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对不起,我是个警察
“啊,张开嘴。”,张月把一粒樱桃投进宋诗的嘴里,“真乖”。
“老婆,看我这么乖,今晚就不要走嘛。”,宋诗租的一室一厅一卫一厨的小间里,烛光闪烁。小屋不大,有点简陋,但是书架上边满满的书籍,还有桌上点燃的白色的蜡烛,装点着小屋的温馨。
张月有点羞涩“啊?今晚不行。”
“你来月事了吗?我记得上一次可是月末,这次怎么提前这么久?”,宋诗握住张月的小手,可怜巴巴。
“哪有?”,张月红着脸,“你好坏,连这个都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要记清楚了,那天老婆你会流血,会身子弱,会肚子疼,会痛经,会脾气不好,会感到失落,会孤单,我要陪着你。”,宋诗搂过张月的肩,一脸宠溺。
“宋诗!你怎么这么坏!”,小拳头锤起来宋诗,没敢更用力。
“我哪里坏了?”,宋诗呆萌地一脸无辜,男人也真是奇怪,在医院里一脸正经,阳光中透着高冷,私下里张月见到的却是时而可爱,时而暴躁,时而浪漫,时而呆萌的宋诗。
“反正你就是坏!”,张月坐在宋诗的大腿上,长长的小腿来回摆动,像是一个淘气的姑娘。
“不想结婚前就把身子给你”,张月摇摇头。
“为什么?”,宋诗一边问着,心里有点微微着急。
“我。。。。宋诗,我还没准备好,我想把最美的一面交给你。”,张月白白的牙齿咬紧唇部。
“老婆,你不管哪一个时刻都是最美的啊。”,宋诗心里有点落空。
“不美,丑死了!宋诗,你又骗我!哼。”,张月轻轻撒娇,最近张月在看一些怎么吸引住丈夫的书籍,上边就详细地介绍了,题目就是《好女人一定会懂得撒娇》。
“没骗你,要不你问问魔镜。”,宋诗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照着两个人。
张月的小脸往前面凑着,“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眼睛微微闭起来,平日里威猛过人的警队中的冰山美人,这一刻,甜甜的像是一个小女生。
宋诗捏起来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就是我面前的小仙女张月啊。”
然后吻上了张月的眼睛。
顺着鼻梁,叼起来张月的小嘴。
张月躲了过去,“宋诗,你是坏人,老是骗我!”
“才没有!”,宋诗捧起张月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If this be error and upon me proved,I never writ,nor no men ever loved.”
“那你说得都是真的么?”,张月问过很多遍,但是还是会一直问,每一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多会怀疑的问题,都想要被承诺的问题,“宋诗,你会爱我多久?”
“爱你爱到从现在起,到我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的那一刻为止。”,宋诗严肃起来,一脸的正经。
“万一哪天你老了,青光眼,白内障怎么办?”,张月不依不饶。
宋诗勾了一下张月的鼻子“小傻瓜,白内障眼睛也可以睁开啊。好吧,我爱你,爱到哪一天心脏不再跳动为止。”
“不要,宋诗,我不要你爱的这么累,只要你爱我永远比我爱你多一秒。”,张月有点心疼。
“为什么要比你多一秒?“,宋诗奇怪。
“不为什么,人家就要你答应嘛!”,张月小脸靠在宋诗的肩头。
“好吧,我答应你。”,宋诗低头说。
“宋诗,你真好。”,张月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那天突然出现的枪支,突然扎进队长脖颈的注射器,第一次让张月近距离的接触到了死亡,才知道缉毒警,奋斗在第一线的人民警察有多危险,今天可能和宋诗在此地温存,明天不知道就会躺在谁的枪下。
张月害怕自己哪天牺牲了,如果那样,一辈子的爱还是太久远,张月不确定,她想要温馨的家,也舍不下自己还是个小女孩就有的梦想。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女孩子会说,公主,老师,科学家,只有张月说,我想做警察,在很多男生都崇拜的眼神里又说了一遍,我想做警察。
一边是梦,一边是爱。老天是公平的,张月想,爱着的时候就狠狠地爱,结了婚可能就要辞去工作了。
“哪里好?你不是刚说我是个坏人。”,宋诗抚着张月的秀发。
“对啊,你是一个坏人,我是一个人民警察。”,张月小调皮。
“可是我想做个好人。”,宋诗拉紧张月的胳膊。
张月假装严肃起来“对不起,我是一个警察。”,然后站起身,亲了亲宋诗的额头,“我要走了,再不回去我妈就等急了。”
“我送你”,宋诗坐起来,吹灭蜡烛,拿起外套,然后拎过张月的包。
“又不沉,我哪里那么娇弱。”,张月甜甜的说,作势要抢过包。
“不沉也要我拿,谁让你是我老婆。给老婆拿包,天经地义。”,宋诗关好门,推出来小电驴,给张月套上头盔,“来,乖乖坐好。”
城市的夜色很美,霓虹灯交替闪烁。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晚风微微浮动。
张月抱紧宋诗的腰“宋诗。”
“怎么了?老婆。“
“我爱你。”,很久没有见面,相见过后又是匆匆地离开。正值青年的奋斗的时期,又分别是最忙的两个职业的新人,相爱在一座城市却仿佛身处异地相恋,这种苦涩里透着甜蜜的爱,张月有点愧疚。
“傻老婆,我也爱你啊。回家乖乖洗澡睡觉,不许你再熬夜,都有黑眼圈了。”,宋诗讲话不容张月说。
“你也是,肝论文不要太久。”,张月心疼地说。
“知道了,还是老婆疼我。”,宋诗的电脑上还有三十篇文献没有读过,晚上自然是要加班加点的,明天一早还有查房。
两人在张月家的楼下轻轻说着情话道别。
站在窗口,张月看到轻轻系上头盔的宋诗在小心倒过电瓶车,冲自己招了招手,然后飞快离开。
“小月啊,小诗怎么没有上来啊,都送你到门口了还不让人家进门”,门外是着急嫁出自己的老妈还在叨叨。
张月没理妈妈,轻声说“对不起,我是一个警察。”
晚上自然是不可能早睡的,登陆内网,听着录音笔里的声音,看着一篇篇档案。皱着眉头。
警察的身份意味着有一次的食言,意味着很久才能见一次面,意味着很多次要置身危险让宋诗担心,意味着不能抽出时间给宋诗煲粥,打电话,见面。甚至还会执行任务消失很久,意味着这一份爱不能像普通情侣一般轻松经营。
凌晨一点,宋诗做好最后一篇文献的标引,一头栽在床上。
凌晨一点五分,吹干湿漉漉的头发,放下录音笔,张月抱住宋诗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玩具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