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还是分开
墨扫了扫琴弦，将最后一部分演奏完毕。随后，他抬起头看着竹菲菲，道：“唱的不错。”
竹菲菲的脸很快就红了，不经夸似的。她道：“你还是第一次夸我呢。”
墨先是一愣，“你唱的好听，我自然也夸了。”说着，缓缓闭上眼睛。
对于墨来说，竹菲菲和陈沫，真的很像。或许，你所爱的那个人，正在以另一个身份同样爱着你。
“那接下来的文艺汇演，你也听哦。”竹菲菲期待着看着陈默。
陈默回给竹菲菲一个微笑，将吉他放下。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芳香，方舒走到门口笑道：“唱完了？那就快来吃饭吧。”
竹菲菲奔跳者率先跑到厨房，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眼珠子快蹦出来一般。
三个人很快便把饭菜一扫而空，然后打了一个响亮地饱嗝表示满足。
“啧。”陈默皱了皱眉，“没想到你在这里居然显出来了原形，不斯文的班花。”语气却没有透露出半分嫌弃。
“嘿嘿。”竹菲菲笑了笑，“这不是好吃嘛……”
“吃好了，我就去收拾了。”方舒道，拿着餐盘离开了。
“妈，我帮你。”
陈默和竹菲菲是同时说出这一句话的。两个人相视一看，竹菲菲看了看陈默的眼神，快步跟上方舒。
陈默愣了愣，只好拿起抹布将桌子擦了擦。
翌日。陈默对方舒道：“妈，晚七点我们学校文艺汇演，你记得来看。”
方舒在门口点了点：“好。”便目送着陈默离开了。
回到学校时，每一天的生活虽然和往常一样，但是却不枯燥了。可能是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的数字在不断减少的缘故吧。
六点多的时候，阶梯教室就已经布置好了装饰，就等七点的时候，让那些学生们上台表演了。
陈默和竹菲菲站在后边，看着舞台变得花花绿绿起来。
竹菲菲倒是很激动，这里看看那里跳跳，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
“你激动什么？”陈默疑惑地看着竹菲菲。
“你不知道。”竹菲菲道，“这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
“你歌唱的这么好听，前几次没有你真的有些可惜了。”
“所以最后一次文艺汇演就让他们好好地见识一下！”竹菲菲笑了笑。
舞台在装饰的同时，很多学生也都去化妆了，唯独竹菲菲没有去。
竹菲菲说：“化了妆就不自然了，不好看。”
“锦上添花不好嘛？”陈默问道。
“你说，一树樱花上多了一朵玫瑰，不显得……呃……怪嘛？”竹菲菲回答。
陈默笑了笑，没有回答。
第一场节目刚开始，便有一群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家伙冲进阶梯教室，后边的门卫大叔气喘吁吁地跟进来。
“喂，你们不是本校生，进来找谁啊？”随后又看了看前方的舞台道，“看可以，但不要捣乱。”
“知道，烦死了。”那群青年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门卫大叔，然后指着出演小戏剧的秋芷若道：“看看看，这妞长得不错诶！”
陈默故意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想要自己离那群人远一点。
“真是便宜那个家伙了……那家伙看起来有点眼熟……”
“江南和秋芷若演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还不错诶！”竹菲菲道。
陈默闻言，心中却有那么一丝丝地酸，然后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门口。
“怎么……还没来？”陈默有些焦急。
“耐心一点吧。”竹菲菲说道，“阿姨估计手头上有事。况且，我的节目还在后面。”
“可是我担心的不是她能不能看到你的节目……”陈默说道，看着手表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停在七点三十的时候，陈默也终于等不及了，直接离开了阶梯教室。
“你干嘛去？”竹菲菲问。
“回家。”陈默道。
“我也去。”
“你还有节目啊！”
“不急，还有半小时才轮到我。”
说着，两个人离开了学校，往陈默家的方向走去。
屋子里没有灯光，陈默愣了愣，将门打开，开了灯问道：“妈，你在吗？”
“她不在家嘛？”竹菲菲探着头进来，“你妈妈不在吗？”
陈默没好气地瞪了竹菲菲一眼，转身进屋找。
竹菲菲也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也就尴尬地笑了笑，帮助陈默找。
但是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没有方舒的身影。
“陈默，快来。”竹菲菲喊道。
陈默过去，竹菲菲便将信给了陈默。信是方舒写的。
陈默：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但是妈妈不想影响你的生活，也不指望你能赚钱养我，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考上一个好一点的大学。妈先走了，不用担心妈，我会过的很好的。还有，竹菲菲这个小姑娘不错，人好，还水灵灵的。你也快成年了，记得找一个好对象啊！——方舒。
陈默看着，热泪落下，模糊了纸上的字。
“你先回去演出吧。”陈默说道。
“那你呢？”
“字迹没干，她刚刚离开，我去找她。”
“我也……”
“你快去演出，时间不多了。”陈默说着，冲了出去。
竹菲菲愣了愣，还是叹着气往学校走去。
陈默一路狂奔，直到冲到了地铁站才停下休息片刻。
地铁站人山人海，但是陈默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背影。
“妈！”陈默叫道，挤开人群，跑了过去。
但是方舒似乎没有听见，检票完毕后进了车厢。
安检人员看着冲过来的陈默，想要上前拦住，却不知陈默一个滑步，从他的侧面滑过去。
“妈！”陈默冲着列车叫道。
但方舒又怎会听得见。
陈默的举动引来了很多安保人员，他们摁住陈默。
即使陈默再怎么挣扎，也比不过四个人的力气，只能无助地看着列车启动，朝远处驶去。
“妈！”陈默又吼了一声。这一声，直接震动了方舒的心，方舒扭头看着被摁住的陈默，满脸惊讶。她知道陈默回回家，却不知道陈默会追到这里来。
“妈！我爱你啊！”陈默用最大的声音，喊出了几年来从未说出口的，最真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