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轰动京城
翌日。
“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大街一小巷子里传来一阵阵激动惊慌的高喊。
听到声音的人都围着地上的残尸品头论足地讨论着，一时间京城像炸开了锅似的。
在大家还在讨论时另一处又有了恐惧的声音：“这里也死人了！”
大家又跑过去看，只见残肢半体，像是动物咬过却又不似。看着那些残缺不全地尸体大家除了惊慌恐惧还是恐惧。
一时间京城共有六处地方发现尸体，全部加起来刚好组合成三个人的全尸。
顿时，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地，大家也都处于恐慌当中。
“我认得他，他是吏部尚书申大人申府上的家仆。”人群中爆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大家又一阵猜测不已。大家纷纷猜测吏部尚书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什么人居然胆子这么大在京城做出这么残忍地轰动京城的事情来。
“老爷，不好了，老爷，少爷他…他…”吏部尚书申府上此时也是一阵阵沸沸扬扬地恐慌。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吏部尚书申弦旎（ni）呵斥道。
“老爷，少爷他…他…”仆人哭了起来。
“少爷又怎么了？”他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个逆子每天不误正事就只知道整天出去鬼混，自己不知道要每天给他收拾多少烂摊子。
“少爷他…他…遇害了。老爷你去看看吧。”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申弦旎（ni）惊瞪着看着那人。
“老爷，你赶紧去看看吧，少爷他遇害了！”仆人道。
申弦旎（ni）赶紧往自己儿子房间跑去。刚出来的银溢芸（申弦旎妻子）正好听到仆人的话先是一愣，也赶紧奔出了房间。
在赶到申兲（tian）旻（min）房间时两人顿时惊呆了。床上躺着半具血淋淋的尸体，只上半身，下半身却找不到了。只见死者惊恐地瞪着双眼看着他们两个。两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申弦旎（ni）踉跄几步，眼泪顿时乍现，悲伤也跟着涌上心头，只感觉自己像是老了很多似的。
银溢芸顿时眼泪大颗落下，伤心地哭喊着：“旻（min）儿，我的儿啊……到底是谁，是是谁居然下这么重的毒手？旻儿……”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喊不出来了。
“夫人…”申弦旎（ni）赶紧扶住自己夫人。
“夫人…”下人丫鬟也都紧张地喊着。
“赶紧传大夫！把夫人扶回房间！”申弦旎（ni）悲痛地下着命令。
在大家七手八脚地抬走银溢芸后，申弦旎（ni）跪在床边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呀，虽然顽劣却也很是疼爱有加，想想如今自己儿子死不瞑目，自己倒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怎么不悲伤呢？
其他下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等他哭够了哭累了，才慢慢地起身，转过身冷冷地朝天发誓道：“旻儿，你放心，爹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段，还你一个公道。爹要拿他的鲜血和首级拿来祭奠你的亡灵，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爹！”
“你们赶紧去给我找少爷的下半身，无论怎样一定要完尸，若是找不到你们都一起陪葬！”他冷冷地朝下人们道。
只见大家一个哆嗦却又不敢多言，赶紧应声离开了。
顿时吏部尚书申府上一团慌乱地到处找人。
没一会有人来报说在六处地方发现三具吏部尚书申府家仆尸体。来报人正在门外候着。
申弦旎（ni）听下人来报后赶紧让人传话带人进来。
一个面生的市井之人面带微色在仆人的带领下到了厅堂。
“听说你有消息要告诉我？”申弦旎（ni）皱着眉头，命人奉茶让其坐下说。
“是的。小人是在早晨起来上厕所时在家后院那个残园里发现的一具瘦小的上半身和肥胖的下半身，那一看显然是两个体型的尸体。”
“你细细把经过道来我听！”申弦旎（ni）道。
“是，大人！小人记得当时天快麻麻亮那会，小人上厕所出来总感觉像有双眼睛在后面盯着小人似的，直觉得头皮发麻，然后往后一看，正有一双绿色发亮的眼睛盯着我看，一种毛茸茸的的庞然大物闪着一双绿色眼睛直瞪着我，吓得我连滚带爬地逃回到家里关上门不敢再出门了。后来天亮了，后面伍凉子早上起来推窗吓得叫了起来还喊着小人的名字说杀人了，小人郁闷地让妻子陪着我一起到了后园问他怎么回事，哪里杀人了，他说你自己看吧，就在你家的残园里有一具尸体。当时小人就吓得哆嗦，又想起那双绿色的眼睛。后来和妻子回家取了剑才到了后园，走近一看还真有两截恐怖的尸体，妻子当时就吓得尖叫起来，小人也吓得不轻”
