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科圣地”冲击波及其影响
杨广生
［内容提要］“博科圣地”是尼日利亚国内一支伊斯兰极端恐怖组织。自成立以来经历了10多年的发展和膨胀，其兴起有着复杂的国内外影响因素。2013年以来，“博科圣地”发动了大量的恐怖袭击活动，呈现出许多新的特点。该组织的恐怖活动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对尼日利亚及西非地区安全的构成严重威胁。
［关键词］尼日利亚 博科圣地 恐怖主义 安全
2014年4月14日，尼日利亚北部地区奇博克镇223名女学生遭绑架劫持，该事件震惊世界，再次将非洲大国尼日利亚推到风口浪尖。5月，尼日利亚极端组织“博科圣地”头目阿布巴卡尔·谢考（Abubakar Shekau）承认该组织实施了该绑架行为，并扬言要将这些女学生贩卖。时至今日，这些女学生尚未获解救。2013年至2014年间，“博科圣地”发动了大量恐怖袭击活动，造成了尼日利亚民众的极大恐慌，严重威胁到尼日利亚和周边地区的安全。
国际社会在纷纷对“博科圣地”予以谴责的同时，也持续质疑尼日利亚政府的无能作为，对尚无定数的尼日利亚安全局势深感担忧。
一 “博科圣地”的兴起与发展
（一）“博科圣地”的兴起
“博科圣地”（Boko Haram）是尼日利亚国内一支年轻的伊斯兰极端组织，从2002年成立至今仅十二年时间，[1]但其发展极为迅速。它发迹于尼日利亚北部的迈杜古里，后来逐步扩散至尼整个北方地区，2009年以后活动轨迹开始蔓延至尼日利亚其他地区，甚至超出国界，渗透至周边国家，发动的暴力袭击活动也更为频繁。尤其是2011年，“博科圣地”袭击了联合国驻尼日利亚代表处大楼，引起世界震惊。2013年以来，“博科圣地”的活动尤为活跃，既是困扰尼日利亚政局的新病，又是顽疾，对尼日利亚的政局产生了重要影响，且其影响向尼日利亚周边扩散，威胁到周边地区安全。从其活动的理念、目标和形式来看，“博科圣地”已成为尼日利亚国内重要的暴力组织和反政府势力。就2014年上半年的情形来看，这一问题解决的前景堪忧，对尼日利亚的执政者来说，“博科圣地”已成为一个烫手的山芋。
迄今，“博科圣地”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博科圣地”的萌芽期，时间从2002年至2004年。此阶段的“博科圣地”活动仅限于尼日利亚北部地区，主要集中在迈杜古里等地区，活动范围小，发动的暴力袭击事件少，尚未引起外界的普遍关注，其理念和行动处于初期萌发阶段。
第二阶段是“博科圣地”的发展期，时间从2005年至2010年。此时期的“博科圣地”活动开始扩展至尼日利亚北部大部分地区，在其领导者穆罕默德·尤素福（Mohammed Yusuf）的带领下，其理念逐渐形成并明确化，制造的暴力袭击事件更为频繁，强度更大，引起大众的普遍关注。2009年7月“博科圣地”暴力袭击了约贝州的警察局，引起尼日利亚政府的高度关注，开始对其进行打击和清剿。
第三阶段是“博科圣地”的膨胀期，时间从2011年至2014年。2011年开始，“博科圣地”的活动范围已超越尼日利亚北部地区，开始向全国扩散。袭击对象除了政府机构，扩展至教堂、超市、广场等平民场所，针对外国驻地和人员的袭击增多。2011年8月26日，爆炸袭击了位于尼日利亚首都阿布贾的联合国驻尼日利亚代表处大楼，举世震惊。2013年以来，“博科圣地”发动了更为频繁的暴力袭击，几乎每月都制造暴力事件，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重要问题，已盖过尼日利亚国内其他暴力组织[2]，成为搅扰尼日利亚政局的一块新病。尼日利亚总统乔纳森甚至认为，尼目前的形势比“内战还糟糕”，解决“博科圣地”危机要比解决2009年的尼日尔河三角洲冲突难度大。[3]
（二）“博科圣地”泛起的因素
作为一个较年轻的伊斯兰极端组织，“博科圣地”能够迅速成长，并非一时之情。其出现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它的迅速膨胀和发展与尼日利亚复杂的国内问题密切相关，同时也深受外部因素的影响。
1.历史的延续
