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洞房。

第二天风平浪静，万里五云，空气清新凉爽。

东方鱼肚白，鸟儿歌唱，在催促人们起床。

雷华伸了一个懒腰翻身跃起，收起草帘子放一边，就打了一趟拳脚，又朗诵了一会儿诗歌。

太阳慢慢的升起，又在烘烤着整个世界。

夜间觅食动物下班，都回洞穴里睡觉休息。

白天食草动物接任，野兔摇摆着两只大耳朵，蹦跳着跑进农田里糟蹋庄稼。

雷华拎起篮子来到山下，就发现两只野兔跑进了田里，他捡起两块石头投出，两只野兔蹦跳了几下，就死掉了。

雷华向前拎起野兔放入篮子里，就自言自语道：嗬，这么大的两只野兔，还从没有见过呢，哪一只也得有七八斤重。

雷华摘了一些豆角放入篮子，回山就洗剥野兔，和豆角炖上了一锅。

另一只野兔也洗剥干净，就用盐腌了起来。

雷华炖熟兔肉，又做了一锅贴饼子。

太阳日上三竿，雅仙还在睡梦之中。

雷华就冲石屋子里叫道：喂，雅仙小姐，不要睡了，快醒醒起来吃饭吧。

雷华一连喊叫了好几遍，雅仙依然还在睡梦中。

雷华心想，雅仙死里逃生身体虚弱，应该让她好好的休息才是，就不打扰她了。

雷华吃了几个贴饼子和豆角，就拿来了一些草子，坐在阴凉处拧了一双草鞋，还预备下一根木棒子，核桃多粗四尺长，都放在了一边。

天进入了中午，雷华又冲石屋子里喊叫了几遍，雅仙还是没有醒来。

时间慢慢的流逝而过，太阳又西下落山，夜暮降临满天星斗，觅食动物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月亮又挂在东山，普照山川大地，雅仙依然还在睡梦之中。

雷华害怕雅仙的家人挂念，又把兔肉热了一遍，就双手抱嘴喇叭形，冲石屋子里大声叫道：雅仙小姐，不要睡了，快醒醒起来回家吧。

雷华的喊叫声好像晴天霹雳，终于把雅仙从睡梦中惊醒。

她翻身坐起，披头散发的道：流氓，臭流氓，不要进来，快出去。

雷华道：小姐，醒了，在下没有进屋，是在外边喊叫你的，就快起来洗一把脸，吃饭回家吧。

雅仙一夜未眠，也太困了，就双手揉眼道：恩公，这深更半夜不睡觉，吃什么饭啊！还是等天亮再吃吧。

说完又躺在了炕上，雷华端来了一盆子洗脸水，站在炕前道：小姐，快起来洗一把脸，就有精神了。

雅仙又翻身坐起，伸了一个懒腰，双腿盘坐在炕沿边，打了一个呵欠，双手理发丝脑后，就洗了一把手脸道：啊，恩公，可困死了。

雷华递过一块毛巾，端水倒掉，又端来了一碗兔肉道：小姐，饿了吧，快吃一口食物，充一下饥饿吧。

雅仙擦了一把手脸，用鼻子一嗅道：恩公，你端的可是何物，闻着真香。

雷华道：小姐，这是兔肉，不知道小姐是否喜欢，就将就着吃一口吧。

雅仙听是兔肉，肚子里也咕咕叫道：恩公，你说什么，这是兔肉，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休息，原来是抓兔子去了。

雷华道：小姐，这不是深更半夜抓来的，而是今天一早我下山摘菜，就发现它们糟蹋庄稼，我就打死了两只。

雅仙道：恩公，你也快吃吧，不用伺候我了。

雅仙真也饿了，只有昨天喝下去的一碗蛋茶支撑，就接过兔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雷华道：小姐，在下已经吃过了，你慢一点吃，小心骨头卡着喉咙，锅里还有很多呢，够你填饱肚子的。

雅仙吃饱了肚子，用手抹了一下嘴巴道；恩公，我吃饭有些仓促，让你见笑了。

雷华又端起一碗温开水道；小姐，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饥饿也是在所难免，我哪有见笑之理，还请小姐喝口清茶冲下嗓子，这水不烫了。

雅仙双手捧起黑碗，咚咚咚的就下了肚，她打了一个饱嗝儿道：恩公，这兔肉可真香，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野兔肉呢。

雷华道：小姐，在下还留出来了一只呢，你回家带上，让伯父伯母也尝尝，不知小姐是否吃饱喝足，如果吃饱喝足了的话，我就送小姐下山回家吧。

雅仙道：恩公，你不是说明天送我回家吗？怎么在这深更半夜里，又要送我回家了呢，这是为何。

雷华道：小姐，昨天你死里逃生身体虚弱，也无法送你下山回家，就让你在山上休息了一夜，今天怎么也叫不醒你了，我怕你家伯父伯母挂念，才强行把你唤醒，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姐见谅。

雅仙道：恩公，什么昨天今天的，现在天不是还没有亮吗，你是否在梦游呀。

雷华道：小姐，在下可不是梦游，而是你睡了一天都没有醒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雅仙道：恩公，什么第二天晚上啊！你不会是感冒发烧说胡话了吧，你看看天上的月亮还没有落山，怎能说是第二天晚上了呢。

