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验尸谜案
苏乐萱一听,眉头一皱。这刘斩若不是急事,怎会大老远的到梁府来找她?
于是连忙站起身打开房门,跟着丫环来到客厅。
一见她,刘斩便急不可待的站起身。
“乐萱,你那表哥可在府上?衙门里出大案了,县令急召他回去!”
“表哥今儿刚离开梁府回白水县了,你们定是错过了,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要不你回去找他吧?”苏乐萱说道。
一听这话,刘斩立刻起身道辞准备回白水县。
苏乐萱见他离去,便匆匆交待了下人一些事情,只说自己有事要回白水县老家。
接着便简单收拾行李叫了马车夫往回赶。
次日一早,果然天还未亮,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苏乐萱身着男装打开门,刘斩一看见“他”,顿时脸上露出笑容。可转眼又皱起眉头,似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刘大哥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呢?”苏乐萱明知故问的说道。
“是衙门里有件急案,本来昨天我便奉县令命令赶到梁府去寻你,结果乐萱妹子说你昨天正好已经回来了,所以今早我便赶快来带你去衙门。”
“好的,那我稍洗漱一下,便马上到衙门去!”
“那好,我在衙门等你。”
半个时辰后,苏乐萱着男装来到衙门前。
刘斩迎上来,“这尸骨关系一件命案,疑犯已经被押进大牢。县令因急于定案,所以急着让你来验尸。”
两人一边说着,便来到停尸的房间。
只见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放在正中的桌上。苏乐萱轻车熟路的戴上“自制口罩”,同时吩咐刘斩燃起苍术和皂角。
接着,她来到屋内开始验尸。
约摸一个时辰后,验尸完毕,两人一起来到县令处。
“启禀县令,此尸为一中年男尸,全身无内外伤,且双腿骨呈天然弯曲状,估计生前有残疾,死因或是病故。”
“如此一来,便非那贾员外的妻子了。”县令皱起眉不快的说道,“可这样一来,作证的刘有才却又有了诬告的嫌疑,而且这尸骨既不是贾员外的妻子,那他妻子的下落便仍是不明了。唉,真是麻烦!”
县令好几年都没处理过这么伤脑筋的案子,顿时觉得头大,他不快的扬了扬手。
“你们先下去吧。”
于是苏乐萱便算工作完毕,先行回了家。
她先是打扫了院子,又按个房间整理了一下,转眼一上午便忙过去了。
黄猫估计又回地府当差去了,于是一个人吃了顿时简单的午餐。
原本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吃完饭正准备煮水再喝杯茶享受一下生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苏乐萱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尸不是已经验完了吗?又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死因,还这么急匆匆的敲门干什么?
她缓步走去打开门,却见门外是两张陌生的衙役面孔。
“你可是仵作苏乐其?”其中一高个衙役不客气的问道。
“正是。”
“跟我们走一趟吧。”另一个矮壮的衙役粗声粗气的说道。
“为什么?是衙门有事吗?”苏乐萱见两人面色不善,心下疑惑。
“你的确摊上事了。快走吧,县令可能都在衙门里等的不耐烦了呢。”说完,高个衙役便推了她一把。
苏乐萱恨了对方一眼,心想这些人还真是狗眼看人低,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衙门里的工作人员,怎么稍出点事,这些人就把自己当犯人似的对待?
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将门反锁了,跟着两人来到衙门里。
只见县令高坐堂中,一脸怒气。
“苏乐其,今天上午你验尸后,说是男尸无外伤。”
“是的,县令。”
“可今天刘仵作恰好回来,他一验怎么是女尸?而且生前有被掐勒过的痕迹?”
苏乐萱一听这话有些懵了,“这怎么可能?男人与女人身体构造相差很大,我怎会验错?而且脖子我还特意仔细验过,没有一丝外伤的痕迹。”
“还嘴硬,来人啊,把尸体抬上来!”县令高喝道。
很快,两个衙役便将尸体抬上堂,恶臭让堂内的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又不敢捂鼻子,县令倒是高坐在上,而且又隔得远,所以仍旧保持着威严的样子。
“县令请看,这具尸骨盆骨宽大,是明显的女性身体特征,且咽喉处无喉结骨,因此可以肯定是女性尸骨。咽喉表皮有严重磨损痕迹,且喉骨也有伤痕,说明死前有被勒或掐过。”一旁的刘仵作头头是理的指着尸骨分析了一通。
苏乐萱听对方说的的确是没错,可问题就在于:今天上午她验的尸体和现在这具不是同一具啊!
“县令,今天上午的尸体和现在不同,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苏乐萱连忙解释道。
“大胆,这尸体明明停在县衙内,有专人把守,难不成还能有人偷尸?或者是尸体自己从男变成女?明明就是你粗心大意,技术不精,差点让本官错失了重要的破案线S县令越说越气,一拍惊堂木,“看来不给你点惩罚是不行了,来人,拖入牢中关押三个月。”
还没等苏乐萱反应过来,便有两个高大的衙役将她强行拖了出去。
眼看反抗不起作用,苏乐萱只得暂时装出顺从的样子,免得惹更多麻烦,心下想着等找机会联系刘斩,让他想想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来到男监,苏乐萱被投入最里面一个已经关有三个人的昏暗小牢房,房内臭气熏天,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
“哼,新来的!”一个身材魁梧,满脸凶恶的男子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细皮嫩肉的,看起来还没进来过吧?”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另一个看不清脸,缩在墙角一句话也不敢说,估计是被这两人欺负惯了。
“过来,帮大爷揉揉肩膀!”魁梧男子恶声恶气的命令道。
苏乐萱冷眼看着两人,贴着牢壁靠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