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佛教通史(第8卷)中国南传佛教:从佛教传入至公元20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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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中国南传佛教的信仰民族分布

云南是中国少数民族类别最多的一个省。5000人以上的少数民族有25个。据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少数民族人口有1433万,约占全省总人口数的1/3。其中,人口在100万以上的有彝族、白族、哈尼族、傣族、壮族、苗族6个民族,人口在10万以上100万以下的有傈僳族、回族、拉祜族、佤族、纳西族、瑶族、景颇族、藏族8个民族。云南又是与多国为邻的一个省,分别与缅甸、老挝、越南接壤,与泰国、印度等国相邻。云南省与毗邻国的边界长达4060公里,其中中缅边界1997公里,中老边界710公里,中越边界1353公里。云南省有117个县和县级市,其中有27个县市分别与缅甸、老挝和越南直接接壤,并邻近泰国。在长达4060公里的国境线两侧分别居住着壮族、傣族、苗族、瑶族、彝族、景颇族、布依族、哈尼族、傈僳族、拉祜族、阿昌族、独龙族、怒族、佤族、布朗族、德昂族16个跨界民族。在这些跨界而居的民族中,有跨居中、越、老、缅4国的苗族、瑶族、哈尼族、拉祜族;跨居中、越、老3国的傣族、彝族;跨居中、越两国的壮族、布依族;跨居中、老两国的布朗族;跨居中、缅两国的傈僳族、景颇族、阿昌族、怒族、独龙族、佤族、德昂族。这些跨界民族分别居住在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保山市、普洱市、临沧市8个州市;与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两个邦,越南西北部的河江、老街、莱州、山罗、宣光、安沛、永富7个省,老挝北部的丰沙里、南塔、波乔、乌多姆塞、琅勃拉邦、华潘、川圹、沙耶武里8个省接壤的国境线两侧。这种民族的同一性是云南与周边国家共同的民族现象。这种复杂的交错跨居的民族分布构成了中国西南边疆特有的地缘政治和跨境民族问题。[3]

考察云南民族文化(包括跨境民族文化)的发展,不难发现,文化内在的传承性和共同性使这些民族相互学习、相互交流,在文化和经济等方面互通有无,使他们逐渐形成了同一族源文化体系。例如,傣族与东南亚地区同一族源的泰族、掸族、老族之间经常进行民族族群文化交流,人们将这一明显具有“亲缘关系”的族群文化统称为“傣泰”民族文化。应该说,正是云南拥有这样的跨境民族,尤其是“亲缘民族”[4]的族群,才使得在历史的长河中,它们与东南亚民族之间的交往更为便捷。[5]

此外,在云南信仰南传上座部佛教的民族中,傣族是主体民族,在中国南传上座部佛教文化圈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而就佛教文化的传播而言,正是其与境外傣泰民族具有明显的“亲缘关系”,佛教才得以借其民族文化交流的平台而进入云南。因此,在这一部分,拟重点讨论傣泰民族。

傣泰民族是分布于中国西南部云南省以及东南亚、南亚的一个较大的族群。除了分布于中国云南省外,主要分布于泰国、缅甸、越南、老挝、印度等国。傣泰民族在中国属于跨境民族。与此同时,在泰国、缅甸、老挝,泰人也跨境而居。因此,傣泰民族不仅是一个分布较广的民族,而且也是一个分布在很多国家、彼此之间有着共同民族渊源的跨境民族。

一 云南境内傣族的分布

在云南境内的傣族有4个主要支系,其中西双版纳的傣族和德宏的傣族都先后出现过影响很大的政权。

西双版纳境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若干傣族部落各自占据了一定的地域生活,但彼此之间没有统辖关系。这一局面一直到1180年才得到改变。根据傣族文献《泐史》记载,1180年傣族部落首领叭真在西双版纳地区建立了“景龙金殿国”(也有人称为“泐国”),从而建立了世袭政权。这是西双版纳地区第一个统一的部落联盟。对于这段历史,《泐史》是这样记载的:

叭真于祖腊历五四二年(宋淳熙七年,公元1180年)入主勐泐。其父给与仪仗武器服饰多件,诏陇法名菩提衍者,则制发一虎头金印,命为一方之主,遂登大宝,称景龙金殿国至尊佛主。五五二年(绍熙元年,1190年)建都于景兰。叭真战胜此方各地之后,兰那、猛交、猛老皆受统治。时天朝皇帝为共主,有猛交酋名那剌毗朗玛,景龙酋名蒙猛,兰那酋名提逻阇者,以及刺隗、金占、唷崖、埭腊、珐南、崆峒等名酋长,俱会商劝进,举行滴水礼,推叭真为大首领。[6]

