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燃情七月天(二)
我们手忙脚乱的打着被包。
“妈的,我的被包带呢?!”班长找不到被包带了。
我基本打完了。听说了赶紧掀开班长的褥子,被包带压的往下面一点。
班长赶紧抓起来熟练的打着被包。
不一会儿,大家基本都完成了,把被包往肩上一甩,固定好,然后排好队列跑出班里。
我们睡的死。但其他班里睡的也很死,我们还算是基本数一数二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各班陆续带出。
“整好了再入列!没有整好就在队列外整好了!”队长呵斥着站在队列里还在扣扣子,弄被包的人。
队列里还在忙碌着小动作和有低声的训斥声音!
“尼玛的都是欠练的家伙!吹了几遍哨了还在睡!”
“往后我们的紧急集合训练得经常搞一下啦!”
“刘斌,你他妈居然穿我的裤子……”
……
窘态百出。狼狈不堪的大有人在!
梦境中的景象又开始萦绕我的眼前了。
看来我心目中确实有个铁血沙场的情结啊!
“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
“队长同志,六中队紧急集合完毕!用时五分十三秒,值班员彭丽江!”
“稍息!”
“稍息!”值班员下完令入列!
“哦,成绩不尽人意啊!五分三十多秒,哦,五分十三秒是吧,”队长扭头问值班员。
“是的队长!”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成绩呢!这还是只打了个被包就成这样了!若是再到军械库取枪,又要用多长时间呢?训练很累是吧!我也知道有点累!但是我们是军人啊!训练累是很正常的,不能因为训练累,就不上战场打仗了啊!那我们训练为什么呢?这个训练的累不就白受了吗?!练,为战。这个原则和思想得牢记在我们的心头!”队长训着话。“炊事班呢!以后训练,炊事班也适当参加者科目!不能尼玛的太舒服了,太舒服了就不知道自己是当兵的啦!去,把炊事班也搞起来!都尼玛快养成猪了!猪养的一身毛不长膘,人倒是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不像话!”队长突然对炊事班发起了攻击。
“别笑!我说的不是吗!达标也包括炊事班啊!知道吗?不知道吧!最起码的科目都得达到标准。打仗了,战斗班突入敌人防区作战,打了半天饿了,没有饭吃。为什么?炊事班没有跟上来!这行吗!”
“不行!”队列里有人回应队长的观点!
是潘东和张勇等一些老兵们。
“就应该这样!早该这样了。奶油格兰德!这样的话就知道他们有多幸福了!”队列里开始乱七八糟的回应和讨论了。
“啾啾啾!谁让你们讨论啦!都闭嘴!”队长吹了一下哨子道。
“你们官报私仇是吧!哼哼,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肚鸡肠的兔崽子们!”队长说道。
“你们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想拉什么屎!别给老子上眼药。”队长一副奸商样。
“好啦!今天的成绩我不甚满意。以后小心点儿,紧急集合的弦得一直绷着!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事件,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们立正回答。
“解散吧!”队长直接下令。
我们回到班里,睡意早无。打开被包铺床整理好被包带,缠好放在头部的褥子下面第一层。
看看表,快凌晨一点半了。
“黑子,咱们俩换班哨吧!”
没错!又是“贱人”史崇文。
我没有吭声。
他见我不肯,又问史新图和张力。
“我也是二至四的哨史班长。”史新图说道。
“史班长,我是四至六的哨,您愿意上啊!”张力问道。
“那算了吧!”史崇文回应张力。
“黑子,行不行啊!给句痛快话啊!”
“你问班长吧!班长说让我去我就去!”我回答。把球传给了班长。
“老史,尼玛的不能一直这样啊!人家也是训练了一天!还端茶倒水的伺候着我们几个,不要太不知足了,会遭报应的啊。”班长一边真一边假的说道。
“哎呦,不就是换个哨嘛!至于咒我吗潘冬子!”史崇文又开始厚颜无耻了。
“我才懒得管你呢!老子睡觉了,别烦我了!”潘东钻进被窝里,不理史崇文了。
“好黑子,我腿疼啊。不像你那么强大,你就和我换换吧,啊?”史崇文硬的不行又来软的。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副德行了。
“好吧!不就是一班哨嘛!”我答应了,暂时躺下,等待叫哨的领班员。
“还是黑子好!谢啦。”史崇文见我同意了,高兴坏了。“我的好好补补觉了!都别叫我,让我睡个自然醒。”
我躺下,闭上眼睛。一阵困意慢慢袭来。
紧急集合前的梦境还在脑海里。杀戮的战场,浴血的我们。
这就是军人的命运吗?
为杀敌而生。为尽忠而死。
我胡乱的想着,迷迷糊糊的有睡着了。
梦是续不上了。有点乱的梦境里,我在仿佛一片旷野里跋涉。
一望无际的原野,天边的地平线烧起了一道长长的早霞。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我迎着快要升起的太阳,充满了力量。
太阳光越来越强。越来越刺眼。变成了白炽的光色。
“醒醒,韩诚。史崇文让叫你上哨!”领班员开始叫我了。
“嗯。好。”我迷迷糊糊特别难受和一万个不情愿的坐了起来。衣服大衣都已经穿好了,在等待。
领班员走了,我跟着出去。等待另外几个哨兵出来。
“哎,韩诚。不是你班的史崇文和我一班哨吗?”也上这班哨的高峰说道。
“又和你换哨啦!这个家伙咋是这样的人!太欺负人啦!”高峰大为干火。
“算了。习惯了。不就是上班哨吗!比整天看脸色过日子强。”我淡淡的说道。
“该不让的时候就不能让!看你好欺负嘛。”高峰还是气愤的不行。
“我都能容忍了,也就算了。他也什么荣誉都没有。家里有关系,来部队镀金的,可以啦。”我说道。
“你啊,有时候就是太善良了。我都够好说话了,你比我更好说话!行啦,不说这个了!”
领班员过来整队分配哨位。
“韩诚,一号哨。你替史崇文,他是一号哨。”要是二号哨或者三号,大门哨的话,这家伙也就不给我换了。自己也能将就。
我们被领班员一个个带到哨位上。
我是一号哨,看见队长屋里的灯还亮着呢。
“这家伙还不睡觉吗?!”我暗自踌躇。“又要玩什么花样吗?”我一肚子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