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错，千王之王就是我
凌念旧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桌子上面摆上了菜和餐具，顺便还拎了一大瓶的雷碧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他把眼神转到李淳风身上：“喝点儿？”
“好。”李淳风点了点头，拉开桌子旁的椅子坐下。
看到李淳风坐下，凌念旧给他身前的高脚杯倒上饮料，他边倒边向李淳风解释道：
“放心，这些饮料虽然过期了，不过我在里面加过几种药丸，不会危害到你的身体健康的。”
“你都加了什么？”李淳风随口问道。
凌念旧道：“健胃消食丸，止泻丸，地黄丸……”
“停。”
李淳风叫停了凌念旧，端起酒杯，说道：“就算这杯里的是毒药，我也认了，来，干杯！”
“干杯。”凌念旧露出一丝笑容。
“哐！”
两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然后分开。
李淳风喝了一大口，预想中的怪异味道他并没有感觉到，反而觉得这饮料有种别样清醇的味道。
“怎么样？还不错吧。”凌念旧状似随意问道。
“嗯，没想到，味道有点像凉茶，又有点麦芽酒的香醇。”李淳风点头道。
“再试试我秘制的猪头肉吧！”凌念旧又说道。
李淳风点了点头，用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放入口中，咀嚼下咽，然后回味了下，说道：
“肥而不腻，味道相当不错！话说……你这手卤煮的厨艺哪里学的，应该算是秘传吧？”
凌念旧淡淡说道：“我曾在南禅寺厨师分校学过三个月的厨艺。”
李淳风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卖这个生意怎么样？”
凌念旧叹了口气，道：“不怎么样。现在人都流行减肥。
女人从来不吃这玩意儿，就是抠脚大汉现在也往健身房跑，指望不上他们了。
宅男雕丝只吃得起泡面，有钱也冲网络游戏和送女主播了，你说，我这肉就算做成人间最美味的神仙肉，又会有几人来买！”
李淳风点了点头，从挎包里抽出一份资料递到凌念旧手中。
迎着凌念旧疑惑的眼神，李淳风开口道：“这是我们这次任务的详细资料，你依然用那个老名字，尹新愁。
不过为了任务开展更方便，我会喊你阿新，希望你到时候不要介意。”
凌念旧有些愕然：“我有答应过你出山吗？”
李淳风笑了笑：“两个大老爷们儿，何必扯那些有的没的。
难道你还要我给你摆酒席，为你接风洗尘吗？
我可告诉你，我是个穷人，没有钱。”
凌念旧沉默了下，端起的酒杯已到了嘴边，却又放下。
然后，他直视着李淳风的眼睛认真说道：“要我出山可以，酒宴可以不摆，但是至少得插个旗，让大家知道，我凌念旧重出江湖了。
这个旗你去插，就插在夜枭会的大门口！”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说着，李淳风从挎包里掏出一条白色的秋酷，并把秋酷展开，双手分别捏住秋酷的一角，然后对着凌念旧笑了笑，继续道：
“这是我刚才顺路买的一条秋酷，我感觉改改做面旗帜还是不错的。
你觉得如何？”
凌念旧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柜前，打开衣柜大门，从里面取出一个小木箱。
然后，他将小木箱搬到桌上，并用钥匙打开了小木箱。
李淳风看到了小木箱中的东西，他有些发愣。
因为，木箱中竟也是一条条秋酷！
秋酷的款式，颜色各不相同，其中竟然还有一条粉红色秋酷！
等等！粉红色？
李淳风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于是，李淳风拿起了这条秋酷，捏住了秋酷的两角，说道：
“你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秋酷，而且还有女人的！
最关键的是，你还用锁给锁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月夜狂魔，每到月圆之夜都去窃取别人的秋酷？”
听到李淳风的话，凌念旧脸上显得极其淡定，他不答反问道：
“你知道我曾经的外号是什么吗？猜一下！”
李淳风随便猜了猜：“中老年妇女之狼？”
凌念旧摇了摇头，说道：“错，我曾经的绰号是‘千王之王’，战遍青阳国无敌手的那个人，说的就是我了。
至于你所看到的这些秋酷，都是那些赌徒输给我的。
你只要想想他们连秋酷都输掉了，就该明白他们当时有多凄惨了。”
李淳风脑补了一番画面，点了点头。
凌念旧指着李淳风手中的秋酷道：“你手中的那条是聂惊眉输给我的。”
说着他又从箱子里拎出十几条秋酷，向李淳风一一解释这些秋酷的来历：
“这条是商殊机的，这条是白云愁的，这条是封信愚的……”
解释完这些秋酷的来历，凌念旧选出了商殊机和封信愚二人的秋酷，递给李淳风，说道：
“加上你手上的那条，把这三条秋酷改成一面旗帜，旗帜上面绣上‘讨债的人回来了’这几个字。
明白了吧？”
“会不会略显嚣张？”李淳风皱了皱眉。
凌念旧毫不在意：“王者归来，自然要彰显气势。”
李淳风略显无奈：“那你猜，我去插这面旗，有没有可能被打？”
凌念旧摇摇头：“不是可能被打，而是你一定会被打！所以，你去还是不去呢？”
李淳风咬了咬牙，然后点点头：“去，怎么不去！82年的雷碧给我温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李淳风起身，大踏步向外走了出去。此时的他，是如此的契合诗中的意境：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天地一片苍茫。
……
两个小时后，李淳风回来了。
他的头发重新上了发胶。
头上也戴上了新买了发带。
他的眼睛周围一片黑一片紫，像是化着一层浓浓的烟熏妆。
看到李淳风进来，凌念旧皱了皱眉，说道：“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李淳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雷碧，才开口道：
“是的，我被聂惊眉打了，不止是她，还有一帮人参与了对我的围攻。
他们说我是你的帮凶。
还有，他们说你并不是什么千王之王，而是千手神偷。
作为一个神偷，你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癖好。
……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