虽然这段史料记载还有进一步考证的必要,但它却叙述了一个傣族部落联盟成立的历史。应该说叭真只是傣族部落联盟的首领,他建立的景龙金殿国只是征服或联合了境内各部落而组成的一个傣族部落联盟,这一部落联盟并没有取消境内各个部落内部固有的组织结构。在1180年建立景龙金殿国10年后,叭真战胜此方各地,兰那、猛交、猛老皆受其统治。叭真后来分别让自己的儿子去治理兰那、猛交、猛老等地。其中兰那即泰国北部清迈王国;猛交即越南北部的傣族部落;猛老即老挝北部的老族部落;崆峒即明代的孟艮,今缅甸景栋一带。根据《泐史》记载,该国在最盛大时有人口844万,白象9000头,白马97000匹,足见国势之强。这个统一的政权有利于内部各邦以及同东南亚各个民族之间的文化交往和相互融合。

至于德宏地区强大的勐卯王国即麓川政权,则在傣族文献和汉文历史文献中有详细的记载。所谓麓川即今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的瑞丽、陇川、遮放及瑞丽江南岸一带。在10世纪前后,云南西部出现了一个由木邦、孟养、勐卯和勐底四大掸族、傣族部落组成的强大部落联盟,在这个部落联盟中勐卯部族就是麓川。在中国元朝初年,建立金齿六路时,把勐卯建为麓川路,所以勐卯又被称为麓川。在傣族文献《勐卯思氏谱牒》中叙述了麓川政权的传位世系,言其1256年(南宋宝祐四年)芳罕为第一任统治者开始统治。后来麓川政权不断发展扩大,随着这一区域经济的发展,麓川政权不断地发动大规模的兼并战争,疆域不断扩大。明朝李思聪的《百夷训》中曾经叙述过麓川的领地:“百夷即麓川平缅也,地在云南之西南,东接景东府,东南接车里,南至八百媳妇国,西南至缅国,西至嘎里,西北连西天古剌,北接西番,东北接永昌。”可以说当时云南境内的傣族分布区域除了车里(西双版纳)、元江、景东外,几乎完全被麓川政权所兼并。后来随着麓川思可法势力扩大到伊洛瓦底江流域以及滇西南地区,很多傣族也随之南迁或东进。根据傣族文献《思氏牒谱》记载:“傣历720年,思可法即位为王。又八年,名声很大,临近景东、景谷、景老、仰光、车里等地都相率纳贡。”[7]麓川政权虽然表面上接受中央政府的统治,但其不断地扩张自己的势力,甚至经常挑战明朝的统治权威,最终导致明朝政府三征麓川政权,并在正统九年(1444)革麓川宣慰司,以原麓川所属之陇所在地建陇川宣抚司,授夷目恭项为陇川宣抚。同时,在经历了长期艰苦的战斗之后,明朝政府最终消灭了麓川政权,将麓川政权最后的统治者思氏赶到孟养一带。后来,虽然思氏后裔多次来朝贡,但朝廷拒绝不纳,以致孟养长期陷入纷乱之中,最终沦为异域。

二 云南境外的傣泰族群

国际泰学界所说的泰语系民族(Tai-speaking Peoples)是更大的壮侗语族群中的一个分支。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泰语民族的发祥地是在今天的广西、云南和越南交界一带地区,其先民是后来辗转迁徙到今天他们居住的这一带,并形成今天分布在中国云南和东南亚的傣、泰、老、掸诸民族的。[8]

泰语系民族的先民在向中国云南西南边地和中南半岛迁徙的过程中,逐渐分化,不断与当地其他民族融合,逐渐形成了一些新的支系,最终形成了我们今天见到的这些虽然关系密切却又有差别的新的民族。泰族先民进入今天泰国北部地区的时间大概是公元8世纪或更早一点的时候,但不会早得太离谱。进入泰北的这些泰人后来被他们的邻居称为“(泰)阮人”(Yuan)、“(泰)允人”(Yun)或“(泰)庸人”(Yon),传说中的“庸那迦”(巴利文拼写为Yonaka,泰文拼写为Yonok)即是从这个名称来的。最初,泰阮人居住在今天的缅、老、泰三国交界地区乃至更北边的一些地区。[9]

泰阮人历史上最有名的国王就是孟莱王。孟莱于1259年20岁时在清盛继承父位为王。当时,孟人的势力已经衰落,高棉人的势力也迅速退却,因此,孟莱王的势力得以向南边发展,并于1292年一度占领了孟人城市南奔。

最初进入泰北地区的泰阮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也不信佛教。在与孟人接触之后,泰阮人才从孟人那里接受了他们的宗教和文化,并加以改造,从而创造出了自己的文字并形成了自己的文化。与孟人文化接触后,泰阮人开始使用两种字母来书写:一种为世俗体,即采用孟文字母来拼写泰阮人的方言;另一种叫作“达摩”(Dhamma)字母,泰阮人用泰语发音为“檀”(Tham),主要用于佛教经文的抄写。

