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食物
阶梯很长。
放眼望去，阶梯上闪烁的灯光显得渺小孤单。
“还要多久！”决明问道。
“不着急！”
越是往下走去，越是潮湿，越是阴风阵阵，快要到下面的时候，有条分支的溪水流向远处的石头。
决明过了一个门后，被人关了起来。铁门对面的人说道：“以后吃饭的时候到溪水旁边，那里会有饭菜。”
上面的人为了不爬这漫长的阶梯，只能通过流水将食物运输下来。
“那我在这里做什么！”黑暗，明显让决明显得不安。
“当食物！”那个人用一种可怕的口吻对决明说道。他很得意，因为决明显然很害怕。他用灯笼照亮决明的面庞，更是嚣张地说道：“别怕！”
说完后，那人得意地走了。
决明下了阶梯，四处张望，他用打火石点亮了篝火，照亮了这里。
地上都是风干的白骨，让他很不舒服。
平静，平静——
他安慰自己，并且大口呼吸，好让自己不紧张。身体对安全有着渴望，同时对危险很是敏感。因为危险和恐惧，身体开始燥热起来，让决明很不舒服。
在黑暗中，一个黑影正潜伏，试图一下将猎物击溃。
决明看到到黑暗中那让他恐惧的轮廓。
那是很庞然的黑色轮廓。
除了面对，别无选择！决明手上有两把刀，一把是不同刀，一把是训练的刀。他紧紧握着不同刀，这让他有安全感。
黑影渐渐出现在光亮中。这怪物尖牙利嘴，长者红色的眼睛，很像老虎，却有不同。
决明已经被恐惧支配到动弹不得。
那只怪物端倪了决明，然后朝决明咬去。决明下意识地闪躲，撞到了墙上。怪物又朝他攻击过来，决明无意中用训练刀扎中了怪物。
刀断掉了，怪物却依旧没有受伤，决明的手却流血了。
怪物只是被刺痛了一下，但显然被吓住了，可能是很久没有感受到疼痛感吧，它退到黑暗中，想找机会再次攻击。
决明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在地上找到其它完整的刀。
他盯着黑暗，害怕怪物的再次攻击。过了许久，他累了，更应该说是困了，差点睡了下去。上面的人给他送来了食物。显然是到晚上的时段了吧！决明小心翼翼地走到小溪旁，将里边的食物取出，狼吞虎咽起来。
那个怪物靠吃什么活下去！
决明思索道。
难道他们每天都送人进来喂食怪物？吃完东西后，决明开始找好点的位置，好让自己能够在需要睡觉的时候，不被这个怪物打搅和吃掉。
他看到崖壁上的一个小空处。那里是可以让他躲避危险的！他爬了上去，没有成功，且摔了下来。这时候怪物找准了机会，朝他扑了过来。决明没有及时闪躲便被咬了一口。决明偶然用不同刀扎中了怪物的眼睛。
因为受伤，怪物嘶吼，将决明扔到旁边。决明摔到了墙上，昏迷不醒。
等他醒来的时候，耳边满是流水声，四周显得沉静。旁边是一堆篝火，他的伤口已经被包扎，旁边还有食物。
明显有人在！
“在吗？”决明说道。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中。
没有回应。
“在——”
他再次尝试了一下！
没有人回应！
会不会是上面的人为了不让他死掉所以选择这样做。他思索道。
他依靠在石壁上，正面是怪物的巢穴。
要活下去，必须冷静——
决明想起了爷爷的话。
冷静，冷静——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决明再次睡下去。这种困意，让他没有任何防备。很累，尽管知道危险就在眼前，但就是想要睡下去，只有这样才舒服。
滴答——
滴答——
滴水滴到石头上传来的声音。决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运送食物的盒子撞击了石头发出了响声。
那声音在这空间很清脆。
决明将食物取出，吃了起来。怪物没有出现，不同刀也消失了。决明慌张，因为不同刀是他唯一的安全感。他四处寻找，鼓足勇气朝那黑暗的地方走去。
他带着火把进入怪物的巢穴，见到了倒在地上的怪物。不同刀就插在怪物的身体上面。
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在帮助他？
他拔出了不同刀，擦拭好刀身。这巢穴有不少金银，也有不少骨头。决明很欣喜，毕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金银。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左眼有些疼痛，可能是昨天被怪物击伤，留下了伤口。
他退出了巢穴，见到了另外一只怪物。
决明逃跑，这一次他躲进了石头缝当中。怪物的嘴巴不停地试探，企图吞掉决明。决明缩进去，不让怪物够着。
