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增长极的作用机理
关于增长极的作用机理,许多学者研究集中在正效应和负效应两个方面。
佩鲁认为增长极具有“吸引效应”和“扩散效应”。认为经济要素是在非均衡的条件下产生作用的,推进型产业及企业具有支配能力及创新能力,在一些地区集聚和优先发展,会吸引生产要素高度集聚,从而形成经济活动中心的增长极,其自身能迅速增长,产生“城市化趋向”而形成经济增长中心。主导产业部门和企业能通过产业间的关联效应,把经济增长扩散到关联企业和周围地区。增长极的吸引和扩散作用表现为技术的创新和扩散、资本的集中和输出、规模经济效益、城市化趋势的集聚经济效果。因此,在政策上,区域经济增长应由主导产业部门率先发展,发现与培育区位和条件好的地区和产业成为新的经济增长极,最终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其增长极理论有两大缺陷:其一,在抽象的理论空间基础上定位增长极,缺乏可操作性、模型量化;其二,过分强调增长极的正面效用,忽略了其对不发达地区的负面效应。
布代维尔认为推进型产业具有“极化效应”和“乘数效应”,促进地区产业扩张和积累增长。在优势地区配置推进型产业后,随着产业集聚,这一地区将发展成为“区域增长极”,吸引周围经济要素和活动集中而产生集聚经济,形成“极化效应”;推进型产业之间存在相互关联的投入产出关系,规模扩大到一定程度时,会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产生“里昂惕夫乘数效应”,分为区内乘数效应和区外乘数效应两种。推进型产业通过区内、区外乘数效应推动其上、下游产业的建立和发展,各类要素聚集,从而吸引更多的投资在极化区域集聚,形成累计增长效应。发达地区和不发达地区因发展条件和经济结构不同,所以扩散效应和示范效应的实际发挥程度不同。在经济发达地区引入增长极,则区域乘数效应和示范效应较大;经济不发达地区增长极开发效应较小,需要构建产业联系与空间联系体系。布代维尔主张在区域内有效地配置增长极和推进型产业,以带动区域经济发展。
岗纳·缪尔达尔和赫希曼弥补了第二个缺陷。缪尔达尔(1957、1968)认为增长极具有“扩散效应”和“回流效应”。经济增长极的发达地区对落后地区会产生正负双重影响:一种是发达地区(增长极)因高收益率吸引不发达地区的生产要素回流和聚集,产生“回波效应”,引致两个区域经济发展差距扩大,产生“地理上的二元经济结构”现象;另一种是经济增长极发展到一定阶段后,会推动各种生产要素从发达地区扩散到落后区域,产生有利于缩小两大地区经济差距的“扩散效应”。回流效应会大于扩散效应。他主张政府积极干预,促进优势地区成为增长极,制定扶持政策刺激周围不发达地区的发展,缩小贫富差距。
赫希曼(1991)认为增长极会通过产业之间的关联效应影响周围区域。在投入—产出中产业之间具有关联连锁效应,分为前向关联、后向关联和侧向关联。他将增长极地区会吸引周边要素集聚,导致与周边地区差距扩大的不利影响称为“极化效应”;把增长极通过增加对周边地区关联产业投资、要素供给和扩散的有利效应称为“涓滴效应”。
缪尔达尔和赫希曼的增长极理论弥补了佩鲁增长极理论中忽视“发展极”对落后地区经济发展所带来的负面效应的缺陷,使“增长极”学说在理论上趋于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