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9 盘点
“那么，”酒足饭饱后，艾克坐在二楼的会议室中，中气十足地拍了拍手，“现在，让我们总结一下全部的收获吧！”
“收获？”青色变回了小英短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面前的牛奶，这是她唯一吃的东西，“一个空空如也的肚子算不算？”
“不算。”艾克白了她一眼，明显之前橙色的嘲笑仍旧让她耿耿于怀。
“咳，”白色布偶猫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们出去这一趟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两个同伴的下落。”
“没错。”艾克表示赞同，“先是找到了橙色本人，再是紫色的行踪线索，现在看来我们的工作一帆风顺。”
“或者说八年来第一次这么顺利。”青色继续舔着牛奶，两边的嘴角已经染成白色，“在经历了各种磨难，比如饿肚子，睡公园，进警察局之类的。哦，我想我的专用房间还保留在宠物收容所才对。”
“抱歉……”艾克长出一口气，“那个时候我……”
“我没在抱怨。”青色平静地看着艾克的眼睛，“我们是家人，家人之间没什么不能商量的。”
“……多谢。”
“所以现在还剩三个不知所终的家伙汪！”黄色恐惧化身的哈士奇懒洋洋地打了个滚，岔开了煽情的话题，“蓝色，绿色与红色。他们在哪里，你有头绪吗？”
“只是猜想。”艾克十指交握，目光闪烁地说道，“我们必须明确一点，那就是在跨越起源之墙的时候，他们三个受到的损伤最为严重，因此一定会寻找稳定的能量来源去修复自己。”
“所以这就是蓝色正在做的事情？”青色反应很快，“稳定的能量，加上你告诉橙色，他正在维持某个超级英雄的生命，而且我们更偏好相同波长……那么他的下落就呼之欲出了。”
“是这样吗汪？”哈士奇也严肃了起来，“蓝色现在和宇宙魔方以及美国队长呆在一起，就在那冰层下面。”
“多半如此。”艾克点点头，“可惜，我们只能等待神盾局的进度了，光凭我们可没能力搞定那么厚的冰层。”
“为什么汪？”二哈眨眨眼卖了个萌，“任何两个颜色都能解决不是吗？再不行还有你自己呢，绿色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
“然后？”艾克苦笑一声，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像以前那样去当个英雄？相信我，那样做只会把你的家人连累进来，无论他们自愿与否。”
“哦……”哈士奇轻轻转了转耳朵，趴回去不再动弹。连累家人，他想，的确是个理由，比如赛尼斯托。
“绿色的情况比较复杂。”艾克眉头皱起，“说到绿色的永恒能源，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只找到一条……嗯，大概可以说是线索。”
“什么意思？”这次开口的是那个看起来粗制滥造行将就木的机器人，然而它手上稳稳端着的二十多个盘子证明它绝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弱不禁风，“线索就是线索，难道还有什么异常？”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艾克一摊手，“我并不知道这究竟是线索，还是彻头彻尾的道听途说。因为即使是说这话的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你的线索究竟是什么啊汪？”哈士奇懒洋洋地开口，“一件事？比如发现了什么绿色的鲨鱼？”
“首先，绿色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用原本的形象，”青色淡淡地开口，“其次，他得到的线索只是一个传说。”
“一个传说？”
“准确地说是一个地名，”艾克抿了抿嘴，“卡玛泰姬。”
“卡玛……什么来着？”哈士奇翻个白眼，“我猜，这不是个美国的地名，对吧？”
“事实上应该在尼泊尔一带。”
“太棒了！”哈士奇两只前爪摊开做无奈状，“尼泊尔！对于我们这些连国内飞机票都要省吃俭用的穷鬼来说，可真是个遥远的距离。”
“住嘴！”青色狠狠剜了他一眼，重点盯住了他面前三倍大小的狗食盆，“我看，想要省钱就从你的肚子开始，肥哈！”
“那算了。”
“据说，卡玛泰姬有一件宝物，阿戈摩托之眼。”艾克继续讲述，“在法师们使用它之时，将会产生神秘的绿色光芒，创造不可名状的威能。”
“听上去挺像那么回事。”机器人已经处理好了餐具，正拿着抹布走向餐桌，“可是没有一条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
