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叛徒!
云灵鸢却听得怒火中烧,她紧握住拳,促起灵力在周身两个流转,抵去了这人带给自己的诸多负面影响,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面色恢复如常。
这人既是她以前神女宫之人,如今加入了“宿”,又调转枪头对付原主子,还为“宿”行剿灭封灵族人之职,
根本就是叛徒!
与这种人相比较,她比他更为光明磊落,又如何能向他摧眉折腰!
“神女宫的叛徒么?你叫什么名字?是如何知道我是封灵筱儿?”她昂首挺胸,直视对方的眼睛。
之千阳挑了挑眉,似是奇怪她怎能禁受住自己剑意气势的侵袭,只一眼,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冷漠,面容阴沉。
云灵鸢快语道:“连名字都不敢说,莫不是怕我死后找你寻仇?”
之千阳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道:
“看在你出世之日我也称呼过你一声筱儿小姐的份上,今日便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吧!”
说罢,他把欲举起的剑随意往地上一插,跟前的黑色岩石顿时裂开脚板宽、数几十米长的裂缝,云灵鸢看得心惊,脸上还要表现无常,当真需要很大的定力。
之千阳道:“吾名之千阳,此名乃是神女大人因为我分身天赋而赐于我的。”
说起来貌状还有几分自豪之感,只不知,是对神女亲赐名字,还是自己的分身天赋。
他自然是骄傲自己一身的分身本事,瞬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化出千个分身。
难怪!
“难怪芸娘明明牵制住了你,而’你’却还能跑出来寻我,原来,这个’你’只是一个分身!”
分身所拥有的灵力不会超过真身的一半,甚至更少,这是分身灵术的铁律!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好消息,
相当于之千阳的能力,一下缩水了一半不只!
然而,宿组织成员一直以绝对人才为标准,据说最渣渣的星宿都已达到了合体期,这就意味着,之千阳的真身水平只能等于或大于合体期。
妥妥的高级灵术师!
而她呢?
凝灵期灵力的来源都要靠磕.药,真实水平,等同于凡人!
莫说之千阳的分身肯定不会低于结丹期,就算之千阳的分身仅仅只是凝灵期,凭他手上那把’败血魔剑’也能一剑要了她的小命!
所谓云泥之别,说的可不就是现在的她与他么。
所以,她真的只能等死了么?
“你还没回答我!”她总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上的,“你是如何知道我是神女之女?”
要死,也要死的瞑目吧!
“因为——这个。”之千阳顿了顿,向她伸出手掌。
明明他与她的距离还有数米之远,云灵鸢却觉得他的手正在拉拽着自己的手,不多一会,手上的戒指便在她的失控下慢慢脱离手指,稳稳的被之千阳吸在了掌心。
他拿起玄色的戒指,兴味盎然仔仔细细看着,见到戒指之上蛇腾暗纹,双眼发亮,抑不住的笑意,激动道:“神女大人的戒玺——忘忧!”
忘忧是封灵神女权力地位的象征,同时也是神女素音的灵器,更是传位的信物!如今却在她的手里,除了是神女之女这个角色之外,还有谁敢把这只忘忧戴在手上?
何况,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做。
忘忧是神女灵器,化为灵蛇时可随主人的心意缚灵、封灵,甚至于封印。除主人以外,谁若敢贸贸然戴上这只忘忧,那都是将自己作为美食赠送于它,结局不外乎灵尽魂亡!
本来忘忧可随主人心意随意隐形,云灵鸢也是将这只忘忧隐形了十五年。
可这之千阳先前是封灵神女座下的护卫,对忘忧的特性了解的很,因此就知道云灵鸢的灵力不足,不足于驾驭这只忘忧。
他竟然知道,这忘忧虽然认了主,却没有与她的灵力连接,无法护主!
忘忧纵横万灵大陆上几百年,还没试过跟着哪个主子这么憋屈,顿时被之千阳的灵力这么一激,便现了形,直接被他剥离。
以云灵鸢的能力,竟连争抢的资格都没有!
她狠狠的瞪视着他,恨的拳头里的指甲都陷进了掌心里,
可惜……她太弱了……
“哈哈!!封灵神女再无接班人!”他的笑声很是自得,清清楚楚盖过了“啪啪”的暴雨之声,盖过了“哗啦啦”疯狂作响的树海摇摆之声,
这股杀气太过凌厉,她就只觉得胸口如被寒针扎透,顿时眼前一黑,喉间发甜,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高级灵术师的本事果然无远弗届,只用杀意便将她的内府震出了血!
“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嘴角还挂着血滴,她抬手擦了,眼睛不眨一下,“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母亲?”
“这个——你自己下地狱去问你的母亲吧!!!”声音清晰的钻入她的耳膜,震的她脑袋嗡嗡作响,头晕欲裂。
好浓烈的杀意!!
金色的剑自动拔离岩土,调了个方向直向她飞来,速度极快,避无可避!
就是这个时候,
云灵鸢身上的储物腰带灵光大盛,霎时亮得炫目发白,硬是隔开了之千阳几砘重量的剑气,脆生生把剑给弹飞了。
真是……好险!
幸得芸娘有先见之明,早在储物腰带上,加持了两道抵御之术。
然而,她这具废柴灵力的柔软身体,却承受不起高级灵术师级别的战斗,
当下被掀起的灵力气浪给掀翻,毫无还手之力的跌进了旁边的百丈瀑布,大瀑布翻滚着白沫卷着她身躯急急冲下了幽黑深渊。
这悬崖之深超出了想象,竟是坠落了几个世纪般久才触到了底!
云灵鸢昏昏沉沉,触到下面时,穿过了黑黝黝的深潭,却是将她掉进一个不见天日的巨型天坑。
居然……没死?
幸好储物腰带上的抵御之术卸掉了大部分伤害,
不过,她的情况还是不太好,
她的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痛楚,想来必是坠崖后五脏六腑移位,粉身碎骨的感受。
她动弹不得,痛得泪水哗哗,睁开眼来,天幕漆黑,隐约能看出自己所处一个天坑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