雷华微微一笑道：小姐，在下没有感冒发烧，说的也不是胡话，现在的月亮可不是还没有落山，而是刚刚升起来的，不信你好好的看看，昨晚睡觉休息的时候月亮在哪，现在月亮又在哪。

雅仙手理发丝抬头望天道：哎呦，恩公，真让你见笑了，怎么我还是睡了一昼夜呢。

雷华道：小姐，你死里逃生身体虚弱，疲乏困倦是理所当然，我哪有见笑之理，还请小姐起身，下山回家去吧。

雅仙看雷华真是一位正人君子，一昼夜都没有打扰自己睡觉休息，就双臂抱胸道；恩公，我赤露双脚，可如何下此高山，怎么行回家之路。

雷华拿起一双草鞋，进屋放入炕沿边道：雅仙小姐，这是我给你编织的一双草鞋，不知是否合脚，还请小姐穿试。

雷华退出石屋子，雅仙穿好草鞋下地，抬起右脚看，翘起左脚瞧，有转了几圈道：恩公，你的手可真巧，此草鞋正和我的脚，恩公是否把此手艺传授给小女子呀。

雷华道：小姐，行啊！等送你回家以后，我就教你编织草鞋。

雅仙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吞吞吐吐的道：恩公，虽然我有了鞋子穿，可山路崎岖蜿蜒，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我可如何下此万丈高山，一旦不慎坠落悬崖，还不摔一个粉身碎骨吗？

雷华又拿过一根木棒子递给她道：雅仙小姐，给你一根木棒子拄着下山，这样就不会失足了。

雅仙接木棒子在手，就从中间向两头捋看，是非常光滑，白得耀眼。

她看雷华不但是一位君子，还是世上难得的好人，处处为别人着想，就想嫁他为妻，可又不好开口，就低头走出石屋子，手拄木棒四处观望道：恩公，你把小女子救上高山，现在我已经迷失了方向，你可如何送我回家。

雷华后退一步道：小姐，现在天色还早，下山也可能碰上路人，向他们一打听便知。

雅仙抬头仰望星空，好像看到了月宫里嫦娥，在像她微笑道，妹妹，雷华是难得的好人，天赐良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可错失良机。

星星也在眨眼，为她加油，雅仙清了清嗓音道：恩公，我回家不难，如果杨胡子发现我还活着没死，他再来一个二次抢亲，那该如何是好啊，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有什么办法摆脱恶魔之手，还请恩公帮我想一个万全之策，摆脱恶魔之爪，不知道恩公意下如何。

雷华蹲身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道：小姐言之有理，如今的地痞无赖，都和官员沾亲带故，他们是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不然小姐投亲如何。

雅仙又低头看向雷华道：恩公，你有所不知，小女子有二亲，一亲是姑姑，名小梅子，家离此很远，小女子从没有去过，姑父特别的胆小怕事，也不可能收留，

我还有一位舅舅，名杨百万，家住江南万树山庄，小时和家母跟随姥姥讨饭来此，在一次洪水中救了家父，爷爷奶奶就留家母做了童养媳，姥姥带舅舅离开，就病故在了一座寺庙前，有一位老和尚收留了舅舅，教他习文练武，

舅舅长大成人以后救了一位姑娘，成亲回家开了武馆，手下有很多弟子，比姑姑家远了不知多少倍，小女子也不想投亲躲避，只想留在父母身边尽孝。

雷华盘膝坐地上，双手插抱道：小姐，你一不投亲，二还想摆脱恶魔之手，三又要在父母身边尽孝，真乃是一位孝女，在下一时也无良策。

雅仙道：恩公，良策倒是有一个，除非我嫁了人，等有了孩子以后再回家，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成为残花败柳，恶魔也就不再纠缠我了。

雷华起身道：小姐，如此说来甚好，在下认识一位青年，聪明能干，是咱们庄稼人过日子的一把好手，年纪和你相仿般配，人品还好，我前去给你们说合。

雅仙道：恩公，咱们孤男寡女在此高山已经过了昼夜，谁还会娶我为妻。

雷华道：雅仙小姐，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会没有人娶你为妻的，就放心吧。

雅仙直言道：恩公，我不想嫁他人为妻，只想伺候恩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雷华后退躬身抱拳道：小姐贵为千金，不可开此言，我乃丧家之犬，已经是山夫野人，在此面临的是飞禽走兽，缺吃少穿，更无田园，只有崖屋避风雨挡雪寒，何德小姐垂怜，在此吃苦冒险。

雅仙道：恩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皇帝做娘娘，嫁给乞丐睡地床，咱们都有一双手，可以建家园劳吃穿，对我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恩公在此都不怕苦，我还怕什么呀。

雷华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在下给你介绍之人胜我十倍，小姐在他的家中也非常安全，就放心吧。

