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念差
早在一周前，马特就来到了布鲁克林。
然后他才发现，那个自称棍叟的家伙，除了告诉他布鲁克林这个地名外，压根没有给他详细的地址。
“诶，这也太不靠谱了，就让我这么一个盲人在这么大地方瞎转悠，也没个人出来接一下的？我要不还是回去继续考律师算了。”
但回想起自己到达的神秘之地，摸了摸胸口藏着的那根诡术之杖，马特还是咬咬牙，在布鲁克林租了个房子，住了下来。
没事的时候就出门转一转，希冀能碰到棍叟所谓的徒弟，和那个什么古老的战士，不过显然马特并不是东方网络小说里的主角，每天上街都是一无所获，马特逐渐失去了耐心。
“再转这一天，就回我的曼哈顿吧，存款都快耗光了，还是去考律师靠谱。”马特有点失落，手里伪装成普通导盲杖的神器在地上顿着，心想反正也是最后一天留在这里了，不如去吃顿好的，这些天窝在房子里嗦完泡面就出门闲逛，马特感觉自己快瘦的皮包骨了。
在好心路人的指引下，马特到了一家中餐馆，推开门之后感应了一下，发现所有座位几乎都快满了，叹了口气刚准备离开，一双有力的大手搀扶上了他的胳膊：“来，我那里还有位置，跟我坐一起拼个桌吧，小心点，这里人挺多的。”
马特点点头：“谢谢。”好心人站在了他身边，准备扶马特去自己的位置。
突然马特怔住了，这个距离，足够他的超级感官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搀扶自己的这个好心人，身体素质至少是普通人的四倍以上！！！
顾不得身边还有顾客，马特激动的抓住了好心人的胳膊，高声问道：“你就是棍叟的徒弟对吧，我是棍叟介绍过来的，我想学习中国功夫！”
史蒂夫一愣，棍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个可怜的盲人说的每个单词他都明白，可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不过史蒂夫的大脑还是足够活跃的，刚刚盲人的两个词，中国和功夫，他听的明明白白，自己所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搏击技巧带有很浓烈的东方味道，而且恰巧就是一个华裔。
“你认识麦，，韦德威尔逊么？”史蒂夫有点疑惑的问道。
马特楞了一下：“韦德威尔逊？是那个古老的战士么？”
史蒂夫眯起了双眼，古老的战士，说的恐怕就是自己，暗暗鄙视了一下肖麦，这家伙也太中二了，虽然徒弟和棍叟是什么他没有搞明白，但是面前这个盲人八成是被肖麦介绍过来的。
“我想我们恐怕有些信息不对称，但你要找的应该就是我和韦德，先吃饭吧，等会儿我带你回去，韦德最近有事出去了，等他回来，估计就清楚了。”史蒂夫有点苦恼，也不知道肖麦在想些什么，自己和韦德的身份都是不能暴露的，要不是看在肖麦是自己朋友，面前也不过是个盲人，他可不喜欢带陌生人去自己家。
马特激动的浑身颤抖，坐到位置上后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在他看来，自己终于接触到了这个曾经所没有丝毫察觉的神秘世界，而且马特也有足够自信，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取得一席之地，上帝在关上自己眼睛的窗户同时，居然真的给自己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你最好还是吃点，如果韦德真的认可你了，干我们这一行一定需要充足的体力，你看你瘦成啥样了。”史蒂夫忍不住出声提醒了马特一句，毕竟自己吃饭的时候对面坐着一个人对着他一直打摆子，这样史蒂夫可吃不下。
“哦，好的，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美丽的小姐，麻烦帮我上一份面条。”马特定了定神，朝着柜台后缩着的服务员喊了一句。
史蒂夫瞬间神色严肃，从这个盲人进来开始，那个女服务员一直坐在柜子后面昏昏欲睡，莫说盲人，正常人进来都不一定知道柜台后坐着一个人，而他居然不光知道位置，连男女都分辨出来了？
“你真的是盲人吗，或者说你为什么要戴着墨镜？”史蒂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马特微微一笑，摘下了墨镜，露出惨白的眼珠子：“吃饭的时候确实不适合戴着墨镜，可你又为什么一直戴着一个鸭舌帽吃饭呢？”
马特从激动中缓和下来后，超级感官和大脑开始正常运转：“我算是弄清楚了，你吃饭的时候把帽子压这么低，说明你害怕，或者说至少不希望大家看到你的面孔，你应该很出名，还有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而介绍我来这里的人说这里有一个古老的战士，唔，七十年，确实够老的了。”
史蒂夫目瞪口呆，使劲盯着马特那双无神的双眼打量，在确定马特的确是个盲人以后，深吸口气：“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韦德那家伙会介绍你来这里了，你恐怕没有眼睛也能看到比普通人所看到的更多。”
放下碗筷，史蒂夫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史蒂夫。”压低声音：“罗杰斯”
马特露出了然的笑容，伸手握了握：“你好，我叫马特默多克，是名律师。”
史蒂夫瞥了眼马特的胸口，补充了一句：“哦，见习的。”
马特的脸色黑了下去。
肖麦回到了纽约，朝着布朗斯基吩咐了几句以后，易容成了韦德威尔逊的样子，提着两扎黑啤就跑到了布鲁克林，直到站在史蒂夫楼下，肖麦才一拍脑袋，自己忘了告诉马特地址了，也不知道过这么久马特会不会找的气急败坏，怕是以后自己这个老师没威信哦。
“史蒂夫，开门呐，我回来啦。”肖麦觉得反正坑马特的是棍叟，大不了以后自己就用韦德的面孔去教他，然后谎称棍叟去旅游了，再陪着马特狠狠吐槽棍叟不靠谱，这件事不就揭过了嘛。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马特探出了脑袋：“你好啊，棍叟老师！”