20世纪80年代，尼日利亚出现了严重的政治经济问题，宗教冲突凸起，如著名的“麦塔特斯尼”暴动[4]（Maitatsine Riots），这一暴动也发生在“博科圣地”的活跃区域——迈杜古里附近和卡杜纳（Kaduna），其领导人穆罕默德·马尔瓦（Mohammed Marwa）也是一名伊斯兰极端主义者。有学者指出，无论从爆发原因、组织理念，还是发生地、暴动形式等来看，“博科圣地”都与“麦塔特斯尼”有着某种前后相继的联系。[5]据统计，从1999年至2008年间有28起类似冲突发生。[6]这一系列冲突或骚乱都带有一定的宗教色彩，从某种程度上讲，“博科圣地”的崛起和膨胀得益于这些历史因素。
2.政府管理的失效
从表面看来，“博科圣地”是宗教冲突的产物，但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它的产生和膨胀有着复杂的政治经济原因。其中，尼日利亚政府管理能力的不足，缺乏条块分明、上下联通的功能化的政权网络与管理系统，成为“博科圣地”这类极端组织滋生的重要因素。
尼日利亚阿布贾大学政治学教授卡伊认为，经济与社会资源分配不公、广大民众生活贫困、政府缺乏民主合法性才是造成尼日利亚宗教冲突的真正原因。[7]不同于尼日利亚以往的体现基督徒和穆斯林间的宗教危机，“博科圣地”问题体现了极端组织与国家体制间的冲撞。2013年以来，乔纳森政府虽采取了大量的措施来提升政府治理能力，但收效甚微。政府治理能力的缺乏还体现在警察等安全部门行动迟缓与作为不足。2014年4月200多名女学生被绑架半个月以后，政府才做出反应，而且类似绑架事件在6月份再次发生。
3.腐败土壤的滋生
腐败问题是困扰尼日利亚政治发展的核心问题之一，尼日利亚国内出现的各种骚乱或冲突似乎都可以从腐败那里挖掘到缘由。透明国际“国家腐败程度指数”结果显示尼日利亚的排名在参评的180个国家中位列130位，在53个非洲国家中排名33位。[8]政府的腐败问题成为“博科圣地”发动暴力袭击事件的重要口实，为它的存在和膨胀提供了空间，它把腐败等问题看作是西方制度在尼日利亚产生的毒瘤。因此，该组织能吸引大量的穷苦群体，通过这种极端暴力形式表达对政府的不满。精英阶层为谋取自身利益，甚至将“博科圣地”作为一种政治斗争工具，这也为“博科圣地”提供了可乘之机，它利用某些政治精英的腐化心态，渗透进尼日利亚政府内部。尼日利亚总统乔纳森指出“博科圣地”已经渗透进政治和军队的最高层，一名现任议员因与“博科圣地”有联系而被拘捕。[9]
4.“基地”组织的渗透
“博科圣地”被多家媒体称为“尼日利亚的塔利班”并非无中生有，许多证据表明该组织与“基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基地组织”在阿富汗遭到重创之后，积极在全球寻求新的生存基地，动荡不安、问题丛生的非洲地区是基地组织分支的活跃之地。据英国智库机构三军研究所2012年4月4日发布的全新研究报告，称“基地”组织正寻求与非洲各宗教极端组织建立联系，以期重拾战斗力，包括在也门活动频繁的阿拉伯半岛分支、索马里青年党和尼日利亚极端组织“博科圣地”。[10]“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AQIM）曾准许“博科圣地”租用它的媒体以传播讯息。[11]此外，“博科圣地”在尼日利亚北部边界地区逐渐渗透进乍得、贝宁、喀麦隆等周边国家，在政府的打击下，“博科圣地”极有可能与这些国家的反动势力联合。
二 “博科圣地”的理念与活动
（一）“博科圣地”的理念与活动特征
成立以来，“博科圣地”逐渐形成了明确的思想理念和政治主张。尤其是2013年以来，该组织的理念和主张与“基地”组织更为相似，恐怖主义特性更为明显。它反对西方文明和科学，笃信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仇视世俗政府，主张在尼日利亚推行严格的伊斯兰教法，建立伊斯兰教义下的神权政府，是一个狂热的伊斯兰极端主义组织，这与“基地”组织在理念主张上如出一辙。
1.极端的教义理念
“博科圣地”的外文表述是“Boko Haram”，其字面意思是“西方教育是罪恶的”，但其实际意义远超于此，“博科圣地”的行动领导者马兰·萨尼·乌马鲁（Mallam Sanni Umaru）指出：“‘博科圣地’的主张远非止于人们所理解的文字层面。”从思想层面来看，“博科圣地”反对一切非伊斯兰的文明，它已经超越了正常宗教的范畴，发展成一种极端意识形态。[12]“博科圣地”不仅反抗西方的教育，它也抵制一切腐蚀穆斯林的西方事物，甚至包括穆斯林在内的非组织成员都是背叛真主的恶行者。[13]这种带有强烈排他性的信念成为其理念核心。
