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绿色经济与绿色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重要内涵
笔者在2006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原理》一书中,对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的科学发展观进行了生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新诠释,提出三点重要论断:第一,科学发展观是一种建立在科学价值判断基础上的马克思主义发展观,建立在唯物史观和辩证法自然观相统一的坚实理论基础上,把以人为本作为根本价值取向,就意味着也是把以生态为本作为根本价值取向,是以人为本和以生态为本的价值取向的双重统一。也就是说,科学发展观也彰显以生态为本的发展理念,是以人为本和以生态为本的内在统一。第二,以生态为本是以人为本的生态学表述。以人为本的经济学哲学表述,显示了以人为本为经济社会发展观;以人为本的生态学表述,显示了以生态为本的生态自然观。因此,科学发展观,是以人为本的经济社会发展观和以生态为本的生态自然发展观的内在统一,理所当然是经济社会发展观和生态自然观的有机统一观。第三,科学发展观的主旨是限制不合理的非科学发展,追求合理的科学发展。这集中表现为追求生态自然和经济社会双赢的和谐协调可持续发展。因此,科学发展观统领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发展道路,其本质与精华是生态自然发展和经济社会发展双赢的科学发展道路。它既要表现在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地发展,又表现在生态经济社会有机整体和谐协调可持续发展,这是科学发展观的绿色实质之所在。因此,生态文明的绿色与和谐发展,是科学发展的集中体现,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内容之一。
上述对科学发展观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分析,充分反映了科学发展观的生态经济意蕴、绿色经济属性和绿色发展特征。正是从这个新视角,我们再次阐明了科学发展观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指导方针和重大战略思想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转型,甚至可以说重大飞跃。其中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在科学发展观统领下,发展绿色经济、低碳经济、走绿色、低碳发展之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与经济发展的绿色低碳转型与绿色低碳崛起。正如胡锦涛所说的:“绿色发展,就是要发展环境友好型产业,降低能耗和物耗,保护和修复生态环境、发展循环经济和低碳技术,使经济社会发展与自然相协调。”[1]有的学者还认为“科学发展观引导我们变黑色发展和崛起为绿色发展和崛起”[2]。这是由科学发展观的绿色特质要求和绿色价值取向所决定的。对此,下面还要作进一步论述。
第一,科学发展观以唯物辩证法为活的灵魂,提出“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求,旨在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施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战略;旨在追求经济、社会、人口、资源、环境、生态相和谐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只有这样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才是真正的科学发展。因此,“坚持走科学发展的道路”、“坚持建设生态文明”、“按照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要求,培育壮大绿色经济,着力推动绿色发展”。[3]尤其是科学发展观把统筹人和自然的发展关系提到战略地位,把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的协调发展提升到建设生态文明的新高度,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目标和重要特征。人与自然的和谐协调发展,是生态文明的核心理念与根本标志,也是自然生态发展观的核心理念。21世纪是建设生态文明的世纪,是发展绿色经济的世纪。无论是全面发展,还是协调发展,尤其是可持续发展,都是与自然生态环境和谐的良性循环须臾分离不可的发展;离开了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生态发展即绿色发展,就没有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可言;当然,也没有科学发展可言。由此,我们必然得出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科学发展是以绿色发展为核心内容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这集中体现了科学发展观的绿色发展属性和特征。
第二,科学发展观是以人为本和以生态为本的内在统一的新思想,这是发展内涵的全面性规定的本质和要害。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阐明科学发展观是经济社会发展观和生态自然发展观有机统一的新理论。只有把科学发展观界定为经济社会发展观和生态自然发展观的有机统一观,才能理解和把握科学发展观所规定的发展内涵的全面性;也只有这样,才能理解和把握科学发展观的发展内涵全面性规定包含着生态经济特质、绿色经济属性和绿色发展特征。因此,我们必须进一步地从现代人类文明发展的客观规律的高度来认识与把握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基本要求。科学发展观拓宽了对发展内涵的认识,抓住了现代人类文明发展的内在规律,揭示了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内的现代人类社会的全面发展规律、协调发展规律和可持续发展规律,这是生态文明发展即绿色文明发展的三大规律,是科学发展观在经济社会发展观和生态自然发展观有机统一的表现。它体现了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和生态文明的统一,体现了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以及生态建设的统一,体现了经济发展、政治发展、文化发展、社会发展和生态发展的统一,体现了经济社会发展、人的发展、自然资源环境发展的统一,体现了过去发展、现在发展、未来发展和永续发展的统一,总之,体现了一种具有时代特征和符合中国国情的绿色发展观。按照科学发展观的绿色路标,现代人类文明发展,从根本上说,它应当是一个国家或人类社会从传统的农业文明社会转变为工业文明社会,再进而向生态文明社会变迁的历史过程。前一个发展转型是从黄色文明向黑色文明的转型,后一个发展转型是从黑色文明向绿色文明的转型。党的十七大以来,我们把科学发展观贯穿到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整个过程,尤其是加强建设生态文明、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大力发展绿色经济,积极发展低碳经济、认真发展循环经济,推进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经济社会转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与经济发展便进入绿色文明发展的科学发展轨道。
第三,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依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方位和现实需要,站在历史和时代的高度,深刻地揭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发展模式、发展战略、发展目标及发展手段的规律和特点,这些都无不深深地打上了绿色印记,具有明显的绿色经济的本质属性和绿色发展的基本特征。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的,“绿色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核心就是科学发展”,“科学发展,就是把握发展规律、创新发展理念、转变发展方式、破解发展难题,提高发展质量和效益,实现又好又快发展;就是实现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就是实现既通过维护世界和平发展自己,又通过自身发展维护世界和平的和平发展”[4]。比如,以人为本发展、以生态为本发展、和谐发展、文明发展、低成本低代价发展,它们都是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的基本内容。我们就以和谐发展为例来说吧,和谐发展尤其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是生态文明的核心,既是在社会意义上的经济社会和谐发展,又是在自然意义上的生态环境和谐发展,两者的内在统一,就是绿色发展。又如,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加快形成符合科学发展观要求的发展方式,这是实现科学发展的关键问题,因此,科学发展观强调节约发展、清洁发展、安全发展,实现可持续发展。充分认识节约资源能源的极端重要性,走节约型发展之路,建设节约型经济社会,推行全面节约战略,构建节约型发展模式,这是实现科学发展和绿色发展的一条根本原则;清洁发展本质上是环境友好型的发展,中国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必须要坚定走清洁发展之路,全面推行清洁生产,形成清洁型发展方式,是低碳发展的必由之路;推动科学发展,构建和谐社会,必须要坚定走安全发展之路,把维护和确保劳动者和消费者身心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着力解决好包括生产安全、生活及食品安全、生态安全、公共卫生安全等在内的生态经济社会系统健康安全问题,保障人的可持续生存与全面发展,这是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和灵魂,也是科学发展的实质。总之,节约发展、清洁发展、安全发展三大战略决策,是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必然选择,是构建和谐生态经济社会的战略保障,形成绿色发展的三大特征。
综上所述,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绿色经济与绿色发展的新思想、新观点、新论点,丰富和发展了科学发展的绿色内涵。我们把它概括为胡锦涛绿色经济发展观,这是科学发展观的新发展。科学发展观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篇章,其中重要的篇章,就是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与经济发展的绿色、低碳转型新局面。因此,胡锦涛绿色经济发展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与经济发展的理论与实践的双重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