“是啊……”艾克闭上眼，神情疲惫地狠狠搓了搓脸，“这就是我的担心所在。”
“至于红色，他的去处有两种可能。”
“第一，根据能源相近理论，他会在红色的稳定能源那里，也就是传说中的以太粒子。”
“不过，”艾克回想了一下，“这个所谓的以太粒子现在所在的地方恐怕是这个宇宙的附着空间，也就是异空间。”
“好情报，”二哈嘲讽道，“问题是究竟在哪一个异空间里，要知道哪怕是最基本的角度变化都会导致异空间的不同，因此这周围的异空间可以说是无限的。”
“不用那么麻烦，我有它的名字。”艾克翻了个白眼，“那个空间叫做黑暗空间，曾经是黑暗精灵的住所。”
“……哪来的情报啊？”
“莫比乌斯椅。”艾克打了个响指，身后逐渐出现了一张椅子的虚影，“尽管在这个世界它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压制，但收集信息并重新进行分析还是可以的。”
“所以我们有了一个调查的方向，”机器人抬起头，左眼中的绿色光芒明灭不定，“另一个方向是？”
“红色的另一个方向要从他的本能情感来考虑。”艾克摊开手，一圈黑色的物质沿着他的手臂聚集到手心，在空中发出了一个投影。
“这是啥？”二哈动动耳朵，“罗马斗兽场？在今天这个文明社会还会有这种东西？”
“他不在地球上，”艾克伸手让图像缩小，顿时一个两头戴帽子的星球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是这里。”
“什么破名字？”二哈人立而起，双爪搭在桌子上，“萨……卡……星？是这么念吗？”
“好像是。”小英短也凑了个热闹，“不过我记得这是某个娘娘腔老屁股的领地？”
“……你们有仇？”二哈表示能够让她这么恶毒地诅咒的，肯定给了她很重大的打击。
“哼！”英短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跳回地上舔起了牛奶，二哈好奇了一秒钟，因为那碗里的牛奶就没怎么少过。
不过它的眼神被青色误解了意思，后者张嘴轰出一记冲击波，直接把倒霉的二哈变成了墙上的壁画。
“咳……”艾克指挥机器人把倒下的椅子之类的重新摆好，“刚才我们说到哪里来着？哦对，萨卡星，这是高天尊的地盘。”
“老屁股……”青色状若无异地嘀咕了一句。
“……对，他确实是，不过我们不需要反复强调这个事实。”艾克很无奈，不过他也理解青色的愠怒，任谁有了她的经历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咳，总之，这个高天尊很喜欢一种娱乐活动，角斗。”艾克手中的图像变成了两个非人类的壮汉相互搏杀的场景，“无论种族、性别还是年纪，他喜欢各种各样的角斗士。”
“为了让他们之间的战斗更加精彩，他甚至会刻意制造角斗士之间的冲突，这使得他们常年处于一种愤怒与破坏欲交织的状态。”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宇宙中，最吸引红色的地方。”
“是吗？”二哈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墙上抠下来，“我怎么觉得这是全宇宙最大的垃圾们的集结地？话说住在那里的有正常人，或者，嗯，不管他是哪一个种族，总之比较符合常理一点的生物，有没有？”
“没有。”青色看上去已经消了气，情绪平和了下来，“除了怎么杀掉周围的人，他们基本没有第二种想法，这种环境能培养出什么好人吗？”
“……看来不能……”
“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艾克振奋了一下精神，做了个小总结，“之后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了。首要任务是解决橙色的劣质能量分身问题。次要任务是找到所有被紫色赋予过能量的女性，尤其是她现在很有可能在跟随着的一个亚裔……嗯，应该快二十岁了，那就是亚裔女子，这应该是紫色最后的宿主。幸运的话，我们能直接找到她。”
“说到紫色的能量么……”二哈沉吟了一下，“我记得今天出去遛弯的时候碰见了很相似的反应，不过时间上来讲有点久远罢了。”
“在哪里？”
“市中心西侧的一家剧院，那里的女大提琴手身上有类似的味道。”
“好吧……”艾克点点头，“那明天就麻烦你了，黄，我们一起去那里见见她。”
“你要怎么去？”青色头也不抬，只是一双大眼睛向上瞅着他，“作为艾克·韦伯还是……微笑？”
“就用现在的这张脸吧。”艾克伸了个懒腰，“另外，网格你穿上我的装备，让微笑去另外一个地方露露脸。”
“了解。”机器人深鞠一躬。
“真是……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