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说要分手,让我离她远点
姜西捂着嘴笑:“我是故意的啊,凭什么我想你想得要疯魔了,你却只淡淡地回一句‘我也想你’,我就想看看你能想我到什么程度,不冷着你点,怎么能让你急得立刻来看我啊?”
她突然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小声在我耳边说:“我也想见你了!但我不想主动提出来,嗯!就是这样!”
我更紧地抱住了姜西,恨不得将她揉到我的身体里,再也不想跟她分开。
可惜,这种甜蜜是短暂的,很快大巴车来了,我上了大巴车,跟姜西摆手告别的时候,我的眼圈突然红了,内心里很复杂,说不清、道不明,但更多的就是舍不得!
……
我跟姜西又过了一个半月的牛郎和织女的生活后,剧组的戏终于杀青了,但因为剧组后期没钱了,所以只给姜西结算了三万块钱。
我听到这个消息很生气,好想去理论一下,但姜西却在电话里跟我说,能拿到三万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连一万都没拿到。
我:“……”好吧,不靠谱的剧组,处处都体现着不靠谱,倒是明星和导演一分钱也没少拿,想想就很气愤。
我本想去火车站接姜西回来的,但却临时接到公司安排,要我去深圳出差,没办法,我只能去出差,工作,对于穷人来说,永远都是非常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耽误。
姜西发消息跟我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回去,明天我就坐火车回去了,到时候在家里等你,你安心出差。
我心里想着,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然而,令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我到了深圳之后,打算跟姜西通话的时候,姜西却怎么都不接我电话,倒是回我短信的。
我:怎么不接我电话?你到家了吗?
姜西:到家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你安心工作吧。
我:哦!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产生疑惑,直到,到了下班时间,我又给她打电话,她还是给我直接挂掉了,我就开始不安了,我继续打,她继续挂,直到我打了五个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我焦急坏了,“怎么就是不接我电话呢?”我的语气中难免透着一点埋怨。
结果……
“喂!小江啊!”是姜西的妈妈。
我一愣:“阿姨,怎么不是姜西接电话的?她怎么了?”
这时,就算再迟钝,我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我的姜西怎么可能不接我电话呢?
我听见姜西妈妈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情绪明显不对,却还竭力控制地说:“没啥大事,她回来后就发烧、感冒了,烧得迷迷糊糊不能接电话,你安心工作吧,不用挂念。”
姜西妈妈说着宽慰我的话,可很明显,她的声音中流露着似乎刚刚哭过的声音,我心下更加不安了。
“阿姨,你能让姜西接一下电话吗?我很久都没见到她了,特别想她,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她睡着了,让她好好休息吧,等你出差回来不就能见到她了吗?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阿……”
没等我说完,姜西妈妈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执着地又把电话拨过去,结果电话没人接了。
我更加断定,姜西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但是我这边要给客户解决一个关于长期Memory leak(内存泄漏)方面的bug,并且非常紧急,处理不好的话,客户的设备会出故障,网络不通,一切业务就得停滞,会有百万甚至千万损失的可能性,所以我也不敢私自跑回去。
于是我将对姜西的担心压抑在心底,铆足了劲儿通宵达旦地给客户解决问题,终于,原本三天的出差计划,我一天半把问题搞定了,然后赶最及时的那一班飞机飞回了北京。
我到北京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多,从机场打车到西直门用时不到一个小时,当我两天没洗澡,也没怎么睡觉,风尘仆仆站到姜西家门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四点十五分。
我喘了一口粗气,内心里的疑惑和担心,在这一刻大面积爆发,我抬手去敲姜西家房门的时候,明显感觉我的手臂有些发抖,我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因为慌的。
我强作镇定,一下一下地敲,也不敢太使劲儿,担心影响到邻居。
大概敲了有十分钟,我听到门内有了窸窸窣窣地声音,然后姜西妈妈走到门口,谨慎小心地问:“谁?大半夜的敲什么?”
“我是小江!阿姨!”我赶紧回应。
她妈妈立刻打开了房门,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我还以为是谁呢,这大半夜的,你不是要出差三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一边朝屋里走,一边答:“我工作提前结束了,就赶回来了,姜西怎么样了?”
“她……咳!”
姜西妈妈突然叹了口气,我看着她,神经紧张的都快被她这一声叹气声给绷断了。
我声音有点颤抖:“阿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西妈妈看着我,眼圈突然就红了,还没等她说什么,我听到身后阳台的门响了,我猛然回头,对上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眼睛又乌又肿,脸色黯淡无光的女……鬼一样的人。
我暗自腿抖了一下,但很快便认出来,这就是我的姜西。
“姜西,你怎么了?”
我朝她走去,一个月多月没见,我太想念她了。
结果她条件反射一般反应激烈地朝我伸出手,大吼一声:“你别过来,别靠近我,离我远点。”
她这个样子,我更加恐慌了,站在那里不敢动。
“我们分手了,你走吧!从此忘了我!”
她就这样容易地把“分手”两个字给说出来了,我听下来觉得她好像是在演戏、开玩笑,可见她和她妈妈都顶着一张吊丧的脸,我又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严重。
“到底怎么了?你就算判我死刑,也得让我死得明白啊?”
更何况现在的状况,怎么看都像她是要死的那个人。
她低着头不理我,眼泪却控制不住“啪嗒啪嗒”落下来。
在看着她落泪的这两三分钟时间里,我的脑回路快速运转着,我在猜,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都到了非要跟我分手的地步,并且连我靠近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