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犀利的分析
“回大帅，卑职选择留下。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卑职愿意留下来效绵薄之力。”林潘毫不犹豫答道。
“嗯，那好，方才本帅正在与诸位商讨与瓦剌的作战事宜。你先站在一旁听一听，要是有什么想法，大可提出来，不用拘束。”
“是，大帅！”林潘随即就走到了众将的最后面站好了，认真的开始听大帐内的这场军事会议。
“诸位，方才我们讲到了瓦剌人会不会卷土重来这件事，本帅的看法是，瓦剌人可定会卷土重来的。他们这次本来都已经要成功了，但最后功亏一篑，没能将我们军彻底的击败。但是，瓦剌的首领和将领们也都探查清楚了我军的战斗力并不如他们瓦剌士兵。所以，本帅以为，不出半个月，瓦剌人肯定会再次出兵。”
听到张辅这么说，其余众将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成。瓦剌人的野心很大，他们不是不清楚。这次本来是他们大明要去讨伐瓦剌的，但最后却成了瓦剌人反过来攻打他们大明。这样的事情，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有预料到。
“大帅，那瓦剌大军来袭，我军又该做何应对？”郭懋现在是张辅手下的一员大将，也是颇具军事天赋的明军将领。在张辅分析完后，他立马开口问道。
张辅抬头看了郭懋一眼，然后神情凝重道：“瓦剌人要是真的来袭的话，那我军只能固守城池和关隘。像居庸关这样的雄关，瓦剌大军就算是真的想要来攻占下来的话，那他们的损失也小不了。不过，要是损失过于沉重，也先也不会真的和我们一直僵持下去。”
“蒙古各部现在虽然是被也先给整合起来了，外表上看起来他们各个部落都很齐心。但是，这背后也肯定是有很多的暗斗存在。也先不可能将他们瓦剌部落的所有兵力都用来攻打我大明，必然会留下一部分兵力留守在部落，防止内乱的出现。所以，我们后面再跟瓦剌交战的话，尽可能的借助城池的优势，消耗他们的兵力即刻。”
“此次陛下亲征，所带来的四万铁骑已然损失殆尽，我军切不能与瓦剌人进行野战。不过，我大明北方关口众多，要是也先分兵攻击的话，可就有些不妙了。”
说到这里，张辅和众人的心里面都清楚。他们要守住居庸关不难，但是，明朝的北方边境线实在是太长了，要是瓦剌人从其余几个防守薄弱的关口发起进攻的话，那真的可能会让其攻破，冲而长驱直入，直接威胁到京城北京的安全。
历史上也正是如此。
也就是这一年，土木堡之变后，十月份，瓦剌大军攻占了明朝的紫荆关和白羊口。紫荆关这一路由也先亲自率领，攻打白羊口的是脱脱不花率领。
俩处关口被攻占后，瓦剌大军长驱直入，直奔大明京师。要不是有于谦这位兵部尚书的存在，北京城真的有可能会被瓦剌攻占。
林潘站在一角，细细的听自己老师对当下敌我双方形势的分析。他能从张辅说话的语气里面听出来，自己的这位老师真的是在为大明忧心。现在的形势对明朝是极为不利的，瓦剌人可以任意的选择攻击路线和攻击关口。而明朝则陷入被动的局面当中，只能等着瓦剌人的下一步部署。
对于眼下大明所面对的局面，林潘也没有好的办法去解决。他也不知道，这也先会先攻击哪里，后攻击哪里。要是有这第一手情报的话，那他们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彻底扭转现在的局势。
不过，林潘觉得自己可以向老师提一提，让英宗回京以后，加固北京城的防御。这次英宗亲征，将整个京城的大半兵力都带走了。现在，北京城的防御必然空虚。要是跟历史上一样发展下去的话，爆发一场北京保卫战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儿，林潘也不管自己的身份高低，站出来拱手道：“大帅，卑职有话要说。”
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林潘，张辅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准！”
“大帅，卑职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加强京师的防御。”
“林千户，听你的意思，我大明各个关口就一定抵挡不住瓦剌人的进攻了。林千户已经笃定了瓦剌会一路打到我们大明的京城。本将说的对吗？”脾气有点暴躁的明军将领邓伦直接就指着林潘的鼻子，语气很不屑的说道。
不过，他这样子并没有把林潘给吓到。他既然说出来了，那他肯定是不会怕谁来反驳自己的。
张辅也不管邓伦的语气有多重，他依然看着自己的学生，他想看看林潘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邓将军，卑职既然这样说出来，那就一定不会大放厥词，危言耸听的。张帅在此，就算借卑职一百个胆儿我也不敢讲胡话。”
“你这倒是说的没错，张帅在这里，谅你也不敢弄虚作假。”邓伦对林潘说的这话倒是一脸的赞同。
看来我老师在这些明军将领当中的支持力还真的是很高啊！要是这会儿我说上俩句老师的坏话，估计会被这些将领们给当场歼灭都说不定。
林潘在心里面也是由衷的为自己老师的人格魅力感到赞叹，也很羡慕。
要是有一天，我林潘也能达到老师这样的高度，那我就算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林潘的这些心理活动自然是无人知晓滴，邓伦并没有说完。他继续看着林潘，语气比起前面要稍微好一点了。
“林千户，既然你说你并未危言耸听，还请你给我们大家伙讲讲，为什么你就认定了瓦剌人会攻破我大明的防线，直接进逼京师？”
“邓将军，还有诸位将军，从我们与瓦剌人交战这么些天来，想必你们也都领略到了瓦剌军队的实力了吧？瓦剌军队的战斗力，正如张帅说的，比我军要高出不少。要是也先率领瓦剌大军攻占我大明的关隘，诸位将军，你们觉得有多大的把握能守住。当然，居庸关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