2.明确的政治主张
“博科圣地”极力宣扬在尼日利亚推广伊斯兰教法，把尼日利亚建设成为一个伊斯兰教神权国家。尽管它的理念诉求中哲学层面的世界观并不明确，但是政治主张却很明确：推翻尼日利亚联邦政府，在全国推行严格的伊斯兰教法。“博科圣地”认为尼日利亚正在由没有信仰的人控制，即使当国家有穆斯林的时候。[14]它信奉和提倡不顾任何个人意愿的严格而全面的伊斯兰教法，基于此目标，该组织寻求在尼日利亚全境强推伊斯兰教法。该组织一名成员宣称他们的使命是“净化被西方教育玷污的尼日利亚体系，鼓励在尼日利亚推行伊斯兰教法”[15]。尼日利亚现有的政治体制是联邦制，这一政治体制本身就属于西方政治文明的范畴，因此，自然就成为“博科圣地”反对的目标。“博科圣地”的这种政治性使其成为一个极具破坏力的恐怖组织，2015年是尼日利亚的大选年，因此，2013年以来“博科圣地”制造了大量恐怖事件，试图逼迫现任政府下台。
（二）“博科圣地”的活动特征
2013年以来，“博科圣地”制造了大量暴力事件，袭击频率高，目标逐渐平民化，表现极为活跃，呈现一些新的特征：
1.袭击目标平民化和地域扩散化
“博科圣地”的袭击目标出现泛化，起初，“博科圣地”将警察、军队及政府部门列为其主要攻击目标，袭击的主要人群包括警察、军人、官员和政客；2011年以后，起袭击目标扩散至普通民众，目标扩散至教堂、学术机构、超市等；2013年至今的所有恐怖袭击中伤亡的绝大多数是普通民众，阿布巴卡尔·谢考成为领导以后，更是将平民作为对抗政府和宣誓力量的牺牲对象。
活动的地域也扩散化，早期，“博科圣地”发动的暴力袭击主要集中在迈杜古里、达马图鲁（Damaturu）、巴马（Bama）和波提斯康（Potiskum）等北部地区。到2013年以来，该组织的活动向西部和南部扩散。此外，“博科圣地”还进入尼日利亚周边国家，喀麦隆、尼日尔等国边境都深受其害。
2.袭击手段强更残忍、气焰更嚣张
2013年“博科圣地”的活动包括武装袭击、爆炸袭击、暴力抢劫、威胁绑架等，单次事件伤亡人数更为庞大，几乎每月都制造暴力袭击事件，频率极高，且多地同时发生，伤亡数目大增。甚至袭击整个村庄，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2014年4月的绑架事件更是气焰嚣张，引发国际公愤。2014年5月在国际社会合力打击的形势下，仍不收敛，持续制造恐怖事件。而且该组织的报复性极强，曾扬言“我们袭击安全部队营地，因为它逮捕我们的成员，虐待他们的妻儿。安全部队应当清楚，我们可以绑架他们的亲人。”[16]
3.行动方式更具隐秘性和随意性
关于“博科圣地”的组织结构、成员构成和管理模式，外界知之甚少。除了几个重要的头目和活跃分子，其他成员身份较为隐秘，即使是领导头目也多为外界所猜测，其重要的领导人物穆罕默德·优素福在2009年死后，“博科圣地”头目阿布巴卡尔·谢考接手该组织，改变了前领导穆罕默德·优素福的行为方式，采取了更为隐蔽的袭击方式，避免正面对抗。外界甚至对其年龄都难以确定，而且其成员的姓名多为化名，混在普通民众中，身份很难甄别，这与“基地”组织的成员活动极为相似。
三 “博科圣地”阴霾下的安全形势
“博科圣地”的恐怖活动造成了尼日利亚极大的人员伤亡和经济破坏，引发了尼日利亚政府和民众的担忧和恐慌，严重威胁到尼日利亚和周边地区的安全。
（一）造成生命财产损失
一方面，“博科圣地”制造的恐怖袭击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2013年以来，“博科圣地”的恐怖袭击已造成数千人伤亡，对政府机构和民事设施造成极大破坏。其中，尼日利亚政府2012年安排9 210亿奈拉（约合55亿美元，几乎占国家全部预算的20%）的安全开销。[17]这就挤压了政府在其他方面的开支，尤其是教育、医疗等改善民生的投资，间接剥夺了尼日利亚民众的权益。此外，“博科圣地”的恐怖袭击恶化了投资环境，加深了投资者对尼日利亚不安全的印象。[18]
（二）引发民众恐慌
相对经济损失，更深层的影响是“博科圣地”所造成的心理恐慌和社会矛盾的激化。“博科圣地”引发了尼政府对内战和矛盾激化的担忧。[19]据CNN的一项报道，尽管部署了数以千计的部队，成立了联合特遣部队，但是尼日利亚联邦政府已经失去了对尼日利亚东北部地区的控制，在平息这些暴乱中并没有显著的成效。[20]“博科圣地”的恐怖活动造成了极大的社会恐惧心理。2014年4月的绑架事件对尼日利亚国内民众心理造成极大恐慌，5月，“博科圣地”的暴力袭击甚至引发1万多人逃难。这种不稳定的心态及造成的难民流动更易冲击尼日利亚的稳定，严重削弱了尼日利亚进行民族国家构建的努力和成果。
