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什么东西砸你?别自己吓自己!”
虎哥的并不能安抚到那人,因为身上的疼痛过于真实,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那人的直觉是对的,因为利阳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虎哥这是带着人小姑娘去哪里?”利阳换了一身衣服,贵中的校服和书包被他藏了起来。
苏阿晚看第一眼的时候没认出来利阳,还以为是这个虎哥的人。
“利哥。”虎哥摸了一把蹭亮的脑门,粗壮的小腿踩在青砖上,抬起来时青砖多了一条裂缝,可见其力气有多大。
苏阿晚摇头,不让利阳走过来,利阳故作没看,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虎哥,卖个面子放了这丫头。”
一阵女生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霎时间鸟儿飞,昆虫叫。
利阳和虎哥同时看向墙头,墙头上的尘土有些过分,弥漫在宁秋禾的整个口腔鼻腔,发霉的味道让她有些干呕。
等她站起来以后,地上的湿土沾满了整个校服。
全身狼狈的被虎哥看到,一阵惊讶,这丫头怎么在这里?又看向利阳,好像明白了一样,“你小子够狠,我特么以后绝对不会饶了你!”
说完,拉着自己兄弟离开了巷子,苏阿晚得到解脱,走到利阳身边,“你怎么来了?”
“她帮的我。”
利阳下巴微扬,苏阿晚顺着方向看过去,“宁秋禾。”
“对。”
宁秋禾像是看到苏阿晚在看她,她也回头看向苏阿晚,拍了拍身上的土,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很俏皮。
——
“今天谢谢你们,多吃点,别客气。”
苏阿晚捏着手里的烤串儿,说完将面前的盘子推向两个人。利阳拿了一串放在手里,宁秋禾没吃而是喝着啤酒,一直盯着苏阿晚看。
苏阿晚被她看的发毛,“你看我做什么?”
“你怎么总是惹上这种人?还是说,你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宁秋禾的想法不无道理,不无据理。
贵中这么多学生,都没有出事,也没有和这种人扯上关系,而且也不可能会产生关系,怎么就她总是碰上这种人?
“什么总是,我没有。”苏阿晚的掩饰漏洞百出,而且过于不自然,宁秋禾是个聪明人,不会看不出来。
“是吗?”
利阳拿了一串羊肉递给宁秋禾,慵懒的眼神警告意味偏浓,“你不饿吗?”
宁秋禾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安静的吃着烤串儿。
几个人没有再说话,东西吃完就分开走了。
宁秋禾的家在这边,提前离开了,利阳说送苏阿晚回家,路上还碰到了鬼鬼祟祟的谢余。
苏阿晚现在对这个人没有任何想法,利阳和谢余没有什么交集,除了那次在班门口。
快到家的时候,苏阿晚停下步子,认真的看着利阳,“最近因为我的事很累吧?”
“没有。”
“其实我也很累,上了高中以后,我觉得好累好累。本以为会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三年,就像初中那三年一样。可我想多了,也想错了。”
“高中的同学关系,比初中的同学关系更复杂,很难受。我也变得敏感很多,不想交新朋友,不想和陌生的人坐一起,还针对了一把宁秋禾。针对她之后,我就很倒霉,可能这就是报应。”
“想去流浪吗?”
利阳等苏阿晚说完,问了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
谁会愿意流浪?谁愿意离开温室?
苏阿晚亦是如此,可当双眸对视,那些顾虑好像没有了,一切过眼云烟。
鬼使神差的苏阿晚点了头,答应了。
“那好,明天我来接你,你收拾收拾。”
利阳说完骑着车子离开了,苏阿晚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看不见才去放车子,上楼。
回到家里,苏阿晚的爸妈都不在家,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我和你爸有事出去一趟,桌子上有钱,这两天你自己看着办。”
苏阿晚数了数,三百。
明天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
第二天早上,苏阿晚还没醒就被吵醒了。
苏阿晚房间的窗户外有一颗歪脖子树,小时候偷跑她都是从哪里跳下去的。
现在树上竟然换了一个人。
苏阿晚拉开窗帘,用手捂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才看到树上的利阳,有些惊讶,“你来了?”
苏阿晚打开窗户,利阳跳了进来,转着看了一圈,很粉嫩的房间。
“刚醒?”
“嗯,今天我爸妈都不在家,你先去客厅坐一下,桌子上有水果。”
苏阿晚打开房门,将利阳领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
“你可以先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洗漱。”
“嗯。”
——
苏阿晚洗漱很快,不到五分钟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接着走到客厅,“你吃饭了吗?”
“吃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可能要吃点东西。”
苏阿晚摸着自己的肚子,尴尬的笑着。
利阳从怀里拿出来了包子和豆浆,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给。”
苏阿晚再次吃惊,他还给自己买了早餐,嗯,还是热的。
苏阿晚默默地吃完,收拾干净。
利阳不停的按着遥控器,换了好几个台才放下。
“我们今天去那里?”
“油菜田。”
“真的假的?”
油菜田算是这里最好看的地方之一了,也是最接地气的地方,不过兴奋过后就是担忧,“现在是十月份,油菜三四月开花,会不会没有?”
“不会。”
两个人除了人和车,没有其他带多余的东西,大概骑了两三个小时。
苏阿晚看到一片油菜田海,很大一片。黄色的花,绿色的梗和蓝色的天融为一体,好似一幅画。
她本以为这个季节不会有油菜花,对于利阳的自信没有抱多大希望。
现在亲眼看到,才相信。
“其实我来的时候是没报多大希望的,看到才相信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利阳没有多大情绪,尽管看到这么漂亮的景色,“我说的,你都应该相信。”
苏阿晚没有多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知道了一点。
利阳说的,她都应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