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思想
葛洪的文学思想深受王充和陆机的影响,并有所发展。
他要求文章发挥社会作用,移风易俗,讽谏过失。
他反对贵古贱今,认为今胜于古,
他认为文学风气当随时推移,
葛洪提倡文学创作要雕文饰辞,并主张德行与文章并重。
他说:“文章之与德行,犹十尺之与一丈,谓之余事,未之前闻”。
他还进而提出“本不必皆珍,末不必悉薄”的论点,从而突破了儒家德本文末的思想藩篱。
葛洪从儒家的神仙道教的基本立场出发,葛洪对凡是与儒家神仙观有违的观念进行了反对,他对老庄道家的态度亦是如此。
葛洪认为,神仙是存在的,也是可以学成的。
有些人多年执着求道,却不得其方。验之无效,求之无果,皆因学道之人“不分道书良莠而求长生之效”。
葛洪认为老、文、庄、关“泛论较略”、“永无至言”,显然是指这些书籍无关神仙之事。
言下之意,只有大谈神仙,才是“至言”。
道徒暗诵五千言,不得要领,于修道无益。能力不及者,更为徒劳。
因此,对于《庄子》宣扬的齐生死观,葛洪的反感就更为用力。
他认为,《庄子》“或复齐生死,谓无异以存活为徭役,以殂殁为休息,其去神仙,已千亿里矣。
岂足耽玩哉!”《庄子》离神仙如此遥远,当然不值得学道之人耽玩。
众所周知,在《老子》和《庄子》内篇中,并无长生不死的思想。
《老子》只讲长生久视,《庄子》虽讲“养生”,但主要是指追求精神上超脱,而非肉体不死。在生命观上,老庄道家和道教仙学存在着严重冲突。
《抱朴子》中有许多神仙言论,如:“夫神仙之法,所以与俗人不同者,正以不死为贵耳”。
葛洪对《庄子》生死同一的生命观大加笞伐,便是从道教仙学宣扬肉身可以不死的神学目的论出发的。
因此,清人孙星衍在《校刊抱朴子内篇序》中评价《抱朴子》时说:“寻其旨趣,与道家判然不同。”
葛洪还从儒家的政治立场反对老庄。“所以贵儒者,以其移风易俗,不惟揖让与盘旋也。所以尊道者,以其不言而化行,非独养生之一事也”。
以此为原则,葛洪对老庄思想体系中除养生之外,凡违背儒家政治立场的内容进行了批驳。^_^如《外篇·用刑》云:“世人薄申韩之实事,嘉老庄之诞谈。
然而为政莫能措刑,杀人者原其死,伤人者赦其罪,所谓土校瓦胾无救朝饥者也。”
这即是说,老、庄是不能“救朝饥”的“诞谈”,申、韩才是为政之“实事”,其着眼点在二者的“为政”之“用”。
他还说,“道家之学,高则高矣,用之则弊,辽落迂阔,譬如干将不可以缝线,巨象不可以捕鼠……,治理国家还得用儒、法的那一套理论。
葛洪还声称自己“常恨庄生言行自伐,桎梏世业,身居漆园,而多诞谈,好画鬼魅,憎图狗马;狭细忠贞,贬毁仁义”。
对庄子言辞怪诞、超脱世外、贬毁忠贞仁义十分不满。
因此,在他看来,《庄子》之言丝毫无益于社会:“可谓雕虎画龙,难以征风云;空板亿万,不能救无钱;孺子之竹马,不免于脚剥;土柈之盈案,无益于腹虚也。”
很显然,以上评价均是以老庄对社会是否有“用”为标准的。
他曾说魏晋士人的言行是“污引老庄,强为放达”。
在“属儒家”的《抱朴子·外篇》中,他多次呼吁“兴复儒学”,其中,《勖学》、《崇教》篇以谈论儒家之学和儒家之教为中心。
例如《勖学》以子鄙为例,论及“渐渍道讯”,“成化名儒”;对周公、孔子、董仲舒好学不倦的精神给予高度评价,认为他们分别是“上圣”、“天纵”、“命世”,表现出对杰出儒者的赞赏态度;对“世道多难,儒教沦丧,文、武之轨,将遂凋坠”的现世十分担忧,明确提出要尊崇儒教。
所以,葛洪的儒家道教就把老子拉下神坛换上印度化的元始天王。并旗帜鲜明的用儒家立场反对鲍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