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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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高山落脚,

雷华离开菜地,就大步前行,不一会儿工夫,就离开了蜗骡子村。

伏天的太阳当头如烈火,大地似炼炉,焦金烁石,踏步生烟,庄稼都被烤的垂头弯腰,路上少人行。

雷华就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摘下草帽坐地上,搧风避暑歇凉。

此时来了一位老汉,六旬开外中等身材,相貌一般是骨瘦如柴,头戴凉帽,上穿蓝大褂,下穿灰色裤子,脚踏老产鞋,推着一辆独轮车,上面全是布料,热的是汗流浃背,吱呦呦的车声好像鸟叫似的悦耳。

此老汉一手扶着车把,就一手去擦脸上的汗水。

突然车子歪倒翻入壕沟,老汉也摔了一个跟头,就躺在地上道:哎呦,这老天爷真的不让人活了,好像下火似的,可摔死老朽了。

雷华起身草帽戴头上,急忙向前搀扶起老汉,就给他拍打身上的尘土道:老人家,你没事吧,快起来,让晚辈看看,是否受到伤害。

老汉起身又坐到地上道:哎呦,年轻人,你是谁啊,多谢了,老朽没有受伤,就是摔了一个跟头,扭了脚,不妨碍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雷华蹲身就给老者搓揉脚面道:老人家,晚辈姓雷,我名雷华,这大热的天,你老人家推着一车子布料,要赶往何方。

老者道:啊!雷少爷,我是前方八里坡人士,姓揪,我名揪三子,今年六十三岁,指望着经商布料为生,是刚从前方集市撤回,不料天气炎热,汗水流入眼中是我无法前行,就一手去擦脸上的汗水,不慎车子翻入壕沟,我也摔了一个跟头。

雷华给他拉车子出壕沟道:老人家,原来你是刚从前方集市撤回,天气炎热,小心中暑啊,还是到树下歇一会儿凉再走吧。

老汉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就一瘸一拐的去推车子道:哎呦,雷少爷,明天我还要去赶远集,哪里有时间去树下歇凉了,你就在此歇凉避暑吧,老朽还是赶路要紧。

雷华道:老人家,原来如此,你刚扭了脚不宜行走,小心脚伤加重,还是晚辈送你一程吧。

老汉道:啊!雷少爷,如此说来甚好,那可耽误你了。

雷华离开家乡,也不知去往何方,就推起车子道:老人家,不耽误,晚辈和你一路同行,咱们走吧。

八里坡在一座黄土坡上,有千户人家,房屋新旧不一,是一座高起一座,街道也不规整,金蝉蝈蝈的歌声,是震耳欲聋。

老汉是一个穷家,五间土坯茅草房,是墙皮脱落千孔百疮,篱笆院墙,木棒寨门。

他们说着话的工夫,就到了家,老汉推开寨门道:啊!雷少爷,多谢多谢,到家了,快放下车子进屋一坐,带老朽尽地主之谊。

雷华放车子院中,擦了一把汗水道:老人家,不谢,晚辈还要赶路,就不进屋打扰了,像你讨口水喝即可。

老汉端出一碗水道:雷少爷,快喝口清茶,解解渴吧。

雷华喝下一碗清茶道:老人家,多谢,告辞了。

雷华辞别老者,就上了村外大道前行。

太阳脱掉金灿灿的外衣坠落西山,夜幕降临满天星斗,月亮慢慢的升起,好像一面铜镜挂在东山,银色的光芒普照山川大地,是天下白茫茫一片。

夜间觅食动物出没,猫头鹰好像一架战斗机,降落在树梢石壁上,它张开嘴巴好像高音喇叭,在警告某些人不要轻举妄动,两只眼睛好似探照灯,在搜寻猎物藏身何处,两只利爪像弯刀,是猎物无处遁逃。

豺狼好像一辆装甲车,摧枯拉朽一声吼,是众生毛骨悚然无处躲藏,就是恶狗也躲避忍让,它和猫头鹰的嚎叫声掺杂在一起,那就是鬼哭狼嚎。

雷华甩开大步前行,就进入了一座村庄,夜深人静,脚步踏在宁静的大道上,好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一波涟漪,掀起滔天巨浪,是村子里的狗儿一片狂吠。

雷华也有一些疲倦,害怕脚步声惊醒了人们的美梦,就坐在一个草垛前休息。

他刚进入梦乡,就有一位妇女叫嚷道:哎哎哎,起来起来,快起来,我说你是哪来的叫花子,怎能在我家柴草垛睡觉呢,弄脏了我家的柴草,还如何烧火做饭呀。

雷华睁眼一看,天已经蒙蒙亮,面前站着一位妇女,五十开外中等身材,相貌丑陋一身富贵打扮,右手拿着一根木棒子,核桃多粗三尺长,就指指点点。

雷华起身抱拳行礼道:啊!这一位大婶,早上好,晚辈这儿有礼了,昨晚在下路过贵地,有一些疲倦,不知道是你家的柴草垛,就在此歇脚休息了一会儿,还请你老人家见谅。

妇女举起木棒子道:臭叫花子,什么好不好谅不谅的,就快滚吧,明天再敢来此,就打断你的狗腿。

雷华看妇女如此的蛮横霸道,只好离开,就进入了村外大道上。

六月的天气炎热,人们都趁凉爽一早起来做事,有一位老汉六旬开外中等身材,相貌一般,头戴草帽,光膀赤脚,穿一件蓝色大裤衩,被太阳晒得黝黑放亮,是骨瘦如柴。

此老汉肩挑两个布口袋,嘴里叼着旱烟袋,吐着烟雾,一手还拿着半截栗花火绳,冒着炭火,漂出一股芳香迷人魂魄,就甩开大步前行。

扁担压的上下颤动,吱嘎吱嘎像鸟叫一般悦耳,还在肩上来回的导换。

突然扁担断折,两个布口袋落入地面上,老者也被绊了一个跟头。

他嘴里的旱烟袋吐出丢掉,栗花火绳也扔到了一旁。

老者翻身捡起旱烟袋,磕掉烟灰别腰间,就拿起两截断扁担道:他娘的,该死的破扁担,你早不折晚不断,怎能在这紧要关头就断了呢,你可坑死老朽了。

雷华向前躬身抱拳道:老人家,早上好啊,怎么,扁担断折了吗?

