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11 盛大表演
“可恶！”
看着寇尔森使用这种“低级方式”逃离，大屏幕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一声痛骂，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产品的脸。
“稍安勿躁，莫里斯博士。”身后的黑暗里，一个苍老女性的声音传来，“如果她的对手真有这么好对付，那不就体现不出她的价值了么？”
“附议。”另一个影子开口，然而声音却是雌雄莫辩，“只有最优秀的对手才能体现出你作品的强大。何况，这次的目标是那个寇尔森，他可是神盾局的顶级特工。或许身手并非最出色的，但他一定是最能保命的，这一点从和他同期的特工仅有数人幸存就能看出来。”
“而且，”这次变成了中年人颇有中气的声音，“她的型号更偏向于追踪而不是战斗不是吗，那就让我们看一看她到底有何能耐吧。”
“是的，是的......”白大褂推了推眼镜，一抹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很抱歉我的失态，作为赔礼，我将向您展示她的真正力量。”
“开启追踪模式，代号：安娜梅森。”
回到兵荒马乱的大街上，人们正不顾一切地疯狂乱跑，甚至有几个人慌不择路地撞到了这个不知为何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地女人身上，结果自己趔趄一下。
“神经病啊！”他们怒声喝斥，甚至有一个气血上涌的挥拳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婊子。
“噗嗤”！
肉体划破的声音传来，几人愣愣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刺入了一根黑色的触手，正在拼命往自己身体里钻。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愉悦，似乎自己正在享受自己最渴望拥有的一切。
很快，他们的动作停滞了，迷一样的微笑凝结在他们脸上，他们的目光变得呆滞，皮肤苍白，显得非常……愚蠢。
然而与理智丧失相对的，是他们的四肢高度发达：流线型的肌肉，修长的四肢，更加锋利的犬齿，一看就是nba的最佳防守球员候选。
“这就是她的第一个功能，”莫里斯博士兴奋地举起双手，“操纵傀儡。”
“抹除了自我意识，强化了肢体力量与感官，他们，不，它们是最优秀的战争兵器。”
“莫里斯博士。”先前发话的老女人再次出声：“她的傀儡只能作用于人类吗？”
“当然不是。”莫里斯博士笃定地回答，“实际上，只要营养跟得上，她可以作用于任何哺乳动物。”
“唔。”女人点了点头，示意博士继续展示。
“那么接下来就是他们的第二个能力，追击。”莫里斯博士快速在面前的电脑上输入了一排指令，右手食指重重地按下回车键。
“唔？”女人一愣，继而转向自己的新部下们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咕噜声。
“吼！”
似乎接到了某种指令，在场的五个人低低回应了一声，四肢并用地迅速向寇尔森失踪的方向追去，每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淡淡的脚印。女人在原地打量了一会四周，也混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真厉害。”
一旁的阴影里，艾克慢慢探出头来，看着地上的脚印一阵咂舌。这个步伐，还有力量，已经接近了人类运动能力的巅峰，甚至在某些方面还犹有过之。如果那个寇尔森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正面遭遇了，那他恐怕……
想到这里，艾克回忆了一下这附近的地图，整个人再次沉入暗影消失不见。
回到寇尔森这边，此时他正沿着一条小巷快速穿行，同时不断用手机尝试联系周围的神盾局外勤特工。然而，从听筒里传出的始终是一片沙沙声，没有半点回应。
“真见鬼。”他抬头看了眼天空，自己的手机可是内置了卫星功能，怎么说也是斯塔克工业的产品，此时此刻却一点信号都没有。难道准备对自己下手的人已经强大到能够屏蔽卫星信号了吗？
此时，他不知道的是，在神盾局的三角翼大楼情势已经成了一锅粥。
“到底怎么回事？”印度光头西特维尔看着大屏幕上清一色的“信号中断”，直觉告诉他自己即将迎来狂风暴雨——无论是神盾局还是他真正信仰的组织，都绝对不会原谅他负责时发生的这种重大事故。
