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识旅店
在秦巴之间,汉江河中游岸边上的一个小县城。夜幕降临,繁星眨眼,已是各自归家。
初秋的傍晚,倍感凉意丝丝,不热不冷。东大街15号大门上红白相间的横幅大匾:东街旅店。
19点30分,三个约莫一样高,都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摇头摆耳的走进旅店,跨进大门:“服务员,“厕所在哪里?””。“在后院。”女服务员不销一顾的回答。
女服务员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子,面对小伙子们的问话很尴尬。一个皮肤岰黑的小伙故做没听到,又大声问“厕所在哪里?”。女服务员惊讶鄙视的回答:“厕所在后院!”。
三个小伙子呶呶嘴巴瞟了一眼女服务员,像鱼游咏一样往厕所走去……
三人厕所毕,排队站在登记室前:“还有房间吗?”。
“有啊!楼上有地铺,住吗?”
“可以”
“拿出你们的证件来登记”
“好”
一个个拿出证件,登记完毕,女服务员,转转眼珠子,嘴巴左右转动着,谨慎地将他们带到楼上散铺处。
第二天早晨,东方微微发白,晨雾环绕四周。三个人就大喊:“服务员快开门,我们有事要启程!”
“别大声大喊,听到了,马上开门。”
女服务员打着哈欠开了门,三个人消失在破晓灰沉沉的晨雾中……
第三天,那个皮肤岰黑,看样子老实巴地的小伙子又来旅店。19点钟,这个讨厌的家伙高声问服务员:“有房间吗?”
说话阴阳怪气,女服务员瞪
大眼睛,右手托着腮:“有房间啊!单人房,5元”(1984年一个单人房5元)。这个人从内衣袋掏出驾驶证被扣罚单拿出递给服务员:“这是我的证件”。“是罚单好不好?不能做住宿证明”
当时的服务员就是我,我不于登记,他死皮赖脸就要用罚单做登记证明,很可笑。旅店老板过来了。
“看他是个老实人。就按罚单登记,”老板如是说“就叫他住一晚上吧。”
老板发话我就给他登记了。
然后带他到“4号单人房”。
第二天,是1984年的8月16日,这个人就坐在旅店大门口内侧一张方桌旁,右手托着腮腺,左看看,右看看,未曾跟任何人打招呼,老实巴地的,看样子不会跟人搭话,呆呆滞滞的。不,挺踏实,不是调皮鬼的样子!
吃过中午饭,旅店工作也不忙。还有几个常住的小返子,比如卖水果的,返山货的。一个三十出头的人,吆喝着打扑克牌。三缺一。我开朗而活泼。便问那个老实人:“会打牌吗?”。此人慢腾腾地回答:“打的不好,会一点。”
“那来吧,打升级”,我很高兴地邀他打牌。
这个人脸上露出澸厚的笑容,磨磨蹭蹭坐好了,还和我是对角。就是一家的意思。这人第一手牌出的还不错,扑克牌打的挺好哎!还表现的有点智商呢!第一局我们还赢了!
这天晚上登记又说是开车的,我就好奇的问:“为什么开车住在旅店里?”,他不说话了!
起初的三个人,后来只有这个傻呼呼的天天住这里。连续住了近一个月。他每天出没在旅店里,不跟任何人说话。总是板着脸孔出出没没,觉得很奇怪……
可能没钱了,一天中午,这个奇怪的人,慢腾腾走近登记处,细声弱气地说:“服务员可以借我10元钱吗?我回老家(离县城400里外的大山里)有点事。”
“10元可以呀,有借有还,啥时候还呢?”
“过3天就还你,不还不是人”,他这样发誓。
三天之后,如约而期这人拿着10元,“服务员还你钱吧”
“还真讲信用。”我赞不绝口。
“谢谢!好人一生平安!”
这个人真会说话的,10元又回到我的手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没被人骗!能帮助到别人当然是我的快乐!
我幽默地回敬:“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原来此人心有余悸。对我产生了念头……。因为我22岁,个子俏高,眉目清秀,五官端正,漂亮美丽,人见人爱啊!没想到他一个傻呼呼的人对我有爱慕之心……比他多帅的小伙子追我,我都没理。哼……
还了钱的第二天中午,此人突然拿了一张黑白照片:“请你看看这个照片”,我接过照片“西装领带,满脸笑容,那笑脸真是阳光,一点也不像他此时的样子,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个美男子。”
“你为什么要我看这个照片?”
“你看好不好?”
“他是谁?”
“是我”
“不像你”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看?”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傻蛋一个,谁喜欢你?”
我不忍气骂了他。
几天我都不理他,这次来还住在这旅店不走了,奇怪!
后来的几天里,此人厚皮赖脸的,又买电影票(1984年电影很时尚),又买好吃的给我……不住的献殷勤。
当时的我一个星期都没睡着,心里想:此人很踏实,性格温良和善,个头大概1米72的样子,就是皮肤黑黑的,但五官不丑,又加上那张美男子帅气的照片结合一下,好像还可以吧!他又会开车,部队退伍的当兵人,当时流行的一句话“汽车一响,黄金万两”,他的驾照虽然被扣了,可以找人要来啊!我二十出头的人了,也该找对像了,俗话说成家立业。想啊想,想到这里,我决定把我此生交给他……
经一个多月时间的了解,我就认定了嫁给这个部队退伍司机,我还有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我一眼看穿了他,可能“解决问题和办事能力极差,”但是,我告诉我自己,以我自己的能力,“我可以带携他,让他有车开,把车开好,”而且,我还告诉我自己,“我会和他一起努力在城里买房,不去他的大山里,我给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