老者回头道:啊!年轻人,早上好,你是谁啊,可不是吗?老朽正急往赶路,突然扁担断折,这可如何是好呀。

雷华道:老人家,晚辈姓雷,我名雷华,不知道你老人家挑担的可是何物,要赶往何方。

老者道:啊!雷华朋友,老朽是挑夫,姓邓,我名邓家涛,今年六十二岁,指着给官商挑脚养家糊口,清早天气凉爽,我就和挑队领货物赶往前方镇上,年轻人的脚步快,我老头子走的慢,就落在了大后边,不幸扁担断折,这可让我如何赶路。

雷华提起两个布口袋道:老人家,不必着急,晚辈就送你一程吧。

老者瞪大双眼道:哎呦,我说雷华朋友,怎么你如此大的力气,这两口袋货物,有一百六十斤重呢,怎么在你的手中,是轻如鸿毛,你可真的了不起呀。

雷华道:邓老伯,你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还挑如此重担,晚辈正在当年,和你老人家相比还差之甚远,还请老伯头前带路,咱们赶往镇上。

道路崎岖蜿蜒,高低坑洼不平,是非常的难行,他们说着话的工夫,就赶上了挑队。

挑队几十人,高矮胖瘦不等,年龄面相打扮不同,都放挑担路边,在大树下乘凉等待。

邓老伯到了一人面前,就躬身行礼道:啊!王盐官,老朽终于赶上来了,扁担不幸断折,多亏了雷华朋友相送。

王盐官五十多岁,相貌一般,一身官衣打扮道:啊!邓老哥,知道了,年轻人,你就是雷华吗?好大的力气,是否留下做个挑夫呀。

雷华心想,自己也无处落脚,做个挑夫也不错,就躬身抱拳道:啊!王老伯一向可好,晚辈雷华有礼了,不知挑夫的薪水如何结算。

王盐官道:啊!年轻人,不必多礼,挑夫按重量计算,两头都过秤,如有短缺,就从薪水里扣除。

雷华点头道:王老伯,既然如此,晚辈就留下做个挑夫,还请你多多关照。

雷华一担,就是他人的几车,王盐官是非常的满意。

眨眼秋去冬来,山川大地披上了银装,是天下白茫茫一片。

这一天风平浪静,蓝天白云,雷华一早起来练完功夫,洗了一把手脸。

王盐官抱着一些衣物向前道:雷华,今天是阳历年,全国上下普天同庆,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给你一身衣服,一坛子酒,喝他个一醉方休。

雷华接过衣服道:王老伯,谢了,晚辈不会喝酒,衣服留下,酒孝敬你老人家吧。

十个官九个贪,王盐官也不例外道:哎呦,雷华,谢了,明天不用起早,不知上级有什么变化,我回去喝酒了,告辞。

晚上他们酒宴完毕,王盐官辞掉了一些不能挑担之人,就让雷华一人代替。

众人看雷华抢夺了他们的生意,是非常的气愤,就半夜围攻。

雷华正在睡梦中,扁担就落在了身上,他翻身跃起道:几位好汉住手,有话好说,不可动粗,在下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半夜偷袭我。

他们道:兔崽子,无冤无仇还能打你吗?你抢了我们的饭碗,就得打你。

雷华通情达理,就解下腰间的钱袋子道:几位好汉息怒,原来是我挡了你们的财路,此是官商给的薪水,你们就拿去分了吧,今晚在下马上离开此地,决不抢夺你们的生意,告辞了。

雷华放下钱袋子,就借月色的光芒上了大道,他行到天亮,就进入了一片山区,到处一片枯黄,寒气逼人。

雷华行走了一夜,腹中是饥饿难忍,就想找点吃的充饥。

可是在此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只有山鸡飞,野兔跑,豺狼叫。

雷华的石头功夫不错,就打死了两只野兔,做了一顿烧烤大餐,他吃饱肚皮抬头一看,前方有一座雄伟大山,主峰顶云端,到处陡峰倒立,怪石嶙峋。

山下有一条河,宽百丈有余,河水深浅不一,已经结冰冻实,好像一条长长的白龙。

雷华过河就攀涯越壁到顶端观望,四周是山连山,山靠山,一山倒比一山高,此山美景只能让飞鸟观望,远处的村庄是那么渺小。

雷华往脚下一看,在半山腰的峭壁上,还有一块凸出岩石平台,五六十平米。

前面是一条山涧,宽过丈直到山下。

下面是万丈深渊,是非常的艰险,溪水都变成了冰瘤子直到山下大河。

雷华想在此山落脚,就去远处的村庄,买来了一把开山铁撬,镐头铁锹板斧,黏米和生石灰,锅碗瓢盆等等。

雷华砍倒了几棵大树刨出一个平面,就在河上架起了一座独木桥,

又在山上开出一条羊肠小道,有的地方横担独木,只能侧身弯腰而过,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悬崖。

雷华就破冰捞出一些细沙子,在平台上盖起来了一间石屋,十多平米,都是用沙石灰建造,

房顶是石板盖起,煮黏米和石灰勾抹缝隙,就是下在大的雨也不会漏水。

从此雷华就住在山上打柴,去远村扛活为生。