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的召唤:文学启示与主题思考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第四章 洛夫诗的疾病意象与疾病隐喻

我想我应是一座森林,病了的纤维在其间/一棵孤松在其间,它的臂腕上/寄生着整个宇宙的茫然

——洛夫(莫洛夫,1928—)[1]

台湾著名诗人洛夫(莫洛夫,1928—)原籍湖南衡阳,1947年随军赴台,1954年与张默(张德中,1932—)﹑痖弦(王庆麟,1932—)共同筹办《创世纪》,任总编多年,对台湾现代诗的发展影响深远。洛夫由学习“五四”新诗开始,后进入到对西方超现实主义的试验与匡正,又在继承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的基础上进行了创新与拓展[2]。洛夫因其早期作品近乎魔幻的超现实表现手法,曾被诗坛誉为“诗魔”。他写诗、译诗、教诗、编诗逾半个多世纪,诗作甚丰,已出版数十本诗集,另外,在散文、评论、翻译、书法等方面也颇有建树,堪称一位全能型的诗人[3]。同时,洛夫也是中国现代诗坛上极具争议的诗人之一,张默说“洛夫不是一个传统的因袭者,他的诗甚至是一种挑战”[4]。其诗风之多变、意象之繁复往往使人应不暇接,一般读者面对洛夫的诗如面对“太阳后的晕旋”,着迷于“散发出来的光热”,困惑于“晕旋后难明所以的‘结构’”[5],因此也有人认为洛夫的诗晦涩难懂。

本章将以洛夫诗的身体书写为讨论契机,以疾病意象和疾病隐喻为研究重点,配合当今较为著名的文学疾病理论,对洛夫诗歌创作中所反映出的身体与想象的辩证关系进行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