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序
这个研究大约是从十二年前我在伦敦经济学院做学生时开始的。在这期间,研究的范围和方向都发生了变化。起初,它是要提出一个社会主义社会价格机构的理论。社会主义社会被理解为完全或几乎完全是集体主义的。在我关于这个问题的思想发展过程中,虽然其他事务不断妨碍我的写作,但是我渐渐认识到,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成长起来并因资本主义社会的劳工运动而发扬光大的民主生活方式的保持和进一步发展,同消极地“废除生产资料私有制”比较起来,不仅是社会主义理想的一个更紧要得多的部分,而且也更迫切地需要加以关注。现在这从苏联和德国的历史来看是非常清楚的。许多社会主义者确曾认为,一些社会主义者显然至今还认为,私有财产废除以后就会自动产生人类友谊;如果把社会主义和这种信念等同起来,那么人们一定要抛弃社会主义,以为它是虚伪的。在国家本身不是彻底民主的情况下,国家统制或占有生产资料并不等于社会主义,它甚至比社会主义的“对立物”——资本主义——距离社会主义更加遥远得多。
《统制经济学》这个书名是1932年提出来的,当时的想法是,价格机构原理也可应用到不是社会主义的而是独裁的集体主义社会。这个名称也许更适合这本书的目前形式,因为现在着重点已经从集体主义转移到这样一种思想,即对社会组织问题具有自觉的认识并对经济体系实行自觉的统制。我曾经把集体主义从它作为实现社会主义理想的手段提高到它本身就是目的的地步,我并不认为我犯了什么罪过;像许多社会主义者一样,我只是要特别强调一下它的重要性罢了。统制经济学还是和放任经济学大不相同的,可是统制的意思不一定是集体主义。它意味着慎重地实施最能促进社会利益的一切政策,而不要预先判断集体所有与经营或某种形式的私人企业这个争论问题。
按照原来计划,我打算对完全集体化经济的每个经济问题提出一个理论解答,然后看看,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这个问题事实上在多大程度上(如果有的话)和靠什么方法获得了解决。但是,不把教条式的从而是完全的集体主义经济和依据社会利益组成的社会的理想等同起来的做法,依然许可按照同样程序进行,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了,像本书第一章所叙述的那样。
现在我几乎不可能确切地指出,这部著作在哪些方面表现了真正的创造性。其中大部分内容无疑是从伦敦经济学院我的老师那里吸取来的。我得感谢莱昂内耳·罗宾斯教授、弗雷德里克·海耶克教授、希克斯教授和罗伯逊教授在运用经济分析工具方面给予我的基本训练。我对阿诺德·普兰特和南非大学威廉·赫特教授极为感谢,他们非常坚持而我却长期否认以自由企业作为起点来明智地考察社会问题的可能性。哈罗德·拉斯基教授和莫里斯·多布教授在把我的兴趣引导到我写作的题目上,是有帮助的。在这本书里,正像实际上在一切现代著作中一样,自然处处可以看到凯恩斯先生的影响。我特别感谢康恩先生和乔安·罗宾逊夫人,他们花了很大力气才使我克服了对凯恩斯在经济理解方面的伟大成就所抱有的偏见。我也感谢卡莱茨基博士和奥斯卡·兰格教授,不仅因为他们对我的思想和理论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而且因为他们不断提出宝贵意见,要我注意社会组织这个比较重大的问题,纯粹的经济问题必须与它符合一致。在我开始从事这部著述的长时期内,我荣幸地会见到英、美、加拿大各地的经济学家,他们许多人无疑对我是有影响的。我很抱歉,不克一一列名致谢。
出版商允许我采用我写的以下几篇文章中的一些材料,谨向它们表示谢忱。
《需求弹性的图解说明》,《经济研究评论》,1933年10月号。
《替代弹性的图解说明》,《经济研究评论》,1933年10月号。
《资本投资与利息》,曼彻斯特统计学会1936—1937年小组会。
《经济理论中的瑞典踏脚石》,《加拿大经济政治学》季刊,1940年11月号,多伦多大学出版。
《从庸俗政治经济学到庸俗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杂志》,1939年8月号,芝加哥大学出版。
我还感谢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卡尔·迪伐因教授和明尼苏达大学乔治·斯提格勒教授,他们阅读了原稿并改正了一些错误。伦敦大学曾经接受一份早先起草的原稿作为部分地满足博士学位(经济)要求的论文。
阿巴·勒讷于纽约
ac 平均成本
af 平均要素量
afc 平均固定成本
ap 平均产品
apc 平均私人成本
apr 平均私人收益
ar 平均收益
avc 平均可变成本
ed 需求弹性
es 供给弹性
F 综合要素
M 边际替代率
mc 边际成本
mei 边际投资效率
mf 边际要素量
mp 边际产品
mpc 边际私人成本
mpr 边际私人收益
mr 边际收益
msb 边际社会利益
msc 边际社会成本
P 综合产品
p 价格(产品)
pf 要素价格
vap 平均产品价值
vmf 边际要素量的价值
vmp 边际产品价值
σ 替代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