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霄令
云街,星院城之中普通的街道,在一个僻静的小巷之中出现了小小的庭院,庭院虽小五脏俱全,暗士请来了几个下人,还请来了一个非常精通茶道的丫鬟,他跟随公子期间已经摸清了他的喜好,他偶尔会吃一顿好吃的,不过吃完一顿之后便是十天半月不吃,无聊之时也只会饮茶从不饮酒,他如今有一个名字叫洛九,为什么叫洛九,那是因为公子最讨厌喝酒,所以让名字提醒自己,暗士是见不得天日的人,一旦被主人赐名那就是代表你可见人了,可以跟普通人一样的生活,而他如今是这座小庭院的管家,只是此刻的他脸上忧愁,因为萧家给的银两已经用完了。
简单的小院显得极其雅致,看来洛九已经了非常了解洛云霄的生活习惯,萧家的人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一眼,可是他也没有去萧家的打算,廊下庭檐之下,白衣翩翩的洛云霄静静的坐在那里,丫鬟在一旁专心的煮着茶,手中拿着一本破败的书看着,这种书记载着一些奇异怪事,只能是无聊的时候拿来打发时间的,已经半个月了,洛云霄根本没有看有关星院课程的书,而且修习课程他根本没有去上,星院的先生对他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明域的边缘是非常偏远的地带,水域连绵,水洞七十二寨是天下最大的土匪窝,这里的土匪依靠着天险水道盘踞多年,而且这里乃是乱域边缘,乱域天下群魔乱舞,而乱域边缘的强盗土匪更加猖獗,这里各大诸国都不敢过问乱域之事,乱域之中强者如云,乱象普遍,乱域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这里的势力都是强者为尊,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力,他比较粗旷,长袍也遮不住身体的那种力量,他满脸胡络凶神恶煞,他也有一个霸气的名字陆霸天,水洞七十二寨的所有首领都是这位陆霸天的手下,可想而知他的势力何等的雄厚,只是此刻一位青年懒散的坐在原本他该坐的位置之上,男子一身青袍腰悬葫芦,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微笑,陆霸天是一位大宗师,虽然是二品大宗师,但放在哪里都是名副其实的高手,纵然是九品入玄的高手也胜不了他,大宗师的头衔可是极其珍贵的,只是此刻竟然非常恭敬的看着堂上之人,他一脸和善的微笑在陆霸天看来犹如寒冰骨刺直戳心脉,不过让他忌惮的是他腰间的令牌,那一枚琉璃紫金玉牌极其的显眼,而上面龙飞凤舞的云霄二字更是犹如锋芒宝剑寒气逼人。
“林大公子不知来到水域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将那批黄金送入星院城。”
“你们云霄城不是有自己的云卫吗,每一名云卫都是六品入化境的高手,这些人无论是在哪里都是高手啊,公子你恐怕更是要进入宗师了吧。”
“宗师哪有那么快啊,不过云奇师弟怕是进入宗师境了。”
“血刀刀云奇,那可是乱域之中的高手,纵然我们久居水寨对于他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乱域之中有很多少年天才,魔域跟明域也是如此,只是乱域之人在乱域名声赫赫,在外就是无名之辈,而且最顶尖的高手都很少走动,刀云奇更是没有走出过云霄城,不过血刀大名名震天下,曾经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想要消灭云霄城,那时云霄城初步建成只见中间走出一位血袍青年,一人一刀血染长空,最终血刀刀云奇名震乱域,乱域之中的云霄城变成了井然有序的天堂之城,云霄城也成为了乱域第一城,乱域之人都说天下无双城,九天云霄城跟魔渊浮屠城是为天下最厉害的三座城,血刀刀云奇只是云霄城的一位嫡传弟子,云霄城的城主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八品玄宗师,而城主之上还有云霄太祖,那一位乱域的第一高手,没有人能够违逆他的意志。
“希望你们能够顺利解决这件事情,如果出了差错我想你见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血刀而已。”微笑的脸庞之上没有丝毫的杀意,没有丝毫的威胁之意,可是那种话语之中压力还是让陆霸天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林公子,我们可是土匪岂会对这些黄金不感兴趣,而且云霄城再厉害也只是深处乱域中心,想要对水洞七十二寨的人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
“呵呵,是吗?陆首领或许不畏惧云霄城,但是这个东西呢?”
陆霸天看着他从怀中摸出的一个令牌,那一枚令牌没有他腰间的那一枚琉璃紫金玉牌高贵,也没有任何符文的加持,更是没有云霄二字,只是一枚暗红色的木牌,边缘雕刻着简单的花纹,只是令牌中间刻着一朵云,没错就是一朵云,小小的云,突然陆霸天整个人颤抖着跪了下去,甚至趴在了地上抖动着,他的全身冒着冷汗。
“在下该死,在下不知道是尊上的使者到了。”言语之中没有丝毫枭雄之姿,犹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我不是使者,这枚云霄令是当年尊上亲自交给我的,让我监视你们,这次黄金也是让你们送给尊上的,陆霸天你还记得云霄令是怎么来的吗?”
