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先揍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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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张书堂已经忍不下去了,他怒喝一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这位大人,我等不过是履行合约罢了,还请小大人不要过问此事,我家老爷的脾气可不好啊!”
左边那个随从眯着眼威胁道。
“哼!”张书堂冷哼一声,自己也是军人,见到军人的遗孤如此凄惨,若是不搭手帮一把,他会睡不着的。
“敢问合约可在?”
“这……”随从迟疑一下,昨晚这女子本就没有答应,又哪里来的合约!
见到两人神色不对,张书堂冲着曾阿牛一使眼色,曾阿牛就到了门口,堵死了大门。
“小大人莫要多事,否则——居京大不易啊!”那厮威胁道。
“拿不出凭证,也就是说你是强抢咯!”
张书堂挽着袖口,冷笑着上前。
“张大人,不可鲁莽!”余林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
而同桌的其他武官,却是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我劝你不要多事,否则,当心文牍无故丢失!”随从顶了上来,指着张书堂的鼻子威胁道。
“丢你母!”迎接他话语的,是一双略显白净的拳头!
张书堂一拳砸在那厮的眼窝上,当即便让他眼泪横流。
“我让你威胁我,威胁我……”他宛若火山勃发一般,每吼一句,就是一顿拳脚,却是压着那随从狂揍起来。
“嘭!”
第二拳砸在了那厮是鼻梁上,当即便让那厮的鼻梁塌了。
红的血液、白的鼻涕、清的眼泪,流了那厮一脸。
“打人了,打人啦,快报官啊!”
左侧那个正拽着左兰朝外拖的随从,当即丢下左兰大声嚷嚷起来。
众人一阵叹息,张书堂终究是太过年轻了啊!
这一下可好,打了张大人的随从,张书堂的仕途,可就全完了啊!
众人纷纷摇头,此子太过鲁莽了。
罢了,以后我们便与他划清界限,不再来往便是……
“报你娘的蛋!”张书堂啐骂一声:“老子就是官!”
他嘴上骂着,却是上前一脚,将那厮踹出了房门外。
文官们纷纷侧目,此子——太过粗鲁了,也不知道陈大人是如何看中此子的!
这分明就是一个无脑的莽夫么!
“你等着!我家大人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那被砸塌了鼻梁的随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丢下一句狠话,就要离开。
“你说啥?”
张书堂一把抓住那厮的领口,冷笑道:“你家大人要针对我?”
不待那厮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张书堂便再次一拳上去,将他打的一阵眩晕。
“大家都有听到了啊,此子说兵科给事中张缙彦,要故意针对我呢!”
打斗声早已吸引了整个酒楼的目光,满酒楼的人纷纷探出头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张书堂更是加大嗓门嚷嚷起来。
听闻张书堂开始揪着随从的话语不放,陈奇瑜微微颔首,这小子心思果然通透!
别人怕张缙彦,他陈奇瑜可不怕!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给事中而已,莫说是他的家奴了,就算是那厮站在面前,被打了又如何!
陈奇瑜并不担心张书堂会吃亏,因为他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将密奏递进了皇宫。
……
此时,那随从已经从短暂的眩晕之中清醒过来,他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不能明说的话,当即便要争辩。
“嘭!”张书堂再次一拳砸去,让那随从再次死机。
“妈了个巴子!”
张书堂故意大声嚷嚷道:“该死的张缙彦,竟然敢以丢失文牍来威胁考核的官员,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张书堂知道,自己忍不住先动手,终究是吃亏的,这时候,他能做的就是逼张缙彦现身。
那随从不过是一个横行鱼肉的小厮,那里抵得住张书堂这等武人的暴揍,不过是三五拳头下去,他就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紫禁城内。
偌大的皇宫本应该是侍卫如云、婢女若织的,自崇祯继位之后,有感于民生多艰,国家艰难,遂大肆裁撤宫中侍女、太监,放归故乡,以减少宫中的日用开销,给国家减轻负担。
此时,崇祯一身大红色的单衣常服,正坐在勤政殿内批改奏章。
他的常服上也仅仅是在肩膀、袖口等处绣上了几小朵祥云,并未按照规制满衣衫都是龙纹、祥云。
因为崇祯告诉尚衣监的太监们,国事艰难,以后一应宫中开销,当以节俭为主。
甚至母仪天下的周皇后,都亲自在宫中织布制衣……
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捧着一个密盒走了进来。
“伴伴方才去哪里了?”
崇祯头也不抬,依旧在批改着奏章,却是随口问了一句。
“回陛下,”王承恩弯着腰,道:“刚才小崽子们说是陈德州的密奏到了,奴婢去取了呢!”
“陈德州?”
崇祯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将奏章放在一边,皱眉道:“哪一个陈德州?”
崇祯日理万机,勤奋的他自从登上皇位以来,每日里休息不到三个时辰,是以,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上个月他亲自下令召回的陈奇瑜来。
“回陛下,是山西德州的陈玉铉陈大人啊,就是河南道的那个分守道。”
王承恩一边打开密匣,一边回道。
“哦!陈奇瑜啊!”崇祯拍拍脑门:“瞧朕这记性,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他的密奏进京了?”
“陛下,陈大人今日已经进京了呢!”
崇祯批改的久了,许是有些口渴,伸手去拿茶碗。
王承恩急忙道:“陛下,茶有些凉了,让奴婢换成热的吧!”
“无妨!”崇祯喝干了茶水,示意王承恩再去添满,却是笑道:“而今天气渐热,不碍事!”
王承恩取出密奏,放在崇祯案头,拿起一边泥炉上的开水,又给茶碗满上。
崇祯则打开密奏看了起来。
“该死!”
“啪!”
忽然,崇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震得刚刚倒满的茶碗跳了一下,茶水也洒了一桌子。
王承恩急忙掏出手帕,擦拭着桌子上的水泽,开口道:“陛下何事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