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徽村
白祈向云徽村走去,当站在村口时,那场景还是让他有些震惊。实在是太惨了,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刀砍斧劈,门户就没有完好的,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下。村民们都是靠在墙角,痛苦哀嚎,有些受伤轻的则是聚在一起搬运尸体,看方向应该是村里的义庄。
有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站在一旁指挥,一只胳膊被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挂在脖子上,隐隐透出血迹,满头大汗的,看得出来,这是位练家子,起码也曾在军中操练过。全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眼睛散发出无边的杀气。他光着上身,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雕刻出来似的好看。
白祈凑了过去,问到:“大叔你好,请问这里是云徽村么,你们这里是怎么了。”杨忠虽然在指挥,但这小子进入村中的那刻,就开始留言他的一举一动,这是他常年在军中留下的习惯,再加上最近云徽村刚被土匪抢过,在这敏感时期,更要防止外来人图谋不轨。
“哦,俺们村刚被土匪抢了,没办法啊,这儿离县城远,土匪就天天欺负老百姓,俺这因伤刚从军中下来,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算,唉。”杨忠叹气到。“小伙子,听恁口音也不是这儿嘞,恁来这想弄啥嘞。”杨忠试探到。“哦,我啊,是来寻亲的,家里老姐姐嫁到这附近了,她前脚刚走,后脚家里长辈也就去世,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想着来投奔她。”
白祈将刚才的话又重新讲一遍,杨忠虽然还半信半疑,但也没那么警惕了。“恁姐姐姓啥,我也好帮恁找找。”“在下公孙祈,还请您费心。”杨忠听到这个姓氏,不由得有些忐忑。
“唉,小伙子,恁姐姐是不是叫公孙静柔啊,她倒是有个弟弟,且不是本地嘞刚嫁过来。只是吧……”杨忠不由得有些唏嘘。白祈眉头一皱,“只是什么,难道我姐姐她出事了么。”旁边有个大妈正好路过,听到这事,不由得潸然泪下,泣声道:“小伙子啊,恁姐姐在结婚当天,那群天杀的强盗就来抢劫,她全家都被乱刀砍死,要不是看她长得好看,估计不会留活口。至于她则是被抢走了,这会估计……”大妈抽泣着摇了摇头。
白祈听到这事,腿下一软,连退好几步,浑身颤栗着说:“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杨忠上前扶住他,“恁也不要着急,听说最近土匪头子要成亲,之前有人去报官了,说不定还能赶上。”他听完慢慢冷静了下。
问到:“对方人多么,实力怎么样,按说不应该啊,官府都会定期进行扫匪患。”杨忠叹息道:“确实如此,这些年来官府扫了不少土匪,但这个村寨略有不同。”“有三名力大如牛的力士,那年发山洪,山体花落,一块石头堵住了山道,那块石头五头牛都拉不动,其中一人只是单臂用力,便扛了起来,一路扛着走到山底,将其扔进水潭,炸起水花。”杨忠唏嘘不已。
“那怪不得,赶路这么久还望各位指个方向,让我到姐姐家歇歇脚。”白祈抱拳道。杨忠说到:“哦,往前走。那座院子种玉兰的就是。”白祈告别离去,走到杨忠所说的院子,推开门,院子中是一棵玉兰。墙壁依稀可见一些血迹,见证了这里发生的惨案,不过没有尸体。
都被村民抬到义庄了,应该会集体下葬,不然扔到院子里没几天就会发烂,就这个天怕是很容易产生瘟疫。
白祈绕过玄关,走向次卧,房间很简练,除了一张床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别的什么都没有,还都是些纯手工家具,看起来很结实。白祈关上门,盘膝坐下,目前身处险境,他要多打通些经脉,好有自保之力,就杨忠所说的那群修士,最少也打通七条经脉了,甚至有可能到了悟道境。
白祈从丹田调动元炁,沿着任督二脉,引向手阳明大肠经,手臂经脉瞬间鼓胀起,还好经常锻炼,体内杂质比较少,贯通也容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想到这,调动刚贯通经脉中的元炁,以及之前四条经脉的元炁,汇聚在一起,屏息内视,那条元炁之龙比起之前壮硕了许多,隐隐从体内传出龙吟声。
将其引向手太阴肺经,连一息时间都没坚持住,就冲开了,势不可挡,接着就是手少阴心经,贯通的那刻,白祈感觉自己的呼吸连绵不绝,源远流长。接连贯通两条经脉,元炁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白祈凝神冥想恢复元炁。现在总共贯通七条经脉,打通三百六十个穴位。到达了筑基境中期。
时间来到了夜晚三更天,白祈趁着夜色朦胧,向鹤鸣山夺天寨走去,没想到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戒备森严,在山脚下呆了半天,摸清楚他们站岗放哨的规律。这时,两个小喽喽向树这边走过来,放水时听他们说:“咱老大这次抓回来的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是好看。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另一个警告到:“我劝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啊,等过几日结婚大喜完,哥哥带你下山快活几日,就那个春满楼如何,那里的女子可都是极品。”“是是是,谢谢哥哥带我快活,到时候我请客。”两个人嬉笑着走开。
白祈躲在旁边树顶,听的清清楚楚。“这感情好啊,只要不影响到我就行,到时候趁着他们喝醉酒,正好去他们藏宝的地方转一圈。”白祈咂了咂嘴道。说着便在树顶盘膝打坐修炼起来,趁现在有空,争取多疏通几条经脉。
到黎明之际,那些土匪换班的时候,白祈又打通两条经脉,分别是足太阳膀胱经和手太阳小肠经,身体的强度和韧性又强了几分。趁着那些土匪摇摇晃晃换班,白祈回到了云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