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逃跑机会
天命组织，律者实验素材仓库……
(这个女人……莫非是个很善良的人？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千白看着那个女性研究员，总感到有点怀疑。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里的研究员都是那副德行，会有这种善良的人吗……？)
(……真可疑呢，偏偏在我刚醒来的时候。)
于是，千白打算再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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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都是实验用的克隆人？)
站在巨大的房间内，诺妮看着眼前的一排排培养罐，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被狠狠的搅动了。
“这样……有些太残忍了吧……”
对了，天命组织本来就是能与崩坏对抗的武力组织。所以，为了从崩坏中保护全人类，这种实验，似乎并不是那么过分……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
想要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但诺妮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就算是克隆人……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
“等等，记得部长说，她们没有完整的人格？”
也就是说，仅仅是人偶……吗？
“……我必须要亲自确认！”
这样想着，诺妮盯着一个培养罐下方的操作键，打算释放眼前那个关在容器里的少女。
手指伸向一个红色的按钮，只要按下它，就会排空培养罐中的含氧水，并打开容器……
嘀——！
“糟糕！有人来了……”
按下按钮之前，听到身后传来电子门启动的声音，诺妮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随着电子门开启，那个拿着笔记本的观察员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得笔直的诺妮。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喂！这个地方不能随便进来的……咦？我记得你是刚刚调过来的新人……”
“啊……是的，前辈，我……我的名字是诺妮·特斯拉……”
自己要做的事差一点就暴露了，诺妮感到一阵紧张，说话都变得不太流利。
然而，在这个观察员眼中，看到这个年轻的女子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他忽然感到，自己好像有些心跳加速……
而且，她真的好漂亮……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咳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诺妮小姐是刚刚调来这里吧？这个地方很大的，容易迷路，我来带你参观吧。对了，我的名字是杰克，很高兴认识你！”
杰克慌忙说着，把素材库的管理规定完全抛在了脑后。
看着忽然变得很热情的观察员，诺妮觉得莫名其妙，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谢谢你，杰克先生。”
“哪里哪里，不用这么客气的……”
两个人随意的闲聊，走在陈列着玻璃容器的仓库里，只是气氛略显尴尬。
“杰克先生，这些孩……克隆人都是用来那个做实验的吗？”
沉吟良久，觉得这个杰克貌似比较容易交流，诺妮终于打算套取信息。
“不错！这些都是用卡斯兰娜家族的基因，加上崩坏兽的基因制造出来的实验体。”
杰克说道，这些信息在部门中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那个……杰克先生，你有没有觉得……这样使用她们，是不是有一点……可怜？”
诺妮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她想知道，这些实验人员是如何看待这些克隆人的。
“哦……！诺妮小姐，你可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啊！不错，如果真的是用活生生的孩子来做实验，我也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但是，这些实验体，连完整的意识都没有，有的甚至根本无法苏醒！所以，只要把她们当成人偶，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是这样啊。”
听了观察员的话，诺妮的心情有些低落。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的，这些孩子，只是空有人类外表的试验品吗……
“说起来，诺妮小姐，今晚部门没有实验，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呢？”
“……我很乐意，杰克先生。”
随意的答应着，没有看到杰克欣喜的神情，诺妮有些意兴阑珊。毕竟，困扰自己的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的下呢？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亲眼去确认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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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妮陪着杰克完成统计，两人一起离开了素材仓库。
此时，培养罐中的千白睁开眼睛，伸展了一下四肢。
想起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千白低头沉思。
(那个女人……可以信任吗？)
千白依然对诺妮有些捉摸不透，但她也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诺妮就好像是真的怜悯这些克隆人……
(而且……其他的实验体，都没有正常的意识吗……？)
这个信息，千白是刚刚才得知的，这一点还有待核实。但是，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她反而会松一口气。
(假如每一个克隆人都有完整的人格，我恐怕很难抛弃她们吧……)
活生生的小萝莉，怎么可以看着她们去死呢？
(如果那个女人是真的为我们感到怜悯，那么，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这样想着，培养罐中的女孩扫视四周，密密麻麻的透明容器映入眼中。
(你们究竟只是个空壳，还是真的有生命呢？)
自己被关在培养罐中，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千白渐渐的，已经稍微有些急躁了。
(不行……至少要等到，K423的实验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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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除了少部分的外围研究员能够安眠，其余的实验直接参与者丝毫没有休息时间。
“更换实验容器，这个已经不能使用了。”
“确认抑制剂的配置，如果实验失败，不能杀死暴走的实验体就麻烦了。”
……
实验的负责人，也就是这个部门的部长。这个中年男人不慌不忙的下着命令，语气几乎没有波动，依旧冷漠的可怕。
“(小声)嗨~部长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呀。”
“(小声)嘘……！你见过部长那一天心情好过？别说了，被部长发现的话，你我二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其余的研究员彻夜忙碌着，为下一天的实验提前做着准备。
“你们去提取实验体，K423。”1
“是，部长。”
忽然听到那个男人的命令，两个窃窃私语的研究员吓了一跳，急忙答复着，离开实验室，走向存放实验素材的仓库。
“你说这次实验能成功吗？”
“都失败几百次了，我看这次也是没希望的……”
机械化的走廊被灯光照的明亮，两个研究员一离开部长附近，就立刻变得闲散起来。
“话说，今天的日期是……？”
“喂，你已经累的忘记时间了吗？嗯……已经过了十二点，那么就是4月29日了，天亮之后就要开始实验。”
“对呀老兄……这段时间，部长不知发了什么疯，原本一周一次的实验，变成了三天一次……”
“就是说嘛……还不如让我回人工圣痕研究部，那里至少没有夜班不是么？”
“……”
两个研究员推着担架，随意闲聊。实际上，包括他们在内，很多普通研究员早就对这个实验不抱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