肖麦手里的啤酒掉在了地上，面色严肃：“你认错了，我不是棍叟，我是你的师兄韦德，老人家他确实不靠。。。”
马特面色狰狞的抽出诡术手杖：“别装了，史蒂夫什么都交代了，根本没有什么棍叟，你们无法瞒过一个律师。”
肖麦尬笑了几句，扫了眼马特的胸口：“你不是见习的嘛？”
“我打！！！”诡术手杖化作双节棍狠狠劈下。
五秒钟后，肖麦拖着死狗一般翻着白眼的马特，偶不，他眼睛本来就是白的，对着史蒂夫耸耸肩：“行啊队长，这几天还教了他几手啊，短棍甩挺六的。”
史蒂夫擦拭着自己的盾牌，低着头没回话，早几天为了指导马特，自己特意去找尼克要回了自己的心爱兵器，不是他想欺负马特，实在是这家伙手上的棍子邪门，握在马特手里以后，一个病恹恹的残疾人瞬间气力比自己还大，感知又比自己强，靠巧劲夺过来以后，这棍子还他娘认主，在自己手里就软趴趴的，再不拿回趁手兵器，过不了两周，自己就要被飞速成长的马特摁着锤了。
肖麦把马特甩在一边，伸手一勾，门口放着的啤酒就飞了过来，随手开一瓶浇在马特脸上，把晕过去的马特浇的浑身一机灵，还打了个喷嚏。
“我说呢，这个宇宙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和漫画同名的人，却没有匹配的英雄，你这体质也太差了，要不是有点奇遇，这辈子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盲人律师。”肖麦看着地上有点哆嗦的马特，苦恼的挠了挠耳朵。
马特把目光投向史蒂夫：“队长，他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史蒂夫擦着盾牌，脸上一片淡然：“我也听不懂，你要知道，我和这个世界脱节太久了。”
肖麦大马金刀的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从地上爬起的马特：“史蒂夫确实听不懂，不过你应该可以，就是平行宇宙里，有和你同名的人，是超级英雄，身体强壮，格斗达人，而这个宇宙虽然你也叫这个名字，还有着和他同样的遭遇，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却没有成为超级英雄的命运。”
马特呆了半天，才伸手指了指自己：“那你为什么找上我，我们这个宇宙没有超级英雄吗？”
“当然有，你背后那个拿锅盖的不就是。”
锅盖飞了过来：“嘿，韦德，你嘴真臭。”
“至于找你，不，我没有找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撞进了这个超凡的世界，而你的奇遇也让我起了些不同的心思。”
肖麦又开了一罐啤酒，顺手丢给马特一罐，撇了眼性质昂然凑过来听故事的史蒂夫，神色惬意的喝了口酒，接着缓缓开口道。
“我是个魔法师，当我魔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眼里的世界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过去未来，平行时空，都会呈现在我眼中，而未来，我们将面临无数可怕的敌人。”
史蒂夫神情凝重：“来自哪里？”
“身边，或者宇宙。”肖麦捏了捏啤酒罐：“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增强自己，因为我也生活在这里，我觉得我一个人可以面对所有危机。”
肖麦眼神有点迷离，自己现在也许已经不弱于灭霸，但站的越高，看到的就越多，灭霸，并不算最强的威胁。
“所以我看到马特以后，决定人为造就一批超级英雄，平行宇宙的相似之处，导致很多人并不用经过筛选和考验就可以得到我们的信任，因为很多宇宙里他们的选择都是一样的，比如你，马特，几乎每个宇宙的你都是一个值得敬佩的超级英雄。”
马特听了很是激动，眼里全是憧憬，那种过去从没有人认可他的憧憬，他可以成为超级英雄！
史蒂夫却皱起了眉：“不，韦德，不能这样。”
肖麦惊讶的望着史蒂夫，他不懂自己的朋友怎么会不支持自己。
“我们绝对不能肆意改变他人的人生，你把我们宇宙里本来不是超级英雄的人，带入这个世界，如果他在危机中死亡了，那么就是你的责任，你懂吗？”史蒂夫伸手搭住了肖麦的肩膀。
肖麦脸色有点冰冷，他想到了那个电影里骨瘦如柴的托尼：“可你知道这个宇宙原本的未来吗？光靠自然催生出来的英雄，根本不足以面对这些危机，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尼克的复仇者计划已经提上议程了，我们会有一支很强大的队伍。”史蒂夫看着肖麦的眼睛。
啪！肖麦拍开了史蒂夫的手：“我就知道，托尼是对的，你们永远只会当复仇者，你们永远都学不会去做一个预防者！！！”
史蒂夫站起身：“这和预防没关系，你现在是想去人为控制别人既定的人生路线，你依靠他们对于超凡力量的渴望，把他们拉进来，给他们灌输超级英雄的理念，你说你想人造超级英雄！！！你等于毁掉了别人原本的生活，这是错误的！”
肖麦冷笑一声，看着瑟瑟发抖的马特：“牺牲小我，拯救大我，这就是英雄要做的，我只是把他们可能的人生还给了他们，牺牲一部分，救下所有人，这很值得，马特，跟我走。”
不待史蒂夫再说什么，肖麦扬起黑雾，将自己和马特笼罩，转眼消失在史蒂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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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仓库里，史蒂夫低头捡起了剩下的啤酒，缓缓坐回了椅子上，仰头大口大口的将其吞进腹中，酒精无法让他喝醉，但是那份苦涩经过喉咙的瞬间，却头一次让史蒂夫感觉到有些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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