怪物嘶吼，想试图再次攻击，便不停地撞击石头。石头显然很大，让怪物没有得逞，它撞击几下后便选择守株待兔！
决明就在石头缝中睡了过去。
在他醒来后，他发现外面的怪物也已经死了。
会不会是上面的人做的！决明说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些怪物是守护他们的财宝的，杀掉他们简直就是损失。
在他思考不及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了。
是个佝偻的老者。
“你好”决明说道。
对方看了他一眼，便说道：“赶紧帮忙！”
老人让他运走所有的财务。那些财务不轻，把决明折腾个半死。老人通过一个地下通道将金钱运走，再通过地下运河，用竹筏将财宝运了出去。
决明再次见到了光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老人家，你真厉害！”决明说道。
“我不厉害！”老人说道。
“不厉害，你怎么把怪物杀死！”决明说道。“山贼会不会追上来！”
老人家说，他不怕山贼，而且这些东西也不是山贼。原本这东西就在山洞中，那帮山贼占据了那山洞之后，差点发现他的财宝，但幸好被山兽暂时吓退。
决明通过老人家知道，之前带他到山洞中的人贩并不是跟老刀一伙的！
“你小小年纪很厉害！”老人家说道。
“我不厉害！”
“还挺谦虚，以后你跟我，保护我，我死后这些钱都是你的！”老人家说道。
“我什么都不会，怎么保护你！”决明说道。
“你不会，怎么把山兽给杀死？！”
是我吗？
决明疑惑！他没有什么印象。
“你三下五除二就杀掉了山兽！”老人说道。
这些山兽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兽性十足，他是为了守护财宝才养了两只山兽。山兽只认钱，不认人，即便养大了，也不通人性，所以很难除掉。
老人很庆幸决明出手帮他除掉了那两只山兽，不然那些财务会落到那些山贼手中。竹筏行驶到半路上，老者将其中的金银推下河中。他清楚，两人是无法运转太多的金钱，身上要是留有太多的东西，反而会被人注意，且惹祸上身。
上岸了以后，老人再将部分的钱财藏了起来，然后便把剩余的钱财扔到河水中。
“你怎么扔了那么多！”决明说道。
“钱财，就看你当下你能承受多少，孩子！”老者说道。老人让决明拿了些，便带着他走了。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然后经过了一个驿站。
决明和老人在驿站见到了老刀。景天也跟着老刀出来了。两人躲在远处，然后借机逃脱掉了。
老刀正在喝东西，这时候景天将菜端了上来。
“他应该没有走远！”旁边的人说道。
老刀没有说话。他没想到决明这个小鬼居然能够将两只山兽杀死！原本他只是想让那两只山兽吓唬他！
“景天，你和决明认识多久！”
“没有多久，其实不熟悉，只是在破庙中一起生活。”
“他是什么样的人。”
“比较奇怪，说的话也比较奇怪。”景天说道。
老刀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认定决明绝非池中物！
那小鬼，不能跟他作对，将来要是成了气候，跟他作对下场不好。
老刀是个明白的老江湖，他不和其他自以为是的山大王一样嚣张。他清楚，那些嚣张的且得意的人会消失不见，在江湖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活着本是不易，尤其他作为一个山贼，随时陷入危险的境地，任何有利的人，他都必须会用，可以道不同，但可以共谋。
共谋是为了活下去，那些穷人，只会争抢，不会共谋。
这便是老刀的生存之道。
“景天，以后你就跟着我。”老刀说道。
“好！”景天很开心。
因为决明，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刀，现在又有了靠山。他很知足。景天习惯随遇而安，他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做山贼，不知道能不能活太久，只知道现在自己有吃有喝，已经很好了。
这是他的优势，他忘记了过去的凌辱。身边的很多人面对过去的凌辱，基本怀恨在心，他们想飞黄腾达，想报复一切。但是他没有！
这一点，老刀看在眼里，所以要重用景天。他认为景天比决明更有用处，更适合留在自己的手底下干活，比起其他人，景天更不容易背叛。
他的心里攻击性没有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