雅仙道：恩公，他就是比你好千倍万倍，我也不喜欢，男女授受不清，我被恩公抱上高山，赤身已被恩公触睹，我还有何面目下嫁他人为妻。

雷华低头道：小姐，不可误会，当时我只顾救人，也没有看小姐是男还是女，才仓促宽衣解带，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就作为我的亲妹如何。

雅仙道：恩公，我不肯为你亲妹，只求和恩公白头偕老。

雷华没有成就，还不想娶妻道：小姐，天色已晚，先不要说了，快回石屋子里睡觉休息吧，明天再说，我要下山一趟。

女孩子的脸皮薄，雅仙也不例外，又是一个急性子，看雷华不同意，就撒手扔掉木棒子悬崖下道：恩公慢走，小女子乃无脸皮之人，说出难以启齿的言语，也无法收回，恩公的大恩大德，只能来世再报答了，恩公保重。

雷华踏出两步，就听到木棒子落入悬崖下的回音，他回头一看，雅仙已经到了悬崖边，她两腿蹬地，就跳下了悬崖。

雷华一个箭步向前，也跳入悬崖，他一把抓住雅仙的手腕，一手扳住崖壁，就吊雅仙半空嘶哑声道：雅仙小姐，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快上来。

雅仙道：恩公，快放手，我已经无面见人，还是死掉算了。

雷华道：小姐，你冷静一点，不可冲动，有话好说吗？

雅仙道：恩公，你让我如何冷静，我一位姑娘家说出如此不要脸皮的话语，恩公都不肯应允，如果此事传了出去，我还如何做人，既然我不配恩公，活着还有何意。

雷华道：雅仙小姐，不必如此，我答应和你白头偕老。

雅仙道：恩公，此话当真，决不反悔。

雷华道：小姐，男子汉一言九鼎，决无谎言。

雅仙仰头一看，雷华是舍命相救，也吊在了半空中，就更爱上了雷华道：恩公，不可冒如此之危救我，快放手呀。

雷华用力举起雅仙道：小姐，不要说了，快扳住崖壁爬上去。

雅仙抬手扳住崖壁，雷华抬腿挑起雅仙的双脚，就拖她上悬崖。

雅仙转身抓住雷华的手腕道：恩公，快上来。

雷华反手扳住崖壁一用力，就飞跃上悬崖，双掌夹住雅仙的膀臂提起，就放她石屋门前道：雅仙小姐，你刚死里逃生，就为此事再寻短见，你对得起父母养育之恩吗？

雅仙低头道：恩公，父母不陪伴我一生，恩公给我了二次生命，如有谎言骗我，小女子还是轻生。

无奈，雷华害怕雅仙再次跳崖道：小姐，男子汉一言九鼎，绝不反悔，如有半句谎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善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也不得超生。

雅仙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道：恩公，不可誓言，我只要你一颗真心。

雷华吓出来了一身冷汗，心是怦怦的直跳，浑身也打颤，就蹲身道：小姐，怎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吓死我了，这一但坠落悬崖，哪还有活命了。

雅仙背对月光，双手梳发整衣，就进入石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只黑碗，捧上了一碗草木灰，又掐了一根草棒子插在碗中央，就拉过雷华跪地道：苍天为证，星月为媒，本姑娘雅仙，愿以身相许，嫁恩公雷华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如有半句谎言就天诛地灭不得善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祈求上苍保佑我夫妻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雷华不想娶她为妻，就说了一些雅仙听不懂的言语。

他们拜完了天地，雷华道：雅仙小姐，天色已晚，就快进石屋子里睡觉休息吧。

雅仙道：相公，你我已经拜了天地结为夫妻，为妻就是你的人了，你应该叫我夫人或娘子才是，为什么还小姐称呼，这是为何。

雷华道：啊！雅仙小姐，在下叫顺了口，一时也改不过来，还请小姐见谅。

他们重新收拾了一下石屋子，雷华让雅仙睡下，又在外铺草帘子躺身。

雅仙不见雷华进屋睡觉休息，就出来一看，雷华又躺身在草帘子上鼾声如雷，她就坐在雷华身边哭泣。

雷华被哭泣声惊醒，就翻身坐起双手抱膝道：雅仙小姐，这深更半夜不睡觉休息，为何哭泣，是否想家了。

雅仙擦了一把泪水道：相公，这要问你了，你我已经拜堂成为了夫妻，为何不和为妻入洞房，还在外边躺身，难道你嫌为妻长的丑陋不成。

雷华双手摇摆道：不不不，雅仙小姐，不要误会，你在我的眼中，胜过月宫里的嫦娥，没有哪一位女子能和小姐媲美，可是我把小姐当成了亲妹妹，不想毁了你的清白之身。

雅仙趴在他怀里道：相公，你我已经拜了天地，还有什么清白之说，你不和为妻入洞房，分明就是嫌弃为妻吗？

雷华轻拍她的肩膀道：小姐不必伤心难过，还是你的身体重要，你我夫妻即可入洞房。

雅仙道：相公，不知道为何，我的心中好像万刀搅割，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难受极了。

雷华道：小姐，都怪我不好，你我已经拜了天地，没有和夫人及时入洞房，冷落了夫人，才是夫人心情不畅受堵，来吧，我抱夫人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