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三十二高大哥打灶
经过几天的休息，林以沫总算是一身松快了。她还发觉自己现在走路到街上去赶场，也没觉得小路像才来时那么难走，原来走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小路，现在只要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地里的庄稼看着看着在变样子，土里的麦子，麦穗越来越黄，油菜夹也饱满起来。卓峰说要割麦子，收油菜了。
林以沫老家主要是种麦子，每年割麦子是林以沫讨厌的时候。倒不是干活累，关键是夏天穿的少，麦子特别让人抓狂，从身到心，那痒是完全让人疯狂的节奏，没有最痒，只有更痒。
在林以沫有记忆的时候开始，自家是种过几次油菜的，不过林以沫小没去砍过，爸爸妈妈那时年轻，都是他们干。
不种油菜，好像是因为一方面产量低，另一方面后来种棉花，棉籽也能榨油。在林以沫记忆里，有棉籽油时，满村飘香，全村人都在炸油条，炸丸子啥的，因为棉籽油要炼了才能吃。从吃棉籽油开始，种油菜的就越来越少。
卓峰领着她出去耍时告诉她，自己家不像别人家，种好多油菜。原来家里人多，田土就多，后面动土地时，卓老爸把干田全出出去了，就只留了水田。
没有干田，就没地方栽油菜，卓老爸就只栽了一块油菜，还是栽在对面山顶，也没有去看，估计是很差。
卓峰说的，卓老爸能做啥嘛？只是把庄稼种在地里，舍不得肥料，也舍不得农药，收成很差。卓峰说这些，林以沫也同意。
没事就是在院里转圈，卓峰家的情况，也听得大差不差了。不用怀疑，自己猜的没错，卓峰家在他们整个生产队上是穷的，很穷的一家。
不过，院子里的人都说卓峰人对，心眼好，小伙子会来事，也热情。可林以沫不觉得，倒是有些烦他那张嘴，简直了，到哪里都有的说，尤其是熟人，那就更不得了了。
四五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卓峰赶场时买了些菜，就等着高大哥来打灶了。
林以沫和卓峰闲聊，挺困惑这里打灶这回事，林以沫印象里，打灶是挺简单的。
老家打灶，妈妈范芳芳看了别人家打灶台，自己回家摸索摸索，就会打了。所以自家的灶，都是妈妈打的，想打的时候，她就打了。没想到，卓峰一家男人，家里灶还要请人打。
打灶那天早上，卓峰早早的就起床，林以沫被他吵醒，睡眼惺忪的看他一眼，想起来，被他拦住，“你睡你的，我煮好饭，再起来也不迟。拆灶这些，你不用管。”
林以沫听他说，只好点头，确实，烧火有卓老爸，转灶有卓峰，自己也做不来别的，还是别去帮倒忙了。
看她乖乖躺下，一脸温顺，卓峰吞吞口水，趁机亲上她的脖子，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想她。每天那样，可心里依然想得发紧，他恨不得每天和她不分开，抱紧她，亲吻她。
林以沫看他动情的样子，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声说，“喂，等下来不及了，还不去煮饭。”
“抱会我，抱紧点，我一会就去。”听她这么说，卓峰抬头，亲了亲她的唇，埋在她胸前。
林以沫抱紧点，卓峰等了一会，拉下她的手，啄了她一下，起身出门。
听外面他们两个边煮饭，边聊天，不知道咋回事，听着听着眼睛又眯起来。
“以沫，起来吃饭！”卓峰拉她坐起来，趁机亲她一下。
“啊，我咋了个又睡着了。”林以沫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出门洗脸，吃饭。
三人吃完饭，搬走桌子、板凳，把碗筷拿进屋里。
卓峰昨天就借了二捶，几下把灶台敲倒，能用的石头放在一旁。
碎泥块用铁锹，他们喊的洋铲铲下gaiji，反正gaiji下面是院坝，不用再推出去，弄平整就可以了。刚刚拆完，把原来的灶台脚子拾掇好。就听见外面狗叫声，和呵斥声，“瓜狗，叫啥？”
卓峰听到声音，就出门，看到高大哥提着包包进了院子，“高义永大哥，你来的早噢，吃饭没得？”
“吃过了，你灶拆完没有？”高大哥看了看院坝那堆泥巴块块
“刚拆完，”卓峰答应着，“你就来了！”
高大哥接着问卓峰，“你踩了泥巴没？”
“我踩了，在外面田里。”卓峰答应着，“我去挑进来。”
“我先进去了。”高大哥上了gaiji，卓峰跟他上gaiji，进屋搬出来板凳，“高大哥，你先坐哈儿，以沫，端点水出来。”
“嗯！”林以沫倒了开水，端出来递给高大哥，“高大哥，你喝水。”
“谢谢，你太客气了。”高大哥接过来，喝了一口，林以沫又搬了一根板凳，让他好放水杯。
等了一会，卓峰挑着一挑踩过的泥巴回来。
林以沫看看，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还了踩泥巴，可踩了有什么用？
高大哥看他挑着回来了，就开始拿出工具，看了看卓峰清理出来的地方，指挥他再平整了一次，林以沫看着他们忙，也不好进屋，坐在外面陪着他们。
他们平整了地方，高大哥问，“灶台怎么放？照原来的，还是换个方向。”
“你是师傅，你看着办吧。”卓峰说
“还是换个方向好了！你靠着墙转灶嘛。”高大哥说，“外面转灶不舒服。”
“行，你说咋办就咋办。不过我也觉得靠墙转灶好一点。”卓峰点头，“以沫，你看咋样？”
林以沫看看他们，点点头，“我觉得行，就那样打，里面烧火，转灶的地方小，太挤了；外面烧火的话，转灶的地方大，柴也好放。”
几个人商量好，高大哥就开始码灶了。
卓峰他俩个人，把能用的是灶脚子，全拿来用。码灶很快，几下就把脚子码好了，拆灶的东西都在，也不用愁。
林以沫看他们像垒积木一样，没几下，灶台下面的雏形就出来了。都还没用上在老辈子家买的河沙，水泥，红砖。
“二娃子，你去活点水泥，这下该码砖了。”高大看看灶脚子，“还好，老石板是好，你要烧好久了。”
“好，我马上就去。”卓峰答应了，就开始活水泥，高大哥看他水泥活好，开始码灶台上面。
老师傅是不一样，大概一个小时，就码好了灶台上面。
卓峰看看，真心不错，灶台换了个方向，转灶靠墙，地方确实宽多了，不像原来，转灶生怕摔着了。
高大哥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贴瓷砖，他是直接按在水泥里。说贴瓷砖，也只有两块大点的白瓷砖，还是别人用剩下不要的，卓峰捡回来的，全贴是不可能的。高大哥打烂了，大概贴了一下，看着还行。
等全部弄好，刚刚中午。卓峰问，“高大哥，现在可以煮饭不？”
“咋个不可以，不然打起灶干啥子？”高大哥笑笑说
“那开始煮饭了。”卓峰说，递了水给他，“你歇着，我们马上就煮。”
“慌啥子，慢慢煮嘛，还早着呢，我往日里，还在土里，没收工呢！”高大哥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
“哎，高大哥，我们咋个喊你哥哥呢？”林以沫看看他，“你好大岁数了？”
“快满七十了！”高大哥理理自己花白的头发，“有啥子法？我和高家明是一辈的，辈份在那。”
“哦！”林以沫点点头
吃过饭，卓峰送高大哥回去。
林以沫围着灶台转了转，他手艺还不错，是比自己妈妈打的好多了，“专业的是不一样！”林以沫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