上一个敢让组织蒙受如此损失的倒霉鬼现在大概已经在西伯利亚了吧……自己可绝不能重蹈覆辙。
“究竟发生什么了？”西特维尔气势汹汹地抓过一个研究员，“你！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信号全部被中断了？”
“这……不清楚啊。”二十出头的研究员一脸慌张，“刚刚我们排除了这边接收装置的问题，不知道软件组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报告长官，”话音刚落，一个梳着马尾的黑人女子就站了起来，“软件系统则排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这也没问题，那也没问题，那这么大的问题是谁的问题？”西特维尔也顾不上影响了，他可不想面对尼克·弗瑞或者更糟，亚历山大·皮尔斯，他必须尽快解决，“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不是的，先生。”女研究员快速回答：“事实上，问题恐怕不在地球上。”
“……你是说？”
“没错，”女人的眼神很凝重，“恐怕我们的太空卫星已经遭到了物理性损坏。”
太空中，几根触手挥向了最后的几颗神盾局卫星，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它们的内部，然后扯出一个又一个零件。不过当它们准备拆掉最后一个的时候，一道来自地球的指令却让它们停了下来，然后缓缓缩成一个团。很快，在橙色的光芒的作用下，触手们开始变形、融合，最后竟然成了一颗血肉卫星，向地球发出了讯号。
“终于接通了。”寇尔森看着手机从“无信号”变为“已联网”，心下一阵激动。他连忙拨出了神盾局中央大厅的电话，准备向上司汇报这边的情况。
“您好。”
“这里是八级特工菲尔·寇尔森，在中央剧院附近发生生化恐怖袭击，需要外勤组或者特战队的支援。”
“没问题，你的位置？”
“中央剧院北边一条街的位置，对象是一个女人，一米六五的身高，棕色头发，她……”
“我们需要知道的是你的位置，特工，不然我们怎么找到你。”
“什么？”寇尔森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的位置？你们要找我的位置干什——”
他顿住了，右手下意识地摸上了手枪。在他的对面，小巷的尽头缓缓露出了一个人影，手上拿着一个手机。与此同时，寇尔森的耳边传来一个毫无起伏的声音：
“找到你了！”
男人扔掉手机，竟是四肢着地对准寇尔森冲了过来，速度快到超越了世界上任何短跑项目的纪录。寇尔森毫不犹豫地抬起手，对准对方的身体连续开火。
然而，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特殊本领，每次他打出的子弹总是和对方差之毫厘。三枪过后，对方竟然冲过了二十多米的距离。紧接着他一跃而起，大张着的嘴巴里满是骇人的利齿，若是被咬到必然会少掉一大块肉。
但，前提是他要有接近的机会才行。
又是一枚袖扣被摘下，寇尔森手一扬，正巧把它扔进了对方大张着的嘴里。
“呃？！”
寇尔森一愣。
“咕噜！”
男子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后……
电光四射，头发根根直立；嘴里冒烟，双眼一阵翻白。不用说，即使电压并不致命，那也是针对在体外爆发而言的。在设计之初，神盾局的科研人员就没有考虑过这种非致命武器在人体内的使用可能，这一次纯属机缘巧合下扩展了它的用途。
于是，看着一动不动，身上甚至出现烤肉香味的对手，寇尔森不由得默哀半秒钟，然后毫不犹豫地对准它的脑袋补了一枪。接着，他便匆匆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不到五分钟，之前被寇尔森爆头了的女人就来到了这里。看着地上挺尸了的男子，她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手……
很快，女人起身离开，巷子里的地面上除了几件衣物，就再无其他。
与此同时，莫里森博士身边的电脑上一个大大的“准备完成”跳了出来，他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再次按下了回车键。
追杀仍在继续，这一次，寇尔森不知道，真正的麻烦正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