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问答

问余何意栖碧山，〔一〕

笑而不答心自闲。〔二〕

桃花流水窅然去，〔三〕

别有天地非人间。〔四〕

■ 注释

〔一〕余：我。栖，指居住。碧山：在今湖北安陆。李白曾在此读过书。

〔二〕这两句说，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居住在碧山呢？我笑而不答。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而且是悠然自得的。

〔三〕窅（yǎo）然：深远的样子。去：离开。

〔四〕别：另外。这两句说，鲜艳的桃花瓣，随着清澈的河水飘流到遥远的地方去了。这儿与其他地方相比有不同的秀丽景致，使人觉得好像这是仙境而非人间。

■ 简析

李白曾经隐居，在碧山读过书。这首《山中问答》，采用问答的形式，巧妙地回答了自己居住在碧山的缘由，并借以抒发了诗人当时的情意。诗句优美，浅显易懂，意境诱人，清新自然。首句由“问”字写起，引出“何意”，不住喧哗的闹市，而来这深山中“栖”居，是什么原因呢？二句用“笑而不答”，“心自闲”作答。“心自闲”三字，既把诗人得意的心情和悠然自得的样子写出，又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引出三四两句：“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有虚有实，颇为动人。三句“桃花流水”，自然使人联想到仙境一般的桃花源。四句用“别有天地”做比喻，又是三句写实得出的恰当结果，从而十分惬意地抒写了诗人当时的悠然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