“记得,永不敢忘。”
颤抖的言语展现出的恐惧不用言语,云霄令只是他为了好听取得,陆霸天也不知道这枚令牌叫云霄令,而是这枚令牌就是在他眼前雕刻完成的,十二年前的水洞强盗土匪横行,那时没有首领的统领这里强者为尊,而陆霸天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匪,本来就艰难的在这里生存着,水洞的边缘有一些普通的村庄,村里的村民朴实,从来都是自给自足的,但是水洞的强盗却时常洗劫这些村子,那时他也准备洗劫一个小村子,但是看到村庄了的村民生活艰苦就没有动手,而在边缘看着之时另外一伙人洗劫了村子,而且还血洗了整个村子,那里的村子原本就没有武者,根本不是这些强盗的对手,而陆霸天想要劝阻一番,但是他们是水洞最强大的土匪,最终惹怒了他们,他们接二连三的血洗所有的村子,水洞边缘的村子一夜之间被血洗一空,望着那些尸体陆霸天第一次有了一种自惭形秽之感,而唯一存活的村人们不到十几人,他们之中有几个老人还有几个孩子,看着那些人陆霸天无可奈何,他们举着一柄锈剑,一柄绣的锋芒不存的剑,跪在自己的面前让他替他们报仇,他们眼中那种悲悯跟凄凉没有人会无视,可是陆霸天不能,因为自己也是土匪的一份子,而且自己凭什么能够那些强悍的人敌对,整个水洞的土匪起码有十几万,那可是相当惊人的存在,而且其中不乏高手存在,其中最大势力之中的首领就是一位六品玄宗师,这种人物在这里就是神明的存在,所以他没有接剑,就在此时他出现了,他年轻非常的年轻,年纪十三四岁左右,可是他却满头的白发,他接过了村名手中的锈剑,他身着一袭白衣,身着白衣是最卑劣的存在,连最底层的人都不会身着白衣,可是那一刻没有人透出鄙夷的神色,他安静的看着这个白衣青年,他坐在了村口磨剑,静静的打磨着剑锋,所有的村民都奇怪的看着他,因为他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磨剑整整磨了一个时辰,最终剑有了一丝锋芒,他便砍了一块木牌雕刻着,上面雕刻的就是那一朵云,原本他雕刻的是一块白色的木牌,他将木牌拴在了腰间,提着锈剑拜别了村里的所有人走了,而方向就是水洞七十二寨,陆霸天没有跟去,而是在村庄的边缘静静的等着,领着所有的村民在那里等待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白衣青年也许是村民的希望,可不是他的希望,白衣青年回来的时候是第十日,整整十日在水洞之上,他一剑一杀,一步一人,鲜血弥漫在空气之中,似乎天空都被鲜血染红,第十日天空之上才能看出一点情形,那一位六品玄宗师使出了自己最强的绝学,那一刻天昏地暗日月失色,身处村庄都能强烈的感觉到那一个人的恐怖,只是他的绝学却被人刺穿喉咙告终,当天空再次放晴之时,空中二人凌空而立,白袍青年不再是白袍,而是一件血袍,是一件被鲜血染红的长袍,锈剑刺穿在那一个凶神恶煞的强盗喉咙之上,鲜血溅在了腰间的木牌之上,此刻的木牌早已是暗红之色,细细一看还能看到鲜血涌动的奇异之色,他的身影出现在了村口之中,满头的白发也变成了鲜红之色,村口连接着水洞的水域,他静静的站在水边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村民们不敢打扰他,陆霸天的眼眸之中是敬畏,深深的敬畏,最终水面变成了鲜红之色,望着西下的夕阳在水域之上倒映出血色的光芒之时他笑了,那一丝微笑陆霸天看到了,村民也看到了,他把锈剑插在了那里就走了,身后的村民都伏地而跪久久没有起身,当他的身影消失之后村中的老者颤抖的抱起了那一柄锈剑,仿佛是得到了无价的宝物紧紧护在了怀中,整个水域的水都被鲜血染红了,那时十几万的人的鲜血,水域的鱼跳出水面都沾染着鲜血,半月之后水域的水才恢复清澈,而水洞的满山枯骨至今犹在,那一个巨大的坟冢展示着曾经的血案,而如今的强盗土匪为了警醒自己的手下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都会前来瞻仰一番,最终那个人成了他们深深敬畏的神明,他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后来听说他出现在了云霄城之中,而那个人被云霄城称之为尊上,只是云霄城的尊上从来没有人见过,对于乱域而言尊上就是神明,他创立了云霄城,所有乱域的人都会云霄城瞻仰云霄神殿,只是云霄神殿处在缥缈的云层之上,云霄神殿之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乱域之中没有任何势力能够见到他,曾经有一位八品大宗师闯进云霄城誓言要见尊上面目,最终与云霄城大打出手,云霄神殿的殿主不是其对手,原本以为尊上肯定会出手,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位老者一招击败,那一刻云霄城在乱域之中的地位无与伦比,而世人也在猜测云霄城的尊上只是一个传说,因为那一位九品大宗师从来没有说过尊上的存在,只是陆霸天却持着怀疑的态度,而且云霄城离水洞太遥远他也无心关心,只是不敢仗着土匪身份为非作歹,只是打劫一些过路的富家之人,而水域周围的村庄却丝毫不动,甚至还会救济一些贫苦的村民,村庄之中如今还供奉着那一柄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