据泰国北部的编年史记载,1296年,孟莱王又建立了一座新城,即清迈(清迈的意思就是“新城”)。1327年,孟莱王的孙子昭三听又在孟莱王原来即位的地方清盛再建了一座城市,即今天见到的清盛。以后,清迈逐渐发展成了泰北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泰北各地泰人的小勐如难、帕等均归附了清迈,泰北由此被称为“兰那王国”或“兰那泰”。[10]1400—1525年是兰那王国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兰那泰阮人的文化对周边地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今天老挝的琅勃拉邦为中心的南掌王国(澜沧王国)、缅甸景栋的泰坤人(又译为泰艮人)和云南西双版纳的傣泐人,都采用了兰那泰阮人的“达摩”(Dhamma)或“檀”(Tham,泰文对“达摩”的异写)字母,此后,泰国北部、老挝西北部、缅甸掸邦东北部一部分地区和中国云南西南部的西双版纳傣族地区便形成了一种相通的、一直延续到今天的“达摩字母文化”。泰庸人的一支后来还进入了今天缅甸东北部的景栋一带,与当地民族融合后形成了今天缅甸东北地区的掸族的主体。[11]

1292年,中国元朝征服了车里(西双版纳地区),置车里军民总管府,正式将西双版纳纳入元朝的统治领域之中。之后,元朝改变其对八百媳妇国进行武力征讨的策略,改为外交接触,“遣使招徕,置八百大甸军民宣慰司”。从此,八百媳妇国臣服于元朝。但是,在孟莱王统治时期,八百媳妇国虽然名义上臣服于元朝,但却时常联合车里来作乱。根据《招捕总录》车里条记载:“大德二年(1298)三月,小车里结八百媳妇为乱,经时不下,遣使奉诏,招之不听。”“至大四年(1311),云南省上言八百媳妇、大小车里作乱。”元朝多次派出军队征讨都未见显著成效。《新元史》之《八百媳妇传》记录:“仁宗皇庆初(1312)八百媳妇再寇边,帝降诏招抚之,始献驯象、白象,继遣其继子昭三听来朝。”这里所说的昭三听就是孟莱王之孙。孟莱王于1317年逝世,由其子浑乞滥(1317—1327年在位)继位。浑乞滥原来统治昌莱,并在那里接待过元朝使节。他主张与元朝修好,遂派其子昭三听访问中国。1327年昭三听继位为王,于次年重修昌盛城,然后把首都迁往昌盛城。此后,八百媳妇国与中国元朝、明朝一直维持着正常的外交往来。直至明朝嘉靖年间(1522—1566)为缅甸兼并。[12]曼谷王朝时期,清迈国逐渐被划入泰国版图。

值得注意的是,孟莱王等历代国王除了积极进行国力建设之外,还努力建立与其他国家的姻亲关系。因为“在那个时期,国家的强大并不表现在疆域的辽阔上,而是表现在一国国王是否德高望重以及和其他国家的亲戚关系如何。亲戚关系促成了各国之间在战争时期的互助关系。亲戚多了,其威力自然较他人为强。例如,孟莱王颂扬坤兰甘亨国王的国威隆盛,实是因为他和吴哥、洛坤和阿约他耶邦各国都有亲戚关系的缘故”[13]。正是在这样的建设和发展策略下,八百媳妇国(或者说是兰那泰)逐渐发展成为泰国北部直接与中国云南接壤地带较为强大的国家。这为东南亚南传上座部佛教从泰国兰那传入中国云南打下了厚实的基础,成为其强有力的保障。

此外,在泰人先民迁徙的过程中,还有一些支系进入了湄南河流域,一些人与当地的孟人和高棉人统治集团成员通婚融合,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族群——泰暹人或暹泰人。泰国学者黎道纲认为:“湄南河流域的各个王系,由于文化相同,彼此通婚联合,逐渐形成一个单一民族,这个民族就是高棉人、占婆人和周边国家人们口里的Syam人。所谓Syam人……也就是今日泰国境内的暹泰民族。”暹泰人或者叫泰暹人大概在13世纪40年代控制了素可泰城,但直到坤兰甘亨[14]于1279年左右继承其兄为王之后,素可泰才真正成为暹泰族的政治中心。当时,素可泰通过扩张兼并了周边许多高棉人的城邦和已经居住在当地的泰人小勐,形成了一个规模较大的泰人国家。在坤兰甘亨统治时期,素可泰成为一个富裕而强大的中心,国王坤兰甘亨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大力弘扬南传上座部佛教,使南传上座部佛教取代了早期的原始宗教而成为国教。在著名的兰甘亨碑铭中,坤兰甘亨向世人炫耀他的王国很富足,“水里有鱼,田里有稻”,人民可以自由地往来和做生意,王国的赋税很轻,国王执法严明公正。碑铭还说,向素可泰表示归顺的有来自琅勃拉邦、南乌河以及湄公河两岸的老族人。还有记载说万象和勐骚也在归顺素可泰的泰老民族小邦的行列。[15]