（三）威胁地区安全
“博科圣地”虽然出现在尼北部地区，但是它所造成的影响已经超出国界，对地区安全构成了威胁。这些地区包括乍得、喀麦隆、尼日尔等国，同时在政府的打击下，“博科圣地”部分成员逃至周边国家藏身，他们与周边国家的某些反政府武装存在利益共同性，媾和的可能性很大，形成了“打而不灭”的两难境地。此外，“博科圣地”在尼日利亚的迅速膨胀，可能为非洲地区其他国家潜在的极端组织所仿效，引发非洲地区恐怖主义泛起的态势。
结语
“博科圣地”发生在尼日利亚，具有其特殊性，但在非洲地区，尤其是在伊斯兰力量突出的非洲国家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因此，“博科圣地”问题的治控需要标本兼治。一方面，尼日利亚政府应积极寻求地区发展的平衡、政治权力的协调，更多关注社会民生（教育、医疗、社保等措施）发展，逐步消除“博科圣地”滋生的政治土壤，净化政治生态；同时，努力提升对危机事件的应急处理能力。另一方面，是加强国际反恐合作，寻求国际协助的机会。2013年11月，美国将“博科圣地”列入恐怖组织；2014年5月，联合国安理会将“博科圣地”列入恐怖组织；5月17日，多个非洲国家领导人在巴黎举行峰会，讨论制定打击博科圣地的统一战略，与会者包括尼日利亚、喀麦隆、尼日尔、乍得、贝宁和法国国家元首，以及英美欧盟政府代表。尼应利用这些机会获取更多国际支持和帮助。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博科圣地”问题的前景依然令人担忧，2015年大选来临之前，安全局势依然严峻。
作者简介
杨广生，男，法学博士，浙江农林大学非洲农林研究院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尼日利亚安全、非洲农业问题研究。
[1] 关于“博科圣地”出现的具体日期尚存争议，据尼日利亚信息防御部门主管——穆罕默德·耶利玛的说法，该组织自1995年就已经存在，当时的名义是“Ahlulsunna wal‘jama’ah hijra”。（见Julian Taiwo and Micheal Olugbode，Boko Haram leader killed，This Day，31 July 2009，4.）但Isa Umar Gusau认为“博科圣地”的起源可追溯到2002年一个从迈杜古里大学（University of Maiduguri）退学的学生团体。（见Isa Umar Gusau，Boko Haram：How it all began，Sundaytrust，02 August 2009.）但从其活动和影响来看，该组织以“博科圣地”的名义为外界所知始于2002年，本文采用2002年的说法。
[2] 尼日利亚国内有诸多暴力组织，其中尼日尔河三角洲地区较为突出，该地区的暴力主要是基于石油利益分配问题而产生的，产生的时间也普遍早于“博科圣地”，从暴力组织的目的来看，与“博科圣地”区别较大。
[3] 苑基荣、张建波：《尼日利亚宣布对博科圣地开战》，人民网，http：//world. people. com.cn/GB/16962145.html，2014-04-09。
[4] “麦塔特斯尼”豪萨语意为“诅咒者”，“麦塔特斯尼”暴动是尼日利亚独立后爆发的第一次由伊斯兰极端主义者发起的运动，造成了数以万计的人员伤亡和巨大的财产损失。1970年，由来自尼日利亚北方的、重量级政治人物控制的“尼日利亚国民党”（NPN），在竞选期间，把对宗教的掌控作为它的主要策略之一，将宗教诉求转化为政治力量，助推了“麦塔特斯尼”宗教暴动的发生。
[5] Abimbola Adesoji，The Boko Haram Uprising and Islamic Revivalism in Nigeria，Africa Spectrum，2/2010，p.98.
[6] From Maitatsine to Boko Haram，Newswatch，http：//www.newswatchngr.com/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task=view&id=1459&Itemid=26＞，2014-04-10
