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青春之新兵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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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轮训传说 (七)

我的心里如火在燃烧。

除了训练外,业余的休息时间都被你们给占用了。晚上上哨,正睡觉的哨,永远都是我和他换。不换也得换。

有人说,你不会告他嘛!

我只能说,也许是我太懦弱,或者说是我想的太多。把他惯出来了。

据他自己说,自己也就是来部队镀金来了。家里做生意,比较富有。我也见过他家的车来队里看他,请客吃饭。

所以,也许我考虑的,是正确的。

毕竟他也无大的恶行。忍一忍就过去了。(后来他退伍后,打电话到部队里,还是找我的。那时候战友的情谊才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也从此改变了看法。部队,看问题也许得从另一个角度。)

极度的缺乏睡眠,使我的精力几乎耗尽。

只要屁股一沾着地或其他可以支撑的东西,就会睡着。

我上一号哨的时候,由于极度困乏,我保持立正的姿势,竟然睡着了。

“哨兵。”队长叫哨,“哨兵!!”还没有回应。

“哨兵!!!尼玛的,睡着啦!”队长叫着就走过来了。

我惊醒了。忙喊了一声到跑了过去。

“你咋回事啊?!上哨也能睡着了?!”队长训斥着我。

“没有睡着!我,我,在想家!”我撒谎。

“哦!怎么啦,家里有事吗?”队长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有点想家了。”虽是撒谎,但也真是有点想家了。

自从一头扎进这个橄榄绿的海洋,每天都在尽力或者拼命的向前游着,用三年最好的时光,来换一个前途渺茫的所谓的工作。

想家。家里会怎么样呢。

父亲接到我的“求助”信件,会怎么看待现在的部队呢。

关键是现在轮训队人员基本定下了,钱就像是自己抽自己的大耳光。

如果说,轮训队选拔前,我们都在拼命的不表现的话,那轮训队定下名额后,那就是我们没有被选上的这些落魄者的落魄日。同样没有去的多了。除了我之外,还有李升,徐杰,庞海军,王建,等等这些在新兵里还算是拔尖的人。

同样的看到同年战友的落魄。

相对无语。互相拍拍对方的肩膀,扭头而去。

我突然明白了何班长说的意思。

去轮训队中队意见只是一部分。

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全中队的正副班长骨干的推荐。

班长深知这其中的“奥妙”,提醒了我。而我没有当做一回事。不过,到今天,我也没有感觉到后悔。

是什么人,性格使然。我天生的就对此类事情反感至极!

去的人里,除了江海比我们高出一些外,其余两位其实和我们差别不太大。

应该说是伯仲之间的素质。

基本上科目都能达到优秀成绩。各科目基本平衡。除了我的五公里还是弱以外。

李学军带队。这个厉害的人物,带出来的兵应该是很厉害的。所以,来日方长吧,看以后。

这些天训练状态不佳。自从何班长走后,我对班里的状态没有多少感觉。

老兵们比以前更加的自由散漫。潘东班长也和他们嘻嘻哈哈的友好融洽。和我们也是开开玩笑,逗我们乐一乐。小日子过得也算是过得去。只是我们和九五年的关系,并没有这么融洽。他们似乎已经提前的走到了直接面对我们的管理关系了。

96.6.14.周五.晴.

上午,我是八点到中午十二点,四个小时的哨。

面对者大山,已经不在有往日里稀罕的感情了。还时不时的发出怒吼,让怒吼声在大山里面回荡。从回声中,听听自己的感情的宣泄。

伤心,失望。总有种“抽打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意境。

“三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做烟萝....”幻梦破灭的锥心之痛。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悲怆。

这些仿佛都成为了我心底深处的呐喊一样。

......

三年之后,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下午,副指导员搞党团活动。我们学习一首新的歌曲。

党团活动,是部队里一项政治任务。也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活动。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找到传说中的战友情谊的那种感觉。

顾名思义。党团,就是党员和团员。这个活动就是党员和团员的活动(其实就是中队的全部人员了)。因为,在部队只有两种政治身份。一是党员,一是团员。不是党员就是团员。不是团员就是党员。没有其他身份。

这就是部队与学校不一样的地方了。我在学校里申请了好几次,也没有当上团员。到了部队里,在新兵连里,就全部转成团员了。这是对我们这些大好青年的一种栽培。

副指导员教我们一首很好听的军营歌曲,很抒情的一首,叫《士兵的辉煌》。

“当兵的路上,四季有风雨。当兵的岁月,吃苦是平常。当兵的经历,生死从不悔,当兵的岁月把铁练成刚......”

“当兵的来时,夜夜梦故乡。当兵的走时,魂也绕营房......”

现在我只体会到了歌里唱的“当兵的岁月吃苦是平常”。真的,很平常。至于悔不悔,还没有体会出来。

青年,就是像我们的党团活动一样,一首歌,就能把我们的激情彻底点燃。

在学会后,集体唱这首歌时,总是莫名的动情。以前的恩恩怨怨仿佛烟消云散了。直到再次被现实打脸后,才骂自己多情自作自受!

若是轮训队走了后。从人数来讲,轮训队走八人,还要安排老兵探家,来来回回的,中队的上哨就会很紧张了。我们班的那位,不知道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反正我觉得他是“吃定”我了。

这一点,我就不如史新图和张力。

记得又一次史崇文上半夜两点到四点的哨。他有时候也良心发现的叫了另外两个新兵几次。有时候他们也太累了,就叫不醒,又拐过来叫我,我想都是同年的,我也这样,他们就得去,就起来去了。史崇文一般就是半夜的哨他上的不多,几乎都是和我换的。有时候白天不想训练了,就和我换训练时间段的哨。有时间冲突了,就让我连上了,他是不会上连班儿的。所以,我就有了我二十四小时,连三个小时也没有休息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