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泽涵

“哎呀，你们昨晚睡得好吗？”一见面，季泽涵就开始絮叨。他这个人长相是三个人当中最精致的，话也是三个人当中最多的。坐在食堂里，整个片区都是季泽涵尖细的嗓音。“我昨晚睡得一点都不好！有个人一直在打呼，我真想把他叫起来抡两拳，再丢出去。可我没有那么做，我真是个好人啊。到了这个时候，我真是怀念你们啊，要是我们能在一个宿舍就好了，为什么我们不在一个宿舍呢？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要把大家分开来，这有什么意思呢……”

打断别人说话是不好的行为，许嘉鸣暗暗告诉自己，我只是在关心他。然后，他递给季泽涵一杯水，弱弱道：“喝口水吧，别渴着自己。”

“你可真是体贴啊，唐恒，你看看我们的小崽子，多么懂事，都知道给我递水了，你看看你，就坐在我对面，怎么不晓得给我递杯水呢？”

“那个……”许嘉鸣出声，季泽涵停了话语，看向许嘉鸣，静候下文，“在这里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崽子？有点丢人……”

“小崽子都知道丢人了，你真的是长大了！”季泽涵夸张地假装去擦泪，“我真是要流下老母亲的泪水了！”

“哦，谢谢。”

“快吃，吃完要去练舞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唐恒已经结束了进食，对他们说道。

有季泽涵在，他们完全不担心会冷场，有唐恒在，他们完全不会错过任何重要的事情。在这样一个组合里，许嘉鸣只要负责独自美丽就好了。和两个哥哥在一起的一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他们仨起来得已经很早，可万万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勤奋的练习生，一楼的练习室已经被人占满。他们推开一间间练习室，又抱歉地关上门，登上了楼梯。其中，他们还见到了莫宇贺，正在录制什么。

一楼的练习室里都有摄像组的人蹲点，再往上就没了，没有镜头在，许嘉鸣反倒是乐得轻松。

全大厂一共120个练习生，最终会从里面选拔出10个人成团。到底是怎么选，其实许嘉鸣还没弄明白，他只知道当时自己去云君办公室的时候，她和靳辞正在聊这个问题。

“你打听了吗？大概什么价格？”云君问靳辞。

靳辞搓了搓下巴，满脸为难，冲云君张开手掌，比了个“五”。

“五万？”云君问。可靳辞摇了摇头，她又问：“五十……”还没说完，靳辞又摇了摇头。

“我去！”云君低骂一声，转过来对许嘉鸣两手一摊：“你们还是听天由命吧。”

许嘉鸣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

“到时候谁来选前10？是导师吗？”走在走廊里，许嘉鸣忍不住问两位哥哥。

原本走在前面的季泽涵转过身来，瞪着眼睛，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地看向许嘉鸣，“Excuse me？你还不知道怎么选？你是在逗我吗？”

他眼睛原本就大，现在更是像两盏明灯，照在弱小的许嘉鸣身上。蹙眉回忆了一番，许嘉鸣只是更加确定地摇摇头，“我当时也没怎么看，就是听说……好像是要投票，然后怎么的，反正最后就是选10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