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曾经也是巷子里的小霸王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你每次很难过的时候，就会去那，蹲在对面！就为了闻闻那香甜的味道。”

安荞不好意思的一笑：“婆婆记性真好。”

“老了，从前的事越发清晰了，可最近几年的事，却越来越糊涂，连几天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宋婆婆叹息道。

“没关系，只要你没把我忘了就行！”

“不会忘了你，也不会忘了你妈妈，她要是现在还在该多好，看见你长的这么好，又有钱了！

她不定得多高兴！”

宋婆婆打着哈欠，声音越来越小。

听她说起母亲，安荞眼圈一红，沉默无语的拍下宋婆婆的手背。

“安荞，让婆婆休息会！”

秦昭天走了进来。

见低着头的安荞，努力控制的自己样子，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

过去，拍下她的肩：“让婆婆休息会！”

安荞扭头看下他，又回头去看下有些昏昏欲睡的宋婆婆。

站起身，给她拉拉被子：“婆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一会在来！”

竭力控制悲伤情绪蔓延的安荞，声音哑的不行。

“嗯！好！”

眼睑已经合上的宋婆婆，听见她说话，又勉强把眼睁开。

然后笑着把眼闭上。

安荞跟在秦昭天身后出了病房。

来到走廊里。

“结果出来了吗？”

她眨着眼，努力将眼里涌起的雾气，给眨了回去。

“还要一会！”

秦昭天望着她，欲言又止。

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用了，因为她的母亲也回不来了。

这个事实，让他感到难受，也感到很无力。

他带着她，到一边坐下：“你小时候经常打架吗？”

“经常，差不多三五两天就要打一场。有时候是为了一个纸盒子，一个塑料瓶，有时候是为了一句话。”安荞说道这里，顿了顿。

“我不能忍受别人说我妈妈是疯子，不管是谁说，谁说我就打谁，也不管对方是男孩还是女孩，是比我大还是比我高。

有一次，有个比我大三四岁的女孩子，说了我妈妈，让我刚好听见。

她怕我打她，就跑回家里躲起来。

我跟着追过去，手里拿着块砖，就直直地站在她家对面，等着她出来。

那孩子吓的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敢出门。

傍晚，下起了瓢泼大雨。

等雨停了，那孩子以为我肯定走了。

就得意地从家里出来。

谁知，出门没走两步看见我还站在那里，吓的转身往后跑都来不及，结果给她家的门槛，绊倒，门牙都摔掉两颗，成了豁牙。

打的次数多了，而且每次伤的在重我也不哭。

于是，打着打着，我就成了巷子里一霸。

谁都不敢惹我。

每天，都会有一群小孩子，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有。

他们跟在我身后，听我的指挥，一起去垃圾堆里，捡垃圾。

在一起去卖。”

沉浸在回忆里的安荞，无限怅惘地笑了笑。

“你没办法想象，我当时的样子吧？我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我小时候居然能那么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