值得注意的是,与兰那王国一样,素可泰王朝历代国王除了积极进行国力建设之外,还努力建立与其他国家的姻亲关系。例如,史料显示,素可泰王朝就与兰那泰有过姻亲关系,因为约在1400—1406年,素可泰王朝就因兰那国势力南伸,改由立泰王的兰那妃子所生之子赛吕泰为王。[16]同样的道理,正是在这样的建设和发展策略下,素可泰国(或者说是兰那泰)逐渐发展成为泰国北部较为强大的国家。这也为东南亚南传上座部佛教从泰国兰那传入中国云南打下了厚实的基础。

1351年,另外一支暹泰人的统治者拉玛提婆迪以阿瑜陀耶为中心,建立了阿瑜陀耶王朝,阿瑜陀耶取代了早期的暹泰王国素可泰以后,控制了今天泰国中部最富庶的地区。此后,暹泰人势力日益壮大,逐渐发展成了今天泰国的主体民族。向西迁徙到今天云南西部和缅甸北部一带的另外一些泰人支系,逐渐形成了泰语民族中的大泰这一支系。据大泰人的史籍记载,他们早在公元6世纪甚至更早就在瑞丽江流域建立了国家。但是,直到13世纪,以勐卯为中心的大泰民族的势力才真正崛起,建立了强大的勐卯王国即麓川政权。明代“三征麓川”以后,大泰地区归属中国中央王朝。后来,缅甸东吁王朝崛起,四处扩张,控制了一部分大泰人地区,这一部分地区的大泰人也就成了今天缅甸北部地区掸族的主体。[17]这样的民族格局为后来东南亚南传上座部佛教传入中国云南提供了有力的主体保障。


[1] 傣族虽是信仰的主体民族,但分布在金沙江沿岸流域和元江流域的傣族不信奉南传上座部佛教。

[2] 临沧地区已于2006年更名为临沧市;思茅地区已于2006年更名为普洱市。

[3] 赵廷光、刘达成:《云南跨境民族研究》,云南民族出版社1998年版,第14页。

[4] 关于“亲缘民族”一词的争论问题,请参考方铁《云南跨境民族的分布、来源及其特点》,《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9月第29卷第5期。笔者同意这一观点。

[5] 笔者注:当然,我们同时也要意识到,云南跨境民族与东南亚民族之间的交往并不是中国与东南亚国家交往的唯一方式,因为诸多史籍已经记载了,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国早已开始了与东南亚国家的友好往来。

[6] 李拂一:《泐史》,转引自江应樑《傣族史》,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年版,第117页。

[7] 转引自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云南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组编《傣族简史简志合编》,1964年印行。

[8] 范宏贵:《壮、傣、老、泰族的渊源研究》,《广西民族学院学报》2002年第3期;何平:《泰语民族的迁徙与现代傣、老、泰、掸诸民族的形成》,《广西民族研究》2005年第2期(总第80期)。

[9] 何平:《泰语民族的迁徙与现代傣、老、泰、掸诸民族的形成》,《广西民族研究》2005年第2期(总第80期)。

[10] “八百媳妇国”、“八百大甸”是中国对孟莱王所建立的国家之称呼,而他们自己则称为“清迈国”。在13、14世纪时,“八百媳妇国”的正式名称是“清迈国”。至于被称为“兰那国”则应该是在明朝。详参段立生《泰国文化艺术史》,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159页。

[11] 何平:《泰语民族的迁徙与现代傣、老、泰、掸诸民族的形成》,《广西民族研究》2005年第2期(总第80期)。

[12] 段立生:《泰国文化艺术史》,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161页。

[13] [泰]室萨·旺里颇隆:《华富里的泰东北》,《泰国星暹日报》1997年号,转引自[泰]黎道纲《泰国古代史地丛考》,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221页。

[14] “坤”为人名前缀,表尊敬意。

[15] 何平:《泰语民族的迁徙与现代傣、老、泰、掸诸民族的形成》,《广西民族研究》2005年第2期(总第80期)。

[16] [泰]黎道纲:《泰国古代史地丛考》,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222页。

[17] 何平:《泰语民族的迁徙与现代傣、老、泰、掸诸民族的形成》,《广西民族研究》2005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