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正面交锋
铭和玉莹按照穆明诚简历上的住址寻到了他的家中，那是一处拥挤的人员复杂的城中村，两人问了好几个人才好不容易找到正中光线不好的5城楼的旧楼里，穆明诚是住在5楼的一个小单间里，铭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大叔。
“什么事”，大叔粗鲁地问。
”请问穆明诚在不在“，铭问。
”谁？不认识，走走，别打扰我睡觉“。大叔不耐烦地说。
”欸，大叔，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男孩，瘦瘦白白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额.......给人感觉是很沉闷的样子。“玉莹笑着脸问，大叔见是个年轻的姑娘才笑了笑。
”额，那个脾气古怪，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那个人啊，还戴这个体弱多病的老女人“，大叔压低嗓子说。
“对，就是他，玉莹笑着说。
“色狼”，铭见这个老男人见了女人像换了个嘴脸似的，嘴里不满的叨着。
“是这房子的上任租客，上周就搬走了”，大叔道。
”搬去哪了，您知道吗“，玉莹问。
”我哪知道，我是转租的，走的时候里面的水龙头坏了，让他付了修的钱，他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大叔道
”好的，谢谢“。
两人后来又去找了该房子的房东，也一无所获，打他电话，号码不知何时被注销了。
两人沮丧地坐在路边的青石板上，铭说：“如果他有意不被你们找到，怎么还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还是回去跟子杰他们商量，从长计议吧”，两人地回到了实验室。张雨卿找人调查，寻到了穆明诚妈妈住院的地址，已经一个人寻了过去。
玉莹恼怒地坐回办公桌上，瞧着摆在书桌上的穆明诚送的晴雨娃娃，她一时来气，抓起它，把它丢弃到垃圾桶，心想：“臭小子，若是让我撞见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雨卿急匆匆地赶到穆明诚母亲所在的医院，却发现穆明诚似乎早有预谋，离职的第二天便办了出院手续，去向没人知道。顿时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死局，她愣在医院门口，脑里浑沌着没了任何的思路，看过去的来来往往的每一张面孔，她都觉得像在窥伺着自己。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恐惧，接通电话：“雨卿小姐，您好，我是秦俊”。
“秦警官，您好，是不是案情有新的进展了呢？”听到是秦俊的声音，她瞬间回了神。
“雨卿小姐麻烦您来一趟城兴警局，肖瑞提出来要见您”，电话那头的秦俊说，
“好的“，她突然蹦直了身子说，
”我现在马上过去”，她挂了电话边，给付子杰那边拨过去却没人接听，她坐上车猛踩油门往城兴警局方向开去。
刚踏下车，便远远看见秦俊一身警服，硬朗帅气地站在警局门口，她小碎步快速地迎了上去。
“秦警官”，张雨卿忙问：“是不是肖瑞招供了？”
秦俊面露为难之色，顿了顿，说：“肖瑞口风蛮紧的，罗警官那边的人这几天轮番盘问，他才松了口承认了找人撞了凌峰，但关于你父母的事，肖瑞这只老狐狸闭口不提。任我们警方这几天轮流的审问就是不开口，再后来我们找人破解了那段代码，他才开始慌，嚷着要见到你，他说见到你以后才会说，所以，没办法就把你请过来了”。
“那现在肖瑞在哪，我去见见他”，张雨卿沉着地说。
“请跟我来吧”，秦俊将雨卿带到了3楼走廊里最后一个房间。
“雨卿，你进去吧，我就在旁边的监察室”，秦俊观察到张雨卿在踏进门口最后一步，略犹豫朝他这边张望，他补充了一句，让她安心。
她朝他笑了笑，定定地点头，干净如一泓天阶之水的双眸看向他时，他感觉自己钢镚的内心正咔啦啦地裂了条缝，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警帽的帽沿，傻笑了一声。
张雨卿深呼吸，双手推开那道冰冷的铁门，昏暗的探访室里，隔着铁栏，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囚服耷拉着脑袋坐在对面，十指纠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听到外面的响动，他呼啦一声从椅子上奔起。那张脸，憔悴恐惧狰狞深深地刻进张雨卿的眼里。这令她恨之入骨嘴脸，她真恨不得立马上前撕碎，她怒眼死死地盯着肖瑞。
肖瑞身子抖动着，干裂的嘴唇突然动了动，一条很明显的还带着点血迹的有10公分长的伤疤赫然地挂在长满胡渣的下巴。张雨卿冷眼扫过那条伤疤，是一条被很薄的金属片所伤的划痕。
屏幕里的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坐了十分钟，肖瑞似乎被张雨卿的冰冷气场震慑住，许久才张开干裂的嘴唇，沙哑着声音问：“你就是张雨卿”。
“是”，雨卿强忍着胸中的怒火，愤恨的目光散发的冷光刺向他。
“你的父母都是很优秀的人，培养的女儿果然也与众不同”，肖瑞追忆说，目光伸向远处。
“说吧，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张雨卿隐忍着伤口再次被撕裂的痛，哽咽着质问。
肖瑞颓败地低下头沉默了许久，询问室里空气凝固，冰冷的气息消涿着人的肉体和精神。
“我也不想的，如果你的父母当时不强硬地中止项目的合作，拒绝我们的请求，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我也是被逼的”，肖瑞痛苦地道。
“为什么，这个项目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那段代码到底代表着什么”，张雨卿眼含泪水，强撑着桌子，怒气冲冲地问，为父母的冤屈，为父母所饱受的疼痛，内心所有的疼痛积聚在那一滴清泪上，沿着清瘦的脸颊低落在冷暗的桌面化做一朵黑暗之花。
“本来我以为只要我在拘留期死守着秘密，等待着那个人救我出去这个秘密就将永远消失，可是直到昨天晚上，他买通监狱的人想杀我灭口，我才下了决心即便是死也要将这个秘密供开，我让秦警官单独联系你，就是不想让这个警局的其他人先我见到你前一步走漏风声”，肖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