“你等等，你刚才说你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申弦旎（ni）蹙眉急问。
“是的，小人是看见那双眼睛，就像幽灵一样瞪着我，小人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你可看清了那怪物？”
“当时天还是有点黑，只看见黑黑的一坨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是那双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闪着绿光。”那人端着茶杯的手忍不住哆嗦了几下，茶杯的水溅出一些在他手上，他慌忙地将茶杯放在桌上，眼睛里还是有些惶恐，显然是心有余悸地害怕着。
“你接着刚才的继续说”申弦旎（ni）示意下人给他一只手绢。
“是！”那人又道了声谢谢，将手擦干继续讲：“后来小人叫来了街坊邻居来，有人认出他们是府上的家仆，所以小人前来给大人通报一声。听说在牵缘庄里和辰辖巷及永余赌坊又发现了一些残肢，官府将所有尸体拼接起来刚好是三具完整的尸体。”
“大人，官府派人前来找大人。”一下人这时匆匆来报。
“请他们进来吧。”申弦旎（ni）道。
“大人，小人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市井市民道。
“社方你给他一些小费，然后带他下去。”
“是，大人！”叫社方的侍卫领命。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以后我还会传召你的。”申弦旎（ni）喊道。
“大人，小人姓章名六，家住石枫巷那棵大柳树旁左边第一家。”
“好了！”申弦旎（ni）挥了挥手。
一会儿，一侍卫领着几位官差服的差人进来了。
“参见申大人！”几位官爷客气地参拜。
申弦旎（ni）点了点头。“来人，奉茶！”
“大人不必麻烦，我等有几句话要问问大人，问完就走。”一领头的扬手阻止下人道。
“听说昨日发生杀人命案，被害之人都是府上的家仆？”一人发问。
“是的！”他淡淡地回复道。
“大人是否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令公子是否之前得罪过什么人？什么人居然如此痛下杀手？”
“这不是你们官府该办的该去查的吗，问我做甚！”申弦旎（ni）怒道。
“我等是要查，但是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循例而问问，这样也方便破案给大人还一个公道。”领头人说道。
还一个公道！哼，还了又能怎么，旻儿能活过来吗？申弦旎（ni）有些悲怆地叹了口气。
几个人对看了一眼不明白地相视着。
刚好这时只听见一个尖锐地尖叫声“啊…”
在场大家都不明白地对视，然后都向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
声音来源于申弦旎（ni）的书房。
大家一推进门只见地上晕倒着一个丫鬟。大家过去将其扶起。
“发生什么事了？”申弦旎（ni）问一旁的丫鬟下人们。
个个都不解地摇了摇头。
官差的人对晕的人弄醒很有一套，没有多久丫鬟被弄醒了。
“刚才是你叫的吗？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晕在这里？”官差领头人问。
丫鬟怯怯地直向后靠，刚好靠在另一官差身上。她眼里全是惊恐，手颤颤地伸了出来，指着书桌上的屋梁。
大家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
都震惊了。有些胆小的吓得轻呼起来，却不敢大叫。
一具血淋淋的人的下半身吊在悬空中，上面贴有一行“恶有恶报！”的字条。此尸体证实申旻的下半身。
申弦旎（ni）在看见尸体后悲怆地踉跄了几步，一旁的仆人“老爷！”赶紧扶住他。
他愤愤地推开下人，一步一步踉跄地向前走着走着，然后晕了过去。
吓得下人们惊呼地慌忙上前。
“赶紧去请太医。你们几个去弄梯子来把尸体弄下来。”领头官差吩咐着下人们。
大家都忙去。
经过一阵忙碌，申弦旎（ni）总算是醒了过来，而申旻的尸体总算也是完尸了。
官差从下人口中才得知原来申旻也遇害了。大家觉得事态越来越严重了，问了仆人们后录了笔录匆匆离开了申府。
回衙门的路上，“这次看来得上奏朝廷去，死的人都是申府的人，还牵涉到申旻，这已超出大人的控制范围了。”领头官差对另一人说。
“是呀，这可是朝廷命官，让皇上派人亲自调查才为妥当。”
“申旻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恶少，死了也好。”一官差道。
“喂，闭嘴，小心祸从口出。让人听到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可知道，申大人除了是朝廷命官外还是六王爷的党羽吗，你小心六王爷也不会放过你。”一人赶紧捂住他的口轻声说道。
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怕了。
“好了，先别说了，回去复命要紧。走!”领头人朝大家道了句。
大家也都加快脚步赶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