？”

夜倾城一呆，问道：“姐姐是说，魔族里还分有多个种族？”

“是的”，梦影落寞的点了点头，用悠长的声音说道：“魔族一直就分有两个大种族，那便是善族和血族了；善族的人民以创造为主，依靠自己的智慧，研发和修炼强大的功法来壮大自身，历史证明，善族的道路是正确的，我们曾经建立起了辉煌的帝国，曾带领魔界攀登到了8界排名第三的位置，仅次于神域和圣界；

而魔族里的血族却是一个以掠夺为主的民族，血族之人生性噬杀，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他们生存的资源，是以斗争，侵略，和杀戮来获取的，说白了就是我们来创造，他们便来掠夺。血族中每诞生一个强者，都是从无数弱者的尸体上踩出来的，他们民族的信仰是：即然可以抢，为什么要亲自去创造；所以，为什么在我的家乡，‘善’是创造，而‘恶’是掠夺，指的便是这个道理了？”

夜倾城好像明白了一些，她看着梦影，又问道：“那梦影姐姐，这么说，你是魔族善族的子民咯？”

“是的，公主殿下”，梦影微微一辑，手上的铐链哗拉拉作响。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听狐仙姐姐说，这里好像是神域吧，距离魔界可远了”。

“不错，公主殿下……”，梦影微微一礼，之后又是深深一叹，说道：“主公殿下，其实在现今的魔界之中，善族的子民已经所剩无几了”。

夜倾城一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梦影沉默了片刻，似乎正在想着怎么开口，然后才缓缓的站起了身，说道：“善族和血族之间爆发了一场内战，善族打输了……”，说到这里，似乎因为什么原因，梦影没有继续说下去。

夜倾城想了一会，回忆起了刚才梦影所说的善良就是创造，而邪恶却是掠夺，于是问道：“善族打输了，这么说，善良的力量要比邪恶的力量弱上一些了？”

“不，公主殿下，你错了”，梦影激动了起来：“善良的力量要远远大于邪恶的力量，只有善良的人民不断的去创造才能够让民族强大”！

似乎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了，梦影放缓了语气：“公主殿下，我的家乡告诉我，善良的力量是创造；而邪恶的力量是掠夺；善良并不是懦弱，而是依靠自己，创造强大，血族能够从我们手上掠夺去的，只是善良创造的有形外盒罢了，但我们创造的灵魂，血族是永远掠夺不走的，也是丝毫领会不到的，因为他们只知道邪恶的掠夺，不懂得善良的创造，请问，在这样实力悬殊的对比下，血族又怎么可能会比我们善族还要强大呢，所以说善良的力量要比邪恶的力量强大太多了，甚至，在善良的力量面前，邪恶的力量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即是如此，那为什么你们还会输呢？”夜倾城不解起来。

“哎”，梦影沉重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因为，在爆发战争之前，我们又经历了另一场更大宏大的战争，据说，那场战争席卷了8界，而当时的魔界，还是由善族统治的，但那场席卷8界的战争到来之前，神尊暴打精英便向8界点兵，为了响应神尊的号召，共御强敌，我们善族几乎所有的强者都投身到了那场大战里，而且几乎全部战死，最终，8界取得了胜利。战争一结束，血族发觉到善族的强者几乎很少再回来了，便认定善族强者多半战死，于是率先向我们发起了进攻，最终夺得了魔界的统治权”。

似乎觉得这番解释夜倾城难以明白，梦影又补充道：“公主殿下，你试想一下，当时我善族的诸多强者都战死了，而他们血族的强者因为贪生怕死，主动请缨去战场的人几乎没有，我们这边强者一减，他们那边强者毫无变化，再打一场仗，自然就是我们善族的输了”。

“恩”，夜倾城点了点头，小脑瓜想了一会，又问道：“可这样也不对啊，姐姐刚才不是说善良的力量要比邪恶的力量强大许多的嘛，即使一时打输了，那战争过了这许多年，有了时间的积累，善良的力量最终还是会超越邪恶的力量的，不是么？那你们最终可以再打回去啊，那样不就赢了么？”

“呵呵呵”，梦影冷笑了两声，声音冰冷无比：“公主殿下，有些想法其实太过天真了，血族并不傻，他们获取了魔界的统治权之后，便开始疯狂的杀戮我善族，哪里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他们也明白，一旦给了我们机会，他们将会必输无疑，因此，他们可以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能略侵的土地绝对略侵，能杀的善族人民绝对不留，内战爆发的前夕，我们也起军和他们打了几场仗，但奈何实力相差悬殊，最后都输了，之后，血族夺取了魔神血池，侵入我善族神殿，无奈，善族仅存的强者，要么战死，要么逃往其它界，从此，魔界善族便一蹶不振了”。

“噢”，夜倾城点了点头，完全体会不到梦影话语中的悲意，仍是天真的问道：“这么说的话，姐姐便是从魔界逃入神域中来的了，而在魔界之中，其实已经没有善族了”。

夜倾城本以为自己猜测得已经很准确了，没想到，梦影听到这番猜测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在血族侵入善族神殿，企图屠尽善族血脉之时，神尊出手了，他降下神旨，说在对抗黑暗军团的入侵中，魔界善族仍一大功臣，子孙后代应得到八界的庇护，因此在魔界的神殿旁边圈了一个界域，并降下8位护法者，此生守护这片界域内的善族人民不受侵害；因此，我们算是逃过了一劫”。

听到此处，夜倾城笑出了声音：“太好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善族的人民就能够远离邪恶，平安的生活了，最后，善族人民定能够重踏魔域，夺回属于自己的家园的”。

夜倾城说完，梦影则久久不语，过了半晌，才喃喃的说道：“远离邪恶，重踏魔域哪里有那么容易，神尊划分的地界本来就少，资源也没有多少，我们善族即使再怎么勤学苦练，也终究因为资源和人数的减少难以回到巅峰的时刻；而他们血族侵略了我们如此多的资源，即使再怎么笨，过了这十万年，多少也会产生出几位强者，到时血族强者增多，那8位护法者估计就守不住了，不知那时还会由谁来守护我善族，所以啊，我们善族深深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每年便由族中长老选中几位最优秀的弟子通过传送阵法将我们送到神域，希望通过神域的大环境来造就几位强者，将来能够保护善族，而我，就是当年其中一个被选者之一”。

听到此处，夜倾城蓦然明白了，心道：原来梦影姐姐是魔界善族传送到神域来学习的一个学生，不知道她成为强者了没，正欲开口发问，又想，刚才听她说话之声语气明显和平常不同，显然那时是不高兴的，她即成了强者，又怎么会不高兴，想来她应该还没有成为强者吧，于是，夜倾城便换了个问题：“刚才听姐姐说，有个叫黑暗军团的，那是什么？”

梦影蹙了蹙眉：“这个我也不知道，只听说10万年他们曾经来过，企图吞并8界，后来是被神尊暴打精英打败了，又退走了，至于逃到什么地方去？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们会不会再来呢”，夜倾城无心的问着。

梦影心里一颤：“这个很有可能，不过，有神尊暴打精英在，他们应该暂时不敢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