[7] 《尼日利亚宣布对“博科圣地”开战》，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GB/16962146.html，2014-04-10。
[8]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尼日利亚腐败情况依然严重》，http：//www.mofcom.gov.cn/aarticle/i/jyjl/k/200911/20091106627192.html，2014-04-18。
[9] Andrew Walker，What Is Boko Haram？Special Report 308，United States Institute of Peace，June 2012，p.7.
[10] 《“基地”组织非洲求重组》，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2-04/06/c_122933477.html，2014-04-22。
[11] Boko Haram-Emerging Threat to the U.S.Homeland，Prepared Statement of Dr.J.Peter Pham before the United State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Committee on Homeland Security Subcommittee on Counterterrorism and Intelligence，Nov 30，2011，p.6.
[12] Joe Boyle，“Nigeria's Taliban enigma”，BBC News，31 July 2009，http：//news.bbc.co.uk/2/hi/8172270.stm，2014-04-22.
[13] “The Boko Haram Tragedy”，Da'wah Coordination Council of Nigeria（DCCN），1430/2009.p.14.
[14] Farouk Chothia，“Who are Nigeria's Boko Haram Islamists？”，BBC News，11 January 2012. http：//www.bbc.co.uk/news/world-africa-13809501，2014-04-27.
[15] Ardo Hazzad，“Nigeria clashes kill over 50 in northeastern city”，Reuters，26 July 2009，http：//www.reuters.com/article/2009/07/26/us-nigeria-riots-idUSTRE56P24N20090726，2014-04-27.
[16] 《尼日利亚“博科圣地”头目扬言继续袭击》，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2-01/29/c_122624096.htm，2014-04-28。
[17] 《尼日利亚宣布对“博科圣地”开战》，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GB/16962145.html，2014-05-11。
[18] 中国驻尼日利亚使馆经商处：《尼日利亚电信设施遭袭影响经济发展》，http：//nigeria. mofcom.gov.cn/aarticle/jmxw/201209/20120908365291.html，2014-05-11。
[19] 《尼日利亚宣布对“博科圣地”开战》，人民网，http：//world.people.com.cn/GB/16962145.html，2012-11-08。
[20] Adagba Okpaga and Ugwu Sam Chijioke，eds.，“Activities of Boko Haram and Insecurity Questioin in Nigeria”，Arabian Journal of Business and Management Review，Vol.